“ | 不认识我了吗? | ” |
宁红夜(日语:紅夜、英语:Viper Ning)是网络游戏《永劫无间》中的英雄。
西出昆仑的盲剑客,美丽危险的赤练蛇。对于宁红夜这样的强者,剧毒刻入血脉,利刃永伴身边。
而被遮蔽的双眼,将在宿命来临时再次凝视世界。
二十五年前,无极帝国的八皇子在火罗国战败,他逃往雪山中被昆仑玄女宁无霜所救,两人暗生情愫。在宁无霜接任昆仑主母之后,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而此时八皇子却与下一任玄女顾飞雪出逃,愤怒的昆仑主母将所有的希望和怨恨都寄托在了刚刚诞生的女儿身上。
于是,宁红夜自幼就受到极为严苛的训练。成为昆仑玄女之后,宁红夜便能以阴神的气息来感受这个世界。
与历代昆仑玄女不同,宁红夜更像是昆仑教的侩子手,没有自己的感情,只有杀戮。那些被宁红夜追杀的敌人,就像落入毒蛇圈套中的待宰野兔。
在无极帝国永州的一次任务后,宁红夜偶遇顾清寒,二人一见如故。但好景不长,宁红夜偶然撞见顾清寒使用寒冰真气,进而发觉其母亲顾飞雪便是多年前的昆仑叛徒。顾飞雪用一个秘密,交换了女儿的性命,自己却死在宁红夜的剑下。从此,顾清寒和宁红夜结下了杀母之仇。
此后数年,宁红夜一边躲避顾清寒的追踪,一边在江湖上闯下了“无明赤练”的凶名。
此番宁红夜得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前往聚窟州夺取不朽面具,为复活阴神烛龙做最后的准备。而此时的宁红夜,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阴神之眼所标记的敌人,在被标记期间无法使用飞索。
召唤时间5秒。眩晕时间5秒。
阴神之眼所标记的敌人,在被标记期间无法使用飞索、技能和奥义。
召唤时间5秒。眩晕时间2秒。
阴神之眼所标记的敌人,在被标记期间无法使用飞索、技能和奥义。
宁红夜在此期间可以自由行动,但召唤结束后无法造成眩晕。
召唤时间5秒。
直到她成为昆仑圣女。
从此,一个被称为无明赤练的魔女,在无极帝国的江湖中掀起了腥风血雨。
西出昆仑的宁红夜只为办一件事……公平!公平!还是TM的公平!
没人能离开昆仑,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叛徒不能,宁红夜自己也不能。
昆仑山腹中的一扇半开的石门外,小红夜怯生生地向门后探头看去,门后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幽深甬道。小红夜深深呼吸了两下,便鼓足勇气走入石门之中。于此同时,在甬道的另一头………
昆仑长老骆饮冰正将一只熟睡的小羊羔抱进甬道尽头的洞穴,眼前虽然漆黑一片,但她还是轻盈地绕过了散落在洞中的动物骸骨,只是洞内的腥臭之气让她心头一阵烦闷,不禁用一只手掩住口鼻。
忽然,骆饮冰心念一动,是她布在石门上的禁制被触发了,看来小红夜已经被引到了这里。
“二师姐呀二师姐,你怎么忍心逼迫自己的亲生骨肉。”骆饮冰将怀中小羊放在洞中,暗暗想道。
自从二师姐宁无霜当上了昆仑主母,行事愈发诡异难测。这次竟然下令将小红夜从山下捡回的小羊羔给……
尽管小红夜生性孤僻懦弱,但也没有必要为了让她尽快成长起来,就做到这种地步!难道,非要把小红夜也培养成昆仑玄女的候选者么?
正在骆饮冰腹诽之时,小红夜已小心翼翼地摸着洞壁,走进了漆黑的山洞中。
“小羊!小羊!你在这里吗?”小红夜似乎也感知到了山洞中有危险,她极力地压低着自己的因焦急和恐惧而颤抖的声音!
“咩……… 羊羔似乎听见了小红夜急切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它回应般地叫了声
“你果然在这,太好了!”小红夜听见羊羔的叫声,便兴冲冲的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吼………”
突然,洞穴的深处,传来了炸雷般的一声低吼
刚抱住羊羔的小红夜好像被低吼的声浪撞得眼前一黑,腿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她怀里的小羊也抖得像秋天里最后一片挂在枝头的树叶.....
“小羊别怕,小羊别怕,有姐姐在呢!”小红夜一手将小羊紧紧地抱着,另一手便向腰中的短剑摸去
………呼呲………呼呲………
恶臭的腥风一阵阵地往小红夜的脸上拍来,洞中的猛兽已经到了小红夜的身前。小红夜抬起头来,正看见一头吊睛白额的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冲自己当头咬下....
千钧一发之际,小红夜抱紧小羊紧贴着地面向左侧一滚,堪堪逃出了饿虎之口
“啪………”
还没等小红夜站起身,那恶虎已经一爪挥来。这一爪不仅将小红夜拍了出去,更是将小红夜的小臂,和小羊羔的后腿全都连皮带肉的撕掉了一条………
“咩………咩………咩………”红夜小臂吃不住疼,松开了抱紧羊羔的左手,而那小羊一边凄厉的惨叫,一边朝着挣扎起身的小红夜身后,一瘸一拐的躲去。
小红夜刚站起身,便觉耳旁恶风不善,忙横架起短剑拦在自己身前。
只听得金铁相交般的一声,原来是短剑恰巧横在了虎嘴之前,拦住了四颗尖刀似的虎牙。巨力沿着红夜柔弱的胳膊上涌了过来,奋力架住短剑的红夜不住后退,直到一条腿蹬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退无可退的小红夜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借老虎低头一咬的劲势,身子一矮,向老虎的身下滑去。随即便听得老虎嗷的一声惨叫,原来刚从老虎身下滑出的小红夜竟一手拽住了虎尾,一手拿着短剑胡乱地向前猛扎.....
老虎被激得愈加发狂,不住地上窜下跳,鞭尾猛甩。小红夜被撞得七荤八素,只能弃了短剑,紧紧的抱住虎尾。可她终究还是人小体弱,没坚持多久,就被甩了出去,撞散了洞穴边缘的一具骸骨。
“不好,红夜怕是撑不住了………”骆饮冰正要出手相救,便忽然感觉一道寒冰真气渗入骨髓,全身瞬间如冻僵了一般!
是二师姐,不!应该叫昆仑主母,现今昆仑中,唯有她的寒冰真气更胜我一筹。看来她就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骆饮冰想到此处,便也只能绝望地看向洞口,看着那头斑斓猛虎已经再次向小红夜摔倒的地方扑了过去!
变故陡生,就在小红夜将要丧生虎口的刹那,一股纯阴之气竟从她体内应激而发,带得小红夜瞬间起身,拔出身边的尖刺棒骨,深深地捅进了恶虎的喉咙深处。老虎瞪圆了双眼,好像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意会被眼前这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所杀。从它喉咙深处呛出的血沫喷得小红夜满身都是,一人一虎对峙了片刻后,便-起倒在了地上。
骆饮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强运真气冲开身上的禁锢,跑过去将小红夜抱了起来。
“冰师叔………小羊………救救………”小红夜使劲地睁开眼,看清了来人,艰难吐出几个字,就又晕了过去!
………
“红夜,你好些了吗?身子还疼不疼?”在宁红夜的屋子里,一袭白衫的骆饮冰,正守在床边。她看着床上昏睡的小红夜睁开了眼,便关切地问道。
“冰师叔,后来是你救了我吗?咱们养的小羊怎么样了?”小红夜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你这孩子,就惦记你的小羊。你先休息一下,吃过了饭再说吧。”骆饮冰目光闪烁,帮小红夜掖了掖被角,像逃避什么似的起身出了门。
小红夜看着冰师叔的背影,感到有些奇怪,可是她并没放在心上,桌上食物的香气让她的小肚子一阵乱叫。她顾不得浑身酸疼,从床上跳下,她现在只想快点吃完饭,去找自己的小羊,那是她在昆仑唯一的玩伴。
小红夜跑到桌子旁,刚要拿起筷子,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几盘食物中间,赫然有一根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羊腿,羊腿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爪痕!
他不知道身后这人如何找到了自己,他只知道,一旦被追上就会丢了小命。
南市的小巷错综复杂,若非如萨卜尔般在此摸爬滚打了十余年,常人根本绕不出去,更何况是这种漆黑的夜晚。萨卜尔努力定了定心神:既然已逃回了暗巷,定能在此甩掉身后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终于摸到了那堵特殊处理过的墙壁,萨卜尔摁下机关,闪身躲进了暗格。
……
这场狼狈的噩梦,始于数日前的钱家大婚。萨卜尔亲眼所见,那钱家的新嫁娘,提着一把长剑穿过庭院。佯装醉酒逃过一劫的萨卜尔,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市躲藏。次日,钱家父子三人惨死家中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永州。
好容易避过了风头,又求得藏雨阁女主人找来万通镖局的镖师,只等明日破晓就能出城返乡。今夜本应紧闭门窗,藏在旅馆中,不该心存侥幸,贪恋永州上元灯会的盛景,还去赴那劳什子的约!
兴致浓时,却见花灯下,有个身着红衣的身影,隔着人群对自己说着什么。
朱唇缓缓开合,分明是一字一字地在说:“你见过我,是吗?”
……
思及此处,萨卜尔打了个冷战,往暗格更深处缩了缩。
“咔哒”。
却听清脆的一声,暗格的门竟缓缓打开。看清来人后,彻骨寒意自脊背升至头顶,萨卜尔觉得自己的血液凝至了冰点。
月光底下,新嫁娘般的红衣和那绑在她眼睛上的红布,衬托得眼前女子的面容冰冷且阴沉。女子轻启带笑的朱唇:
“见过我的人,还活着的不多。”
萨卜尔大张开嘴,却没能发出惊恐惨叫,取而代之的是溺水般的呜咽声。极度的恐惧就此凝固在他的脸上。
宁红夜擦净长剑上的污渍,走出了小巷。她从巷口的小摊随手拿走了一个兽面戴上,便就此流入人潮。
尽管放任他跑了这么远,这仍然是一个无聊透顶的猎物。他在暗巷中逃跑的踪迹,于阴神之眼下一览无余。
自从蒙起双眼后,宁红夜能看到的东西反而更多了。普通人的眼睛太贪心,视线从美玉转到美食,从美景转到美人,眼花缭乱,什么都想要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见不重要的东西后,重要的东西才会变得清晰。
远远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原是有位歌伎乘着硕大花灯车往这边来了。名震皇城的歌伎,今年上元灯会竟被永州的富老爷们给千里迢迢地请了过来,人们争抢着想要看上一眼。但这对宁红夜来说只意味着:又是一个麻烦。涌来的看客们将街上围得水泄不通,宁红夜皱眉,侧身进了最近的一家酒肆,以避开喧闹的人群。
酒肆中同样挤满了人。
宁红夜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场面,混乱嘈杂。虽然这并不妨碍她看清楚酒肆中的每个人一—或者说每个人的欲望。这对宁红夜来说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自小养成的习惯。她很早便懂得观察,总能知道她眼前的人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感到害怕、什么时候起了杀心。被选为玄女后,宁红夜千百倍地加强了这份天赋,她开始学习以阴神之眼来感受这个世界,如鱼得水。
当不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便能看到更多。
“客官,楼上还有雅座。”店小二眼尖,连忙迎了上来,向宁红夜指了指楼上。
抬头看去,宁红夜几乎是立刻警觉了起来。这里竟有一个这样的人?
实际上,任何一个人进来,都应该第一眼看到这个白衣女人。因她实在太不寻常,与这破旧酒肆的气息太不相同。一个肤白胜雪的女子,身穿朴素白衣,举手投足间却尤显矜贵。
无暇搭理一旁的店小二,宁红夜全神贯注地调动起阴神之眼,试图探寻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她的注意力无法从这白衣女子上移开,却又什么也无法从她身上读出来,那识人的天赋仿佛在此刻短暂地失灵——宁红夜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思绪乱了。
这女子与她带给宁红夜的感受是如此陌生,宁红夜一时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那便去试探试探深浅”,这么想着,宁红夜朝白衣女子走了过去。
她想必是知道有个戴着兽面的人走了过来,站定在自己的桌前,但她没有抬头。
“我能坐这儿吗?”宁红夜只好开口发问。
那女子的视线越过宁红夜,瞟了眼窗外欢呼不断的人群和酒肆紧闭的大门——看来没人要进来了,她想必已经等了很久,而她等的人想必不会再来。
“请便。”白衣女子的神情比她的语气更冷。
“唔,你好像在等人?”宁红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被惊扰的女子稍带不悦地看了眼来人。宁红夜此时已摘下面具,在注意到宁红夜与自己年龄相仿,却“双目失明”后,她的声音似乎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无妨,不会来了。”
小二端来了酒菜,絮叨地介绍起店里叫“玉冰烧”的好酒,打断了宁红夜好容易搭起来的对话,二人便各自沉默着吃菜饮酒。那白衣女子饮酒的速度,似乎过于急躁了些。
“它很冷。”半晌,宁红夜试图打破这沉默,便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横放在桌上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梅花的纹路。
白衣女子盯着宁红夜的举动,闻言冷哼了一声,仍是面无表情的,但宁红夜注意到她脸上竟已颇有醉态。
“杀的人多了,自然就冷了。”
“你杀过很多人?”
白衣女子的眼神变了,宁红夜便知道自己问到了对的问题。果不其然,片刻沉默后,白衣女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久藏于肺腑的埋怨随着酒气一同呼出:“在她眼里,都是些该杀的人。命我做了那许多事情,却总是不让我做真正该做的。”
“谁不让?”
“我娘亲。”
宁红夜控制不住地弯了唇角,几刻钟前让自己颇为紧张的冷峻女子,此时在玉冰烧的作用下,几乎像个跟人诉苦的孩子。
“看来世界上的娘亲都同我的娘亲一样。”
白衣女子终于肯再抬头看面前这陌生人一眼,思考了片刻,说道:“或许只有你我二人的娘亲是这样,不然……上元灯节,为何独有你我在此饮闷酒?”
宁红夜由衷地笑了出来:“或许吧……那你真正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今夜吗?打扮整齐,赏灯祈福,买几盏芙蕖花灯。弹琴也好,画画也好。反正不是坐在这里等人,没完没了地等着,永远都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她一定不常喝酒的,宁红夜心想,才会刚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说话已颠三倒四。看着眼前这个冰姿灵秀的女子双颊泛红,仿似美玉生晕,宁红夜对于如何度过这个无事可做的夜晚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既然如此,不如等会儿一起去看花灯吧。”
“唔……未尝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