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镇魂曲》,是由烟楼-天青-鸣发起的一篇共笔小说,最早于同名QQ群(1012477610,已解散)中与群员一同连载。设计上共有七章,自群聊解散后不久断更,仅实际存在一章。
很大程度上这不同于以往的所谓“小说”,其中部分烟楼-天青-鸣所写的片段语言的风格和表达的内容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对自我思想进行展示的散文。在文学性上也有一定的价值。
因为共笔人数较多,且大部分使用化名或者匿名,所以本条目对每个片段的作者名称标注原则上采用片段文件的署名。
本条目收录该小说的第一章无名,但因为共笔者较多且部分续写并未通过烟楼-天青-鸣的审核或者说认可。
这些未通过认可的部分虽然并没有成为正文,但是其中具有部分篇章的内容对正文后续的剧情发展有所启发,这部分续写大多散佚,实属可惜。
烟楼-天青-鸣曾陆续把得到认可或修改后得到认可的片段上传到哔哩哔哩专栏并附上他亲自写的注释,条目对于有注释的片段在右侧设置注释框以供参阅。
本条目原则上按原文收录,不修改任何错别字或病句。出于对便于阅读的需要,对部分未分段的片段进行了分段。另外,部分不适宜的内容会使用字词屏蔽处理。尽可能保证行文连贯。
2023年3月20日
作者:N/A[1]
没错,这就是序,非常短的序,序在名义上不属于任何人撰写的片段,是我直接提供的,主要起到一个奠定基调的用处,往后的正文都会标注作者,原版,以及修改者(如果有),以每个人单次的片段为单位,这些片段有长有短。
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仿佛从千年的沉睡中醒来一样。
感觉身体好轻,想动但是却又不听使唤,周围的景色一片混沌,是超越黑暗的无色之黑,没有熟悉的人来人往,也没有自然的山川鸟兽。不对,这些东西,就像是源源不断的知识灌输进我的脑海中一样,将我从未见过的事物,从未了解的规则,烙印在了我的心中。
我这是在下落吗?知道了下落的感觉后的我不禁发问。
不知过了多久,才发觉刚才的种种仅是一瞬。突然之间,周围的出现的红色开始聚拢并躁动起来,空间中弥漫着血的味道。我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警觉地审视了一下周围。现在是夜晚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刚刚的是梦吗,这里应该是一片森林的深处。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冷艳,我没有穿衣服?在从脑海中搜寻了一番之后,我确信这一定是一场神明的恶作剧,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更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方。
但我还是知道了一件事情,我是一个吸血鬼,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作者:风信子
所以,我是一个吸血鬼。
但是,吸血鬼是什么意思,这不像是名字,更像是物种一样。然而我这个样子,虽然看不到样貌,但这随着夜风飘动的长发,纤细的双手双脚,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类的少女,无论再怎么努力思考,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不管怎么样,这里的树木都不是很高大,唯一能够辨别自己方向的就是靠着天空上的一轮硕大的明月,直接告诉我,应该向着月亮的方向走。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还是选择先寻找水源,如果还能再想办法做个衣服遮一下就更好了。
尽管不知为何,本该是冰凉的风吹在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上,却一丝也感觉不到寒冷;本该是刺痛的赤脚踩在森林的地面上,却一毫也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走了些许路,可能是森林过于寂静,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显得清晰明辨,尤其是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林中。走着走着,远方开始传来了涓涓细水流动的声音,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很快,前方的道路逐渐开始变得宽敞,不多久,一个小木屋就映入眼帘,周围也布满了树木被砍后剩下的树墩。
看来这是运气不错,发现了“猎人小屋”,那也就意味着这里离有人烟的地方应该不算很远,而且这样的屋子是公用的,并不存在主人一说,谁去了都可以住。只是,怪异的是,我就这样站的远远地看着,就可以百分百确定里面没有人,甚至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周围的一片范围里都没有中大型生物的气息。先不想这些了,我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说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句话,“有人在吗?”。
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明明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人,却还是敲门确认了吗,还是说,这就是礼仪的含义。仅仅是做着像这样对自己而言不必要的事情,就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魔法,那真的是非常神奇。
见没有人答应,我推门进入了房间,没想到这扇门直接被我给推倒了,这下完蛋了,我也不会修这个东西啊,但还是试着进屋,那起门就往门框上把弄。经过了一番尝试,不仅门框变形了,连门都碎成了一块一块木头,这下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尽力了。 屋内的陈设和想象中的差不太多,有一些工具,一个简陋的床铺,还有一套衣服,这应该是供不小心落水或者被雨淋湿之后穿的吧,我就这样拿走恐怕是不太好。衣服里面有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没有写地名,只是草草地画了一段行进路线,从一个村子按照路线走就可以到达这个小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小屋的位置和路线,以及这里附近的几条小溪。
正好提到了小溪,我也是想先去找水流的,只不过恰好被这个小屋吸引了注意力,在临走前,我用找到的笔装模作样地把地图上尽可能多的内容画到了自己的手心上,尽管是第一次用笔,不过由于有了拆门的经验教训,这次的动作十分小心,结果还是画的歪歪扭扭根本不能看,不过没有把笔捏断,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在尽肯能地把屋内的东西还原成我还没有进来前之后,我离开了小屋,来到了之前听到的溪水前,这条小溪不深不浅,刚好能够倒映出水面上的景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样貌,是一种非常纯粹的美丽,能够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以及我那闪耀着赤色的双瞳,仿佛正向外散播者庄严而又恐怖的意识。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之中时,一个瞬间产生的信号突然让我回过神来,我感受到了有两个大型生物和两个中型生物进入了我的感知范围。
作者:逐渐水鬼化 · 修改:烟楼-天青-鸣
这四个生物都在快速地移动,而且离我越来越近了,我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便跟了上去,所幸离我不远。不知为何,我跑得很快,没一会就追到附近了。
只听见有一个人在大喊救命,另一个人一边抽出箭矢射击,一边跟前一个人飞快地跑,好像是在逃离某些动物的追击。再走近点,看到两头凶猛的熊正在追击两个猎人,猎人的箭矢已经再刚刚用光了。
我的本能告诉我,我必须救他们。于是我悄悄跑到其中一头熊的背后,卯足了劲,打了它一拳。我并不指望什么,但只见这头熊飞出了一两米远,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另一头熊瞬间愣住了,它的眼睛睁得很大,牙齿很尖,没一会,它便冲了过来,咆哮着向我发起袭击,刚刚那一拳让我的手有点麻,尽管如此,我只是以我正常的力气挥了一拳,那头熊便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而这些事情,也就发生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我愣在了原地,猎人们也愣在了原地,没过一会,他们好像在耳语什么。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大声地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又一次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我在森林里……迷路了……”他们想了想,又低声讨论了一会,可能是对我刚刚的一拳灭熊行为和刚刚的回答还有怀疑。
我有点坐不住,于是蹲下来看了看第一头被我打死的熊,它的身上插了一些箭矢,显然是猎人在逃跑的时候射的,我把熊翻过来,我刚刚打的那个地方血肉模糊,仔细看还能看到一点内脏;另一头熊情况也差不多,身上插着箭矢,只不过和刚刚那头熊的比起来稍微好一点,被我打的那个部位只是一大块淤青,不过也够致命了。
我真的力气这么大吗?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两个猎人叫住了我,打断了我的思考。“你是附近那个村子的?”我还是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眼手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地图,我还是点了点头,或许那的人可以帮我呢。
只见他们掏出一张地图,说到:“小姐,你今天走运了,让我们带你回村子吧。”
这四个生物都在我的感知中快速地移动,而且正在向我逐步靠近,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安,便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结果还没等我下定决心,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本能地向那边靠拢。事已至此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有紧张感,明明是看着挺远的距离,我却跑得飞快。
远远地就听见了一个人在大喊救命的声音,再靠近些,终于穿过了遮挡视线的一簇灌木,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穿皮革,显得非常慌乱,连脚步也踏不稳,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另一个人则显得稍微镇定一些,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一边抽出箭矢瞄准射击,一边催促着另一个人和他一起迅速地向后撤离,应该是在躲避那两个大型生物的追击。于是我的视线再往斜方一瞄,只见两头凶猛的巨熊正在追击这两个猎人装扮的人,而此时猎人的箭矢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在这暗夜的微风中,仿佛形成了三足鼎立之架势,一边是两头明显大于标准体型的巨熊,光是熊掌都比人的脑袋大个几圈,看起来就宛如能够轻而易举地撕碎一根双人合抱之木的原始力量。另一方则是两个看起来尽显弱小的人类,躲在后面的那个人像是个新手,在前面保护他的人则显得成熟稳重很多,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也不只是任由豆大的汗珠从从脸颊上滑落,只见他拉弓张起最后一支剑,摆好了架势,企图射击前面那只熊的要害,增加逃跑的机会。
而这第三方,就是如同疾风一般在月光下奔驰的我,兴许是被这眼前的情景所震惊了,我一时间没有考虑到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径直向两方的中间冲了过去,随着猎人的满弓一射,一支离弦的箭就冲了出来。而我就正向那前方靠近,一切都仿佛变成了慢动作,箭矢划过空气所留下的一条透明印记逐渐延伸,两人的表情好似定格了一样,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对我行动的阻力,再这样下去,箭将会毫无疑问地射中我。
于是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这支箭,并在中途调转身形,用力向着对面两只熊的方向扔过去,随后向后压低身姿刹车,在草地上划出两道光秃的印记,同时被扔出的箭精准无误地刺中了前面那只熊的眼睛,随着熊发出一声凄厉又响彻的嚎叫,开始在原地挥舞狂怒起来。
两人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也是感到非常的震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没等那位年轻的猎人回过神来,他的手就已经被另一位猎人抓握住,“快点走啊!”,另一位猎人大喊了一声,但仅仅是这样,想要拽动一个呆愣在原地的人也不是轻易的事情。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熊也改变了攻击目标,挥舞着利爪向距离更近的我袭来,尽管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躲避和反击,但是身体还是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只是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这迅猛的一击,任由攻击在我的发梢之间穿过。
见一招挥空,熊不甘示弱,发动了第二轮攻击,双爪从两边分别逼近犹如剪刀一般散发着切碎眼前猎物的气势,我随即双脚发力起跳,一跃而上十米有余,又接一个后空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平衡站在了一棵树的树梢上。
两个猎人终于都回过神来逃跑了,此时另一只熊因为眼睛被箭射中,还处于发狂的状态,它抱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就开始攻击并摇动,那是一颗很高的树,正常粗细,上下比较均匀。野蛮的原始力量使得周围的地面都开始松动了起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噼啪声,树被折断了,而树倒下的方向,正是两位猎人逃跑的方向,被砸中的话可不得了,我赶紧跳下树来,前往追赶,那位年纪稍大的猎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拉着另一位猎人想躲到旁边去,结果不知是太用力还是太心急,另一个猎人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倒下的树木越来越快,下一秒就将压倒在两人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救他们,这是我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愿帮助别人,想到这里,我就仿佛是解放了力量一般,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几乎一眨眼就到了两人的面前,一手拎起一人就往旁边像丢抹布一样甩了出去,但是这么做,我恐怕就没有时间去躲避这倒下的树木了。果不其然,两人刚一脱手,就从背后感受到了这来自树木的沉重压迫感,尽管我还想着凭借自己的敏捷能够躲开,但是树干上的树杈还是在我的手臂一侧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但是意外的是,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
随着树木倒地所发出的沉闷响声过后,我再查看手臂上的伤口,只见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马上就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道吓人的伤口了。而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从我突然出现开始,到现在树木扬起的尘埃还未落定,仅仅就发生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我就这样站在了原地,扭头看向了那两个被我以粗暴的方式救下,惊魂未定的人。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都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只是在等待空气中被扬起的尘土逐渐散去,就这样过了许久,我还是先开口了:“你们,没事吧”。
他们也仿佛才回过神来,其中那我年轻的猎人也大声地问我:”你是什么人?”。“我......我迷路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更是回答不上来我的名字,干脆就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见我面露难色,他仿佛是才注意到美丽的身形,更重要的是还没有穿衣服,眼神就开始止不住游离了。旁边另一位猎人见状遍白了他一眼,面对着我那肃杀凝神的赤色双眸,赶忙回答到:“谢谢这位小姐相救,我们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小姐这是迷路了吗”?
我点点头,也没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仿佛没有了刚刚树下救人的气势一样,那两只熊吃了瘪,也没有再追过来了。经过了短暂的对话,两人看我没有什么威胁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快就放下了戒心,也不再过问刚刚发生的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交谈中,我知道了他们来自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今天是来到森林里打猎,没想到遭遇了危险,两人还赠了我一件皮大衣,刚好能够遮住我娇小的身躯,还说是要带我回村子好好感谢修整一番。
作者:无名和有名 · 修改:风信子
这里特别说一下,修改前没有使用第一人称,这是不被允许的,可以说是被修改的主要原因之一,当然就算用了第一人称,像这样的内容还是非常有修改的必要,与其说是修改不如说是重写了,真就改亿点点。
月光从树梢照射下来,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给森林套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蝉声和鸟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躲在灌木后野兔,用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不只是要出来觅食还是来附近欣赏着一片嫩绿色的风景.小径的尽头虽然是捉摸不透的黑暗,但是和谐的场面还是给了所有人一丝的安心.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年轻的猎人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着。
女孩摇了摇头,一切事情就像偶然发生一样----诞生,相遇,战斗......连她自己也对自身感到疑惑。"我...我没有名字,名字...是什么?"女孩充满疑惑的问到。
年轻的猎人稍加思索了一下。
"名字嘛,名字就像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每个人出生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伴随着一生。比如我。"年轻的猎人指了指自己。"你可以叫我风信子,这名字听起来可能和其他人的名字有些不一样。不过听多了也就习惯了,不过...我和父亲真的很感谢你,即使我们很不了解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的话,我们就真的在劫难逃了。到了村子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你的。"
月光逐渐扩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逐渐明朗起来。森林的尽头,散发出了淡淡的灯光。
灯光逐渐变大,村落的样貌也展现开来。
"我们到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话,我会和父亲在小屋里待上一阵子。"
风信子望了望旁边的女孩,说:
"我寻思你也不是这附近的人吧,即使是那些出身名门贵族的法师也没有像你这么厉害..."
说完这些,风信子沉默了,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女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轻声问道:
"怎么了?"
一旁的老猎人用手臂抱住风信子的脖子,赶紧说:
"哎呀,别总是对过去那么纠结嘛。你看看,今天不是就很幸运吗?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在客人面前这样多不像话啊。等回到家里就把那个空着的房间好好整理一下,让这位美丽的小姐住上,知道了吗?"
风信子点了点头。
从村口到家里得穿过几条小巷,老猎人在路上一直说个不停。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突然从巷子里传来的一声威胁打断了老猎人的话。
"我告诉你!我不指望你个穷鬼能把钱还完,但是今天要是连这么点的利息都还不上的话,指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三个人走进小巷,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和一个打手把一位男孩逼在墙角。
女孩走进了一步,风信子望着前面的几人,说:
"不要瞎参合他们的事情。"
"可是他会被打的。"女孩焦急的说。
满脸横肉的男人用扯着男孩的衣领说:"看来你今天不脱一层皮是不会还钱了!"说完,便用另一只手对着男孩的脸打了一拳。
女孩想要冲过去,却被风信子拦下。
"唉,如果你执意帮他的话,就让我来吧,免得脏了你的手。"
说完,风信子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位大哥,让我替他把利息还了吧。"风信子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
"嗯?"满脸横肉的男人瞟了一眼。突然,他瞪大的眼睛,对着风信子愤怒地吼道:"好啊!原来是你,上一次打伤我的三个弟兄!我没跟你斤斤计较,现在你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风信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
"原来那三个人是你的弟兄啊,那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吧。"
"嗯?赔礼?"
满脸横肉的男人望了望周围,突然,他的眼神如同发光一般,直勾勾的望着那个女孩。
"嘿嘿嘿,你要是赔礼的话,就把那个小妞给我吧。"说完,满脸横肉的男人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这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满脸横肉的男人自顾自地说起来,风信子这时挡在了他的前面。
"明天早上我去把钱带给你吧。"风信子对那个男人说。
那个男人面部扭曲起来,对着风信子吼道:"老子不在于那点臭钱,老子现在就想要女人!"
"那恐怕不行。"风信子低着头说:"如果要钱的话我没有多大的意见,但是你不能带走她。"
"你是他妈什么意思?"
满脸横肉的男人的手颤抖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突然对着风信子的脸挥了过去。
风信子看准了时机,立刻往旁边躲闪。
"本来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是不想到处惹事的,这次可真是没办法了。"风信子说
但是男人并没有理会风信子说的话,将手收回来后,又用另一只拳头挥了过来。
风信子趁机将男人的手反擒住,同时扭住了他的手臂,又用脚将他踢倒。
"啊!!!"男人跪在地上后痛苦地叫着。
一旁的打手发现不对经后,拿起棍子冲了过来,风信子将男人松开后,一脚将男人踢开,然后奋力转身,对着打手的脖子来了一记回旋踢,打手应声倒在了地上。
风信子走到了男人的前面,蹲下来说:
"还要等我动手才走吗?"
"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满脸横肉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和那个打手搀扶着走出了小巷。
一旁的男孩看见两个人走远了,赶紧爬起来,对着风信子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侠出手相救。"
风信子望着男孩说:
"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他们今天是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对...应该不会再来了..."男孩呆呆地望着地面,拖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小巷。
望着男孩走出了小巷,风信子似乎有点抱怨。
"真扫兴,走吧。"
夜城与其他城市不同的地方在于,夜城永远都得不到太阳的眷顾。灰暗的阴云笼罩在城市的上空,如同下一时刻就会下一场暴雨一样。城市十分的庞大,由于在黑夜中月光石是最好的照明工具,这让整个城市都散发出一种淡蓝色的灯光,显得幽静而又压抑。
但是皇宫却一直亮着巨大的光芒,与外面的蓝光显得格格不入。
一位穿着华丽,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坐在皇位上,眼睛射出的寒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在皇位之下,一群大臣整齐地跪在前面。
"马上就是本王六十大寿的吉日了,看来你们是不想让我善终了。"
一位大臣不敢抬头望着国王,结巴地说:
"陛...陛下,再给我点时间,我...我一点会把那些太阳石找...找回来的。"
"哦?"国王慵懒地说:"几个月前你向我发誓说能找回太阳石,三个星期来你又向我发誓能找回太阳石,现在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向我发誓吗!!!"
国王突然站起来,将背后佩戴的剑抽出,用尽力气向那位大臣扔去。
伴随着"铛"的一声,剑插到了大臣眼前的地板上。
"现在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些丢掉的太阳石还是找不回来的话,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吧。"国王说。
那位大臣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磕头,鲜血从额头上析出,他顾不得自己头上的鲜血,慌忙的应答:
"是...是...我不会辜负陛下对我的期望。"
国王望着跪在地上的大臣,挥了挥手:
"都退下吧,还有,你先跪在地上。"
很快,这些大臣都离开了宫殿。
一位身穿一袭长袍的老人从背后的阴影中走出,对着国王说了些什么。
国王眼睛突然睁大,惊讶地说:
"还有这样的怪物?"
不过国王很快就镇定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位大臣说:"去把她给找出来,或许得到她的帮助可以找到那几车太阳石。"
"是...是..."大臣连声应答,赶忙离开了宫殿。
散发在宫殿上的金光逐渐散去,夜城又笼罩在了望日的黑暗当中。
月光就这样从树梢之上的天空中照射下来,若隐若现,左右悠扬地晃着,似是给森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蝉鸣声和鸟叫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我向着四面八方环视着,感知着,灌木从后躲着的野兔,用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不知是要出来觅食还是来欣赏这附近一片暗绿色的风景。随着脚下的道路逐渐宽广,地上的草甸逐渐被光秃的泥石所覆盖,光是走在上面,仿佛就能感受到一代一代的人们踏破铁鞋,在这杂草灌木丛生的森林之中开辟出了一条大道的沧桑岁月。大道的周围也延伸出了些许小路,如果大道讲述了千万人往矣的坚持,那在这些通向深渊黑暗的小径深处,仿佛就在诉说着一个个勇于探索,不走寻常路的独行侠所经历的精彩纷呈的冒险故事。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是充满了未知险境的森林,甚至就在方才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场面过后,月光就像有魔力似的给人安心,我们就这样三人并行走着,我在左边,两位猎人先生则在右边,一起向着头顶斜上方的那一轮月光的方向走去。
“话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还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谁呢?是从哪里来的呢?”走在队伍的最右边,隔了中间一个身位的年轻猎人用微微颤抖又略显轻浮的声音对我问道,显然刚刚的事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听到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会有这样的问题也无可厚非,但是我没有多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现在所知道的关于自己的信息,只有一些表面,就连我拥有的美丽又略显阴暗的样貌,甜美又不失庄严的声音,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得到确认,除此以外我还是什么也不明白,唯一一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概念就只有,“我是一个吸血鬼”,这样异常突兀的概念。这一切事情发生地太不明所以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本能驱使着靠近感知到的“四个生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以这种自己完全不理解的方式去战斗,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等待着解答了,我从有意识地认识到自我开始到现在,虽然算下来还没有过多少时间,但我每时每刻无不都在对自身的种种异常而感到疑惑。
年前的猎人见我迟迟不回答,倒是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简单地以为是我没有听到,于是便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我的名字是什么呢?我是谁呢?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甚至,我是什么呢?如果“吸血鬼”不是我的名字,那我应该就是没有名字了,而我是一个“吸血鬼”这种事情感觉上也不是一个能够回答这些问题的答案,稍加思索过后,也只有几个字从嘴边挤出来,"不...知...道...,名字很重要吗?"我只好这样回答,声音也是一个字轻过一个字。
又是一轮的沉默,没有人再继续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只有三人交错向前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但我心中还是强烈地觉察到,名字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为什么我没有呢?
也不知那两人听没听见我细若蚊声的回答,中间比较年长的猎人倒是先开口了,“名字啊,名字这个东西往小了说就是个称号,就像天是天,地是地,水是水,火是火,是为了方便记忆和标识的;但要往大了说,名字就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每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并将伴随一生。比如说我,我是名字是威特·查西斯托,大家也都叫我威特,我的父母之所以给我起这个名字,自然也是因为希望我能够继承衣钵,成为一名出色的猎人。现在,如你所见我已经是一名猎人了,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儿子,他叫做诺夫洛·查西斯托,这小子还不够成熟,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这次来就是打算带他开开眼界。不过现在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现身,并出手相助,我们今天可就真的难逃厄运了。等到了村子里面,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你。所以说不用太费神,无论是谁,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的,名字可是承载了灵魂啊,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在我听完了这样一番话,我也稍微有点明白了,名字当然是很重要的,正如我的直觉一样,但是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在乎名字本身所指示的称谓,而是因为在于名字之上所承载的灵魂的重量,我是没有过去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不过光是从外表上看起来,姑且还算是作为一个人吧,既然我现在还没有名字,是因为没有人给予期待和祝福的话,那我就应该依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这样的话,我自然而然就拥有名字了吧。
随着树木越来越稀疏,灌木丛越来越分散,我们已经离走出森林越来越近了,原本被树叶和枝丫所遮挡住的月光也扩大了不少,伸手不辨五指的黑暗也变得明朗起来。在森林的出口,散发出的淡淡灯光也已经隐约可见。
就在这时,年轻的猎人诺夫洛戳了戳威特的手臂小声问道,“平时怎么就见不到你有这么多的话,一和美女聊天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了,说起来你最近怎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你倒是也多关心关心被吓得半死的我啊。”
“就你还好意思说,早告诫过你当猎人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出发前你当儿戏,出发后你就腿软,之前说自己胆子很大的时候是霸气十足,怎么这么快就漏了呢,回去还得好好练习。”,诺夫洛听到自己被这么一评价,显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半的后怕和一半的逞强都写到脸上了,但是父亲教育自己,又怎么可能回嘴呢。
我看到诺夫洛脸上的表情,差一点就快笑出来,但是回过头来一想,感觉威特刚才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在听到神神叨叨这个词的时候,眉毛一颤,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别人不说,不过这显然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就对了。
随着灯光渐渐明亮,村落的样貌也展现了出来,我也感知到了很多人在村子里活动的图景。
“我们到了,这就是我们住的村子,叫克门库,这附近最大的城镇是默卡托,如果不是因为碰到那种倒霉事,我们会向往常一样在森林里的小屋里待上一阵子,这次只能先空手而归了,等准备好了之后还会再次出发的。”再往前没走多少步录,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踏入了这个名为克门库的村子。
也许是终于慢下的脚步给了大脑更多思考的余地,又或许是村子的场景使人能够更自然地联想到这一点,于是这时,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要住在哪里。
两人这才开始又一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我,洁白如雪的皮肤,深红似血的双瞳,那是从没在这一带的人身上见过的特征,不,即便是把视角扩大到所认知到的所有,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人会有像这样的双眼。虽然已经到了村子里面,但我现在其实还是感到非常迷茫,一是不知道自己的来龙去脉,二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甚至连落脚点都没有。
诺夫洛显然也是从我的神情上读出了担忧,说道:“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这附近的人,不管问什么估计也都只有‘我不是,我没有,不知道’这三个答案轮流转,肯定也是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安身的,不如这样,你干脆就在我们这里住上几天,没准这一切就会有什么进展呢。”说罢,诺夫洛又望向威特,等待着答复。虽然我也是真的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但这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于是,我也转头望向威特。
被这样一左一右的眼神夹击,威特也开口了:“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会同意的,毕竟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但是,是你帮了我们,这也是事实,作为我们对你的答谢,这是分内之事。”
是啊,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终究还是要走的,去往远方,去往那个呼唤着我的月亮所在的地方。
“对了,我听说隔壁的默卡托镇上前几天来了一个新的占卜师,去找过的人都说他很灵光,虽然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你可以去问问他,说不定他能给你一些指引”,诺夫洛就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我对于如何踏上旅程的思考,不过仔细想想,我现在也去找占卜师,这也不失为是一种好方法,或者说,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总比没有目标的原地打转要强上太多了,我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先修整一下,之后就去找那个占卜师吧。
“默卡托镇啊,我前两天才去过一次,不过最近城镇那边的情况挺乱的,真的要过去的话还是小心为妙。”威特又补了一句,“听说之前往暗夜城运输太阳石的车队下落不明,这么大的车队连一个轮子都找不到,你可知道教皇大人有多么的生气了,毕竟本来暗夜之城的消息最多能传到同层,这就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现在这消息都传到我们这个犄角旮旯里来了,说是要彻查一切相关的人,看来这事短时间内是不会 这么完了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这要是再找不到,城里的那些吃皇粮的怕不是都要下岗了。”诺夫洛开玩笑的说。
“就是这里了”,看着眼前这栋不大不小的房子,我们停下了脚步,威特拍了拍诺夫洛的肩膀说:“是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你不是主动提出要让这位小姐住下吗?现在就去把家里那个空着的房间好好整理一下,知道了吗?”
诺夫洛点头如捣蒜,然后一溜烟就跑进了屋子,我也跟着威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屋内的主体陈设比起先前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个小屋差不多,不过在细节上就丰富一些,显得更有生活气息,就是刚进屋就能明显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不过这里是猎人的家的话这也属于非常正常的现象吧,也就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此外,其实就按照一种听起来可能会非常奇怪的说法来说,这种气味我并不讨厌,对我来说反而有一种十分微妙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别客气,把这里就当是你自己的家吧”,诺夫洛一边忙着手头的整理,一边笑着对我说。虽然我也很想施展开身体,倒不是因为真的有多么拘谨,那样的话自己也会感觉很不自在,但是拥有已经弄坏了一扇门的经验的我,要是不想再弄坏东西,就只有先像这样束手束脚的了。仔细算下来也都走了大半天了,期间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但是却完全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脚疼,这在常理看来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才对。而且与此同时,比起硌脚要更为重要的事情是,我的手的的确确被树枝给划伤了,在右手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十分恐怖的,深深的伤口,这种感觉的清清楚楚的,现在回忆也是非常的真实,但是伤口,就这样消失了?消失的不留痕迹,甚至就连一滴血流淌下来的印记都没有,不对,不是这样的,准确来说我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伤口不是消失的,我是亲眼看到了这个过程,伤口是自己愈合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恢复,只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快,一不注意就已经结束了,产生了好像伤口凭空从这里消失了一样的错觉,这太不可思议了。包括我击退那两只熊的时候,明显就能够感觉到我这副小小的身躯了蕴藏这意想不到的巨大力量,以及反应能力,特别是救起树下的两人时,更是能够直接觉察到这种力量宛若脱缰的野马一样被释放出来,在常人眼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我的认知告诉我,这绝对不可能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乃至于超过了生物的极限。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刚好,诺夫洛也已经把房间整理好出来了,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进去,没想到整理房间是这么快就可以搞定的吗?我进入了那个暂时为我准备的房间,原来如此,可以看得出来,这间房间原本就有人住,还是一个女人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还有一扇坏掉的窗户,这原本应该是这间屋子里的家人住的房间,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间所谓的空屋了呢,更奇怪的是,这里的血腥味比起刚进门的时候很浓郁了,这里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的联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不过至少能够解释老猎人威特在谈及要留我下来住时的那种思维的顿挫感了。
在忽略了房间内异样的血腥气味后,我开始准备用刚刚想到的方式,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想,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关上门,确保没有人看到。然后,我脱下了披在身上的大衣,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将衣服放到了床上,随后又找了一张椅子放在在窗边,背对着窗户坐下。我伸出了双臂,一如既往,是看起来完全没有力量的纤细的手臂,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我也懒得出去查看,感知告诉我,有几个人在窗外的小巷里争吵着什么,反正肯定也是和我无关的事情。我忽略掉了那些杂音,将手攥成拳头,果然,一旦想要使用力量,或者像之前那样,处于生物的本能而不得不使用力量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有一股无形的波动从身体中央,也就是我胸口中间心脏的位置,传递到了手上,使得原本看起来纤柔的手臂有了超越想象的能力,变得异常坚韧和沉重,仿佛光是这样用力空挥拳头,就能用气流将眼前的人吹倒。我松开拳头,将左手握在了右手手腕上,同时右手保持放松,试着闭起眼睛,然后用力拉一下,我想如果之前那样的伤口是可以轻易恢复的话,应该也不用担心这么做吧,其实另一方面也是在想不然的话我岂不是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伤吗,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吧,没错,验证一下,只是验证一下。本以为没有用多大的力,只听到咔咯一声,我的右手就被折断了,虽然还是连着身体上没错,不过毕竟是有控制过的,而且本以为会感到的疼痛也没有出现,出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符合了我的预期了。事情进行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中暗讽自己怎么这么能作死,就不怕这样做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也不怕结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换个角度去想,或许我就是这样的吧。
在我正准备松开左手,等右手恢复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大吼,“什么?你找打!”,随即一个快速移动的物体向我这边飞来,本来的话,在我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前,应该就已经自己躲过去了吧,但是我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准备正面迎击,然而巧的是,此时我的左手还握在断掉的右手上,结果我一个没控制用力挥出,本想着把飞来的东西打回去,却变成了把右手整个拆了下来,向窗外扔了出去,等我完全转过身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飞来的东西是什么了,包括我的手被我给扔到哪里去了也是一样,怎么刚好能碰到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对,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蠢,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仍然能够感觉到我的手,在空中握住了那个东西,只是一块石头,虽然看不到,不过也能知道我的手现在就在外面的一个干草堆里。还好速度太快没有人看到,不然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事情了,而且现在这副样子可不能被他们看到,我赶紧站起来把扔到床上的衣服拿起,起身太过匆忙的动作把椅子也撂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了我这边传出去的动静,诺夫洛一把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一副焦急的样子,我还没有来得及把衣服穿上,不过算是成功地遮挡住了我的右半边身体,没有露出来。此时此刻,我们两人都十分焦急,不过我们根本就急不在一个点上,我赶忙解释:“没什么,是外面的动静,我不要紧的。”外面的动静的确很大,对于本来就僵持的场面,更何况我刚刚还干预了,现在怕是难以避免地会发生什么交集了,不过当务之急是我的手,我的手啊,应该怎么办才好啊。就这样我满脸都写着“有事”,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忽悠走面前这个以为担心我而走进房间的人呢?刚刚窗外的人开始向前移动,往正门的方向去了。
诺夫洛见状,一边说着“没事就好,那我就过来帮忙扶一下椅子吧”,一边向着我靠近,不好,我的右手只是被衣服简单地遮住了而已,要是往近了看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的,情急之下我往后缩了几尺,冲着诺夫洛喊道:“不要过来!”他被我这么一喊也是一愣,为了避免误会,我又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椅子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什么事都麻烦别人的。”诺夫洛显然是感到很不解,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补充着说:“可我只是想帮个忙啊”。就这样,诺夫洛既没有继续靠近,也没有离开,我也在竭力思索着怎么化解这件事情。
“诺夫洛,你给我出来,外头有人找你”,威特雄厚的嗓音回荡在这隔音极差的房间中,这可真是得救了,听到父亲的呼唤,诺夫洛只得出去,虽然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这边的事情显然更紧急一点,诺夫洛前脚刚走,我就快速移动到门前,关上了门。将衣服放回到床上,我看着被我硬扯下来的右手手臂,参差不齐的断面没有一滴血流淌下来,断了一截的骨头就这样裸露在外面,而骨头周围不像是血肉,而是类似于深红色的溶液,溶液中遍布着一个一个的小亮点,就像一片被血色染红的夜空,断面处还传来一阵隐隐作痛,我的身体里面是这样的吗,以及,这就是疼痛的滋味吗?不,为什么我的手没有长出来,如果说伤口可以恢复的话,那我的手应该也会长出来才对,是我太想当然了吗?还是说,我也要像握拳用力那样,将这视作为一种用力的行为,才能长出手臂?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手臂断面果然起了反应,就如同当时恢复树枝所划出的伤口一样,只不过,这次的效果和速度更惊人,长出手臂所花的时间竟然和当初恢复伤口的时间相差无几,同时也能感受到,被我丢出窗外的那只手的联系就和被切断了一样,已经感受不到存在了。我摆弄了一下手指,就和原来的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既然自己这边的问题解决了,那也轮到别人了,我急匆匆地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但当我刚开门出去,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五个人站成一排的架势就像要把这小小的屋门挤破一般,特别是中间的那个壮汉,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则一起押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上遍布伤口,有些是旧伤,有些则是刚刚添上的新伤。只见中间的壮汉铆足了气喊道:“今天可真是冤家大集合啊,是你在窗口扔东西砸我们吧,要是让这小子给跑了,那这家伙欠的债你来还吗?你还的起吗?之前打伤我弟兄的那笔旧账还没有清算呢,这么快就急着结新梁子了!还有你”,他瞪了瞪那个被押着动弹不得的年轻人,说道:“今个儿你要是不把钱给还了,我要你好看,除非这货啊,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然你就是长了八条腿,我们都得给你逮回来一条条打断”,他边说还边用手指比划着,将指尖从头顶重重地戳向那个人的太阳穴,口水更是喷了一地。
面对这几个不速之客,诺夫洛看起来也是显得相当紧张,他下意识地紧绷的大腿并微微弓下的身子,随时准备应对对方发动的突然袭击,大概他没有料到那些人会直接找上门来吧,虽然真要算算这件事情,那我也有部分的责任,但是拿石头砸人本来就不对吧,不管怎么样,如果真要赶走这帮讨厌的家伙,那肯定也得算我一个。威特刻意般地咳了两声,并示意诺夫洛收敛一下他那明显的敌意,也不知是无奈的叹气还是轻蔑的示威,又似乎是不想让我掺和此事,毕竟此时敌意和敌意的碰撞,更容易碰出血花来,的确还是冷静为妙。五人帮中老大一样的人物向边上的那个押着年前男子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个脸上受伤红肿的小弟就离开了队伍,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现在只剩一个人押着那个年前男子,那个人重重地踢了一下男人的腿,男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明明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围堵在门口,得知事情后的我却反而一点也不害怕或者紧张,倒是刚才在房间里隐藏着右手时的我显得更为不知所措。不过他们也只是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进到屋里来,应该是在等刚刚的小弟,不祥的预感果然降临了,一股恶臭向这边袭来,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够透过五个人之间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刚才那个人提着一个桶,看起来相当有分量,恶臭的源头就是从那个桶里满溢出来,还时不时溅出黑色的“水花”啪地沾到地上。见人靠近了,中间的老大让开了一条道,小弟把桶放在了地上,这时诺夫洛才看到那个装满了粪水的桶,脸上的表情顿时从严肃变成了难堪,只见其中两个人合力拿起那个桶,作势就要将里面的粪水倾泻而出,而此时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威特也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形势,眯起了双眼,将手臂挡在了脸前,估计是要准备正面接下这一击了。我的脑子也在飞速地运转着,应该怎么办呢,去抢那桶吗,不要,这么脏和臭的东西我才不要碰,而且弄不好还是两败俱伤,谁也不占便宜。眼前的景色又变得缓慢了起来,我的视线不经意地向下,看到了一阵微风拂过地面上的少许灰尘。我想到了,就是这个!
随着那两个人的一声大喊:“这是回敬你们的!”,桶里的液体飘洒在了空中,我在心中默默回应,“不,这是给你们的”,眼看着液体将要淋洒在屋内,我双手拽住了背后披着的皮衣的一边,用力向前挥去,一股强劲的扇形气流向前方吹去,将空中所有的液体全部吹了回去,大部分的液体全都淋到了那个“老大”的身上,水桶也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被抬高到了意想不到的高度,直接倒扣在了其中一个拿着桶的人头上,桶里剩余的粘稠液体顺着那个人的衣服流下,旁边两个大汉也因为强风而重心不稳向后栽倒了下去,站在我前方的诺夫洛也未能幸免于难,由于离的太近,他几乎直接被那一击扇飞了出去,但是由于先前所做的准备姿势,他并没有倒下,而是踉跄着伸出双手向前方跑去,并准确地推倒了那个押着年轻男子的人,稳住了身形。局势瞬间就反转了,五人帮的老大被浇了一身的粪水,眼睛都睁不开,正在原地呕吐,另外两个直接后脑勺着地,正哇哇地喊着疼,另一个人则被诺夫洛重重地退了出去,磕在了地上,像是晕倒了过去,最惨的一个直接被粪桶扣头,慌忙之中想拿下来,又绊了老大一脚,两人也一并摔在了一摊粪水中。那个男子因为保持跪倒的姿势,重心低的他没有受到那阵风太大的影响,在一片混乱之中,他跑进了屋里,诺夫洛在推倒了那个人后,又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威特听到骚乱之后,也缓缓地放下了遮挡在脸前的手臂。
此时街上的人纷纷过来围观,相比是平时没少受他们的气,这回轮到路人们沆瀣一气地嘲笑起那五个人,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丑,五人帮也没有刚才的气势了,连一句狠话都没有能够说出来,一边擦着自己准备的“大礼”,一边灰溜溜地离开了。
作者:烟楼-天青-鸣
屋外的月光依旧皎洁异常,明亮得晃眼,明亮得让人都似乎忘却了,这里原来是笼罩在夜空之下,每个人的眼中也宛如注入了这种神秘的月光一般,散发出微弱的荧火。
威特将屋门关闭,紧锁,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都去睡觉吧,还有你”,威特对着呆跪在门口的那位年轻男子说:“快点离开这里吧”,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关门,一气呵成,看起来很是担忧,或是极力想要撇清关系,也不知是因为害怕受到进一步的报复,还是别的什么,总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威特在隐瞒着什么,而且和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诺夫洛见状好像是想说什么,但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明明我逼退了那几个上门惹事的家伙,本该是一件好事,可气氛就这样突然毫无征兆地变得凝重起来,让人不知所措,就连在其中移动都变得费力起来,年轻男子也没有离开,或者说,因为脚受了伤,不得不继续呆在原地。诺夫洛赶紧上前慰问起他,在确认完伤口后,又把他扶进了屋,安置在了椅子上,又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打算怎么办”。年轻男子只是一直低着头,把眼睛埋没在蓬乱的头发里,没有回答。我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立刻就起了兴趣,反正刚才那几个人的气息已经变的微弱了,也就是说摸爬滚打地离开了一阵距离了,想必今后也是更老实了,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了才是。我走近轻轻地拉了拉诺夫洛的衣角,“你刚才说了现在很晚了?”,他也低头看着我,应该是没有对我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表示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继续追问,虽然我能听得懂大家说的话,也知道怎么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想要的行动,并且也能进行相当程度的思考,但是对这个世界本身的很多认识还处在几乎为零的层面,总之就是对诺夫洛如何在这一成不变的夜空之下分辨是早是晚这种时间概念更为好奇。但是他却完全“不领情”,反而是把莫名其妙写在了脸上:“现在就是比较晚了,知道就是知道”。好歹照顾一下才刚面对这个世界的我嘛,我要怎么解释我的问题才好呢,这可能就是经验和知识上无法跨越的鸿沟吧,看来需要学习的东西还非常的多。我也开始观察起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想必是没少受欺负,身上都是伤疤,有些地方还有点溃烂了,又联想起自己,好像就没有伤疤,受到的伤也会立刻痊愈,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吧。“你认识他吗”,我问诺夫洛。“认识,当然认识,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他可是曾经这里一带的商人,名声也不错,奈何沦落到现在这番田地,大概大半个季前,我还向他借过钱呢,人的命运变的真是太快了”,诺夫洛拿出药箱,开始准备处理一些伤口。我又转头望向威特的房门,当然,即使不用进门也能感受到,威特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睡觉,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虽然我这样多多少少算是“偷看”行为了,但是这样反而更让人担心,总感觉从一开始就有什么重要的麻烦,但又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不过,眼下还是目前的这个年轻男子更值得关注。
他一直没有说话,即便是在别人提到他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反应,我走上前轻柔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终于抬起了头,双眼从发丝的间隙间窥探着我,我又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谁知他这一次就像突然中了邪一样,发疯似的大叫着,拔腿就想逃出去,丝毫不顾脚上的伤势。但任他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我的双手,一旁的诺夫洛也吓了一跳,想要搭把手,但这个姿势实在过于奇怪,根本找不到下手点,我也就这样保持不动,放任着他的闹腾,没过多久,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很快就再度安静下来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已经越来越搞不懂了,人是会像这样突然发疯的吗,我不自觉的这么想着,那实在是有点可怕,那么如果我不是人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了吧。耗尽力气的他又像是橡皮泥一样地瘫坐回了椅子上,我也松开了双手,也就是在这时才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好像突然就变化了,变得像一个野兽受到了生命威胁要进行临死反扑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在他直接接触到我又或者是近距离对视之后发生的,我撩开了他额前的头发,这一次我们完全地对上了眼,我用我鲜红的双瞳注视着他,他的眼中就像是有一团黑色的烟雾在扩散一般,很快遍占据了整双眼睛。果不其然,才刚变得温顺下来的他又突然变得暴躁不安,将全身的力量注入到脚上,蹬地一跃就向前窜去,我反手就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也不知是哪方用力过猛,还是衣服本身就太破烂了,在这样的撕扯下,衣服伴随这撕拉一声被直接裂开,彻底变成了不能再被称之为是衣服的破布了。他也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般用头直接顶开了门,向外逃了出去。在一边的诺夫洛显然完全不明所以,还被吓退了几步,我也没有急着去追,不止是因为他一身是伤根本逃不远,而且我完全记住了他身上血的味道,不只是模糊的印象,我还能够知道他此时在哪里穿行。“去追吗”,我看着一边的诺夫洛,因为有我在的关系,诺夫洛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口就问:“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异常的确很像是和我有关,说到底怎么什么都和我有关,但是那个年前男子一定是自身有异常,我解释道:“他的眼睛看起来很不对劲,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我又补充到,“而且他一看到我,眼里黑色的东西就开始扩散,接着就变成这样了”。说罢,我眨了眨自己那明晃晃的,鲜红的眼睛,诺夫洛不禁一个哆嗦,这至少说明他还是理解了我所说的意思的,经过短暂的思考,诺夫洛说道:“这种事情应该去找那些法师或者占卜师,之后的默卡托镇我们一起去吧”。也算是个靠谱的提议,我点了点头,“那么,还去追吗”,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一开始的问题。“追?虽然这个小村子地方不大,可这里的附近就是大森林,他这要跑进去了,那哪里能追的到,而且按你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是个危险人物,真要去找他,得做足准备......”,话还没说完,诺夫洛就打了一个哈欠,折腾了这些事情也确实是该累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休息吧”,说完遍走向了他的房间。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我也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不知多久,旁边的两个房间里都传出了呼噜声,看样子是诺夫洛和威特都已经睡着了,唯独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就算要遭到责备,我还是想出去找那个年轻人。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里那扇坏掉的窗户边上,就这样轻松地离开了屋子。虽然现在具体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具体在什么地方了,但他经过时候身上伤口残留的血腥味还很清晰,追踪了一段距离,发现路线是一直往森林的反方向延伸,看来他并没有如诺夫洛所说的那样逃进森林里,但是就逃跑和躲避来说,森林的确应该是绝佳地点,不管这些了,我继续跟进,很快,目标就出现在了我的感知范围里,同时发觉,自己已经应该已经不在克门库村的范围里了,这里的房屋要显得豪华很多,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默卡托镇了。我停下了脚步,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是把他直接抓回去吗?还是说,先回去,等第二天一起去找,顺便来默卡托镇,又或者是编个谎,干脆不要找了,不管怎么样,默卡托镇是一定要来的,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很快,我想到了,我现在回去,留个字条说明白,应该就可以了,我以非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又轻手轻脚的翻进窗户,在屋子里开始找纸和笔,很快就找到了,我写下“我知道那个年轻人逃去默卡托镇了,我想自己去找,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来找我了,既然这件事情和我有关,那就让我自己解决吧,我的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谜团,我想弄明白。”,当然,字是认识的,写起来却是歪歪斜斜的,甚是难看。将字条压在床上,我就又一次翻出了窗子,并且决定不再回来,真正地开始属于我一个人的历程了。
作者:全群最菜 · 修改:烟楼-天青-鸣
修改是我写的,不过这个修改的尺度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呢。话说回来最后的一小部分内容不知不觉就已经变成了我的吐槽环节了吗?
夜色织上天空,看上去永远不会消退,我跟随着这股淡淡的血腥味追踪着那个奇怪的年轻人。
又离开了克门库村,走在这连接城乡的道路上,身边空无一人,黑暗笼罩在身边,但我却没有丝毫害怕,却意外的感受的了一种归属感,好像我就出生于暗夜之中。
我想解开身上许许多多的迷团,诺夫洛说的那个默卡托镇新来的的占卜师也许可以帮助我,希望这次去到默卡托镇的行程不会白走一趟。
终于到了默卡托镇,这里比克门库村更加繁华,即使现在我感知到大多数人已经睡觉了,但是街道上还是有几家店铺在开张,卖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东西。
这里人更多了,气味也变得更加混杂,不过并不影响我寻找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我可以在怎么多气味中准确找出那种血腥味?这非同一般的嗅觉真的是生物能拥有的吗?不行,等到时一定要去问那个占卜师。
就是这里了,我看见前面有着一间像教堂的建筑,里面有一个看起来很庄严的牧师,他站在大堂中,那个年轻人就在牧师边,牧师在貌似在给他疗伤。
我谨慎的走了进去,看向他,他似乎十分慌乱。我听见牧师对他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但你中了一种诅咒,诅咒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现在让我来给你解除这种诅咒吧。
他中了诅咒?难道这就是他眼睛中出现黑色的原因?我悄悄走了过去,听到那个牧师在的念着什么,手中像法杖一样的东西正在闪着洁白的圣光。我感到了一点不舒服。突然,年轻人跳了起来,一把抢过了那个牧师的法杖,很厌恶的将法杖狠狠的摔在地下。同时用可怕的眼光看着牧师。
我惊呆了,那个牧师也是,他喃喃着说着:我应该想到这个的,诅咒不会那么轻易地愿意被去除。
突然间,年轻人冲向了他,用手紧紧的掐住那个牧师的脖子,好像想置这个身披白色长袍的人于死地。
不行,我不能让那个人死去。我冲了过去,把他的手从牧师的颈部掰开,然后轻轻一甩,那个年轻人就像是一张纸一般飘到了窗户边,重重的撞到墙上,摔在地上,吐着血沫。
我暂时没管那个年轻人,问:牧师,你没事吧。我向着他眨了眨我鲜红的眼睛,他好像有点恐惧。我安慰他道:没事了,我就是来找那个年轻人的。然后我马上跑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用一根粗绳索紧紧的捆住他的手脚,防止他和上次一样拼命逃跑。
牧师缓过神来,奇怪的看着我,他轻轻的说着:鲜红的眼睛,疾风一般的速度,无与伦比的力量,美丽的外貌。虽然他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我假装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牧师继续说:那个古老的传说,难道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快速的走向那个牧师,急切的问他什么传说,这可能能解开我的一部分疑惑。但是他却闭口不谈,好像我知道的话就会发生坏事。
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无法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也不能严刑逼供吧。想到这里,我主动转移了话题。那个年轻人怎么了?我问那个牧师。牧师说:他中了一种诅咒,这种诅咒会给人带来不幸,他曾经挺风光的,不知道是那个人给他下了这种诅咒,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落魄模样。
能帮他解除这种诅咒吗?我看着那个年轻人,对牧师说道。他说:可以,但是我刚刚受到了惊吓,现在没办法使用魔法,你已经捆住了他,明天再来解除吧。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这位小姐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我先去休息了。
他没有进入房间,反而慌慌张张的走向了外面。我不想跟过去,因为看上去也不会发生什么。
我走向了那个年轻人,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挣扎,安静的坐在窗户边,他看上去昏昏欲睡,
靠在墙边打哈欠。当我离他很近的时候,他却突然惊醒了,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继续靠近他,他却直接撞上了墙,晕了。
不想继续消耗时间,我还要去那个占卜师那里呢。但是我还是有点困了,就去床上休息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人声鼎沸,果然是比克门库村繁荣多了,这里的店铺已经开张,我起床,看向外面。一片莹白色的月光撒在地上,似乎永不会变。星辰镶在天空,随着时间慢慢沿着那轮月亮转动。
我看向窗户旁边的年轻人,他还没有醒来。
走出教堂,我想起那个占卜师,我要去找他,但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许我可以问问本地人,走向一个店铺,一个看起来像店主的人热情的走了过来,他问道:您好,请问你要买点什么吗?
我看了看这间店铺,里面没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直接问店主:听说最近有一个占卜师来了这里,请问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店主看起来有点失望,但是他还是告诉了我那个占卜师的位置,离这儿并不是非常远,我向着那个地方漫步走去,顺便想着我应该向他问什么。
窗外的夜色有了少许的变化,云雾似乎有些起色,使得目光所及之处都变得更暗了一些,不过,连同快速移动时身体前方迎面而来的风一样,此刻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现在心里想的,仅仅是去追回那个人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先前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吸引力,同时又有一种来自对方的排斥力。如同我想要伸出手去触摸那一点星光,而星光又刻意躲避我的手一样的后退。随着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清晰,即便已经深入默卡托镇的深处,我也能够准确洞悉他的位置,此刻的他就在离我不到几百米的地方,就在前方道路右转,映入我那红色眼帘的是一道砖墙,那人已经停止了移动,就在墙后。我在离开几十米的地方一个平地跃起就轻松后空翻过了墙,并在空中的转身半圈,刚好着陆时面朝他和墙壁,可以说,此刻的他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里,倘若他没有能力越过这堵墙的话。
只见他蜷缩在墙角,没有想要逃跑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要发动什么突然袭击,只是一个劲地进行着与他体质不符的颤抖,总之看起来不是一副能够交流的感觉。而且我每往他靠近一步,他的颤抖就更剧烈一分,这究竟是怎么了,他这是如此害怕我吗,我只是想有太多的问题了,想要弄个明白罢了,难道他以为我要吃了他吗?在我进入了他10步之内的范围后,突然,他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同时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移动过,只有墙上原本被他的身体所遮挡的地方少了一块砖头,痕迹很新,应该是刚刚才硬拆下来的。正当我想要回头去看那个人纠结到了那里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寒风携卷着烟尘迷雾迎面袭来,我顿时闭上了眼。此刻,我感受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寒意,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刚刚的那阵充满邪气的风也没有停歇,我连忙转身睁开眼,想要打破僵局,然而只看到了一堵墙,就在此时,我的后肩搭上了一只冰冷至极的手,与方才的寒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被吓的顿时一哆嗦,奋力向上跳去想要摆脱这吓人的景象。正当我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低头往下看到的居然不是地面,而是天空,并且身体两侧的风是自上而下的,我顿时意识到自己是在头朝下坠落,但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的头就已经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当我狼狈的爬起身,环顾四周时,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更奇怪的是,周围的空气中不再有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腐烂的尸体的味道,着实让我感到了很不舒服。而且没走两步,我就发现了问题,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改变了,原本正常的街区变成了错综复杂的交错路,所有的墙壁都连成了一片,自己已经完全处于一个迷宫之中,只有抬头倒是还能看见一样的明月。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当务之急肯定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开始就这样没头没尾的走也不是办法,还是想办法从高空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一次准备起跳,这一次,我用足了力气,向上用力跃起,想要跳的尽可能高,但是刚才的一幕又一次重现了,并且比想象中的更诡异,我在空中无论哪个角度都看不到地面,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滞空之后,我又开始下落,并且这回的我在空中没有感受到阻力带来的风,唯一能够证明我在移动位置的是月亮相对于云层的移动。过了大约有十几秒,风才突然出现,并且阻力大了很多,眼中的景色也突然发生了一次跳跃,我又一次头朝下落地了,并且由于角度和起跳力度的问题,这回不仅在地面上撞出了裂缝,连脖子都直接给撞断了。我只得忍受着一阵阵微微酥麻的疼痛感,一边用手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本来想在空中看地形的,结果什么也没看到还把自己给弄伤了,这让我很是懊恼,只得乖乖在地面上走动,又想到起跳时候的异常感觉,这里应该不是什么现实,应该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脖子很快就恢复了,我继续在迷宫中穿行,但总是碰到死胡同,这让我变得有些急躁了,我为什么非要按照这个墙走呢。我靠近了一面墙,如果不能跳过去的话,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没想到看似粗糙的墙壁摸上去竟然是光滑平直的,这墙壁一定有问题,我挥出拳头向墙壁打去,墙壁从接触点向周围龟裂,直接被打穿了一个大洞,比想象中的轻松很多,我通过了这堵墙,走了几步,左脚就被地面上不知名的东西被绊倒了。我这一晚上是摔了多少次了?高空坠落也就算了,平地是怎么能摔倒的,地面不平吗,可是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啊?我起身回头往地面上一看,的确是什么也没有,这不应该啊,此刻我的眼睛余光又扫到了刚刚被打碎的那堵墙壁,居然变得完好如初了?我走上前去查看,墙壁的确完好,但当我伸出手去抚摸的时候,刚刚被打碎的空洞赫然出现,难道说?我又回到刚刚被平地绊倒的地方,用手触摸一下,地面果然出现了裂缝,不过地面怎么会有裂缝呢,对了,我之前落地的时候砸到过地面,这难道是那时候留下的裂缝。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这就是又绕回到原地来了吗,可是在走过的路也完全没有印象,刚刚的焦急也已经变成了恐惧,难道自己要永远被困死在这里吗?那样不行,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我连前方在等待着什么都找不到,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出口。只要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理应就能出去的,遇到墙壁就直接打穿过去,我抬头望向天空,月亮和星空依旧。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这里做记号是没有用的,所有的路看起来都不同,即便是用破坏的方式做记号也一样,根本就遇不到之前走过的路。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这座死亡迷宫中游走,在打破了不止多少墙壁之后,也逐渐变得懒得去打墙壁了,这只是在浪费体力。出口到底在哪里,我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万一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出口呢,这可真是个让人绝望的假设......
没有什么难题是不能破解的,不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一个迷宫,但是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合理,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我喘着气走近了一面墙,想要靠着休息一下,已经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了,说我从家里赶到默卡托镇的距离不及在这迷宫里走过路程的万分之一也不为过,抬头望向天空,星空的排列和月亮的光辉别无二致,就连那层层云朵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就这样盯着月亮看了许久,突然意识到,天空的景象并不仅仅是凝固了,而是自己和刚出门时候看的的一模一样,我现在究竟在“经历”着什么呢,天空又是预示了什么呢,我努力的思索着。无意识中,我又抚摸着自己身边的地面,这感觉是......裂痕,这一定不是巧合了,我一直就在原地,一直没有走动,整个迷宫全是幻象,最重要的是,我甚至一直都没有睁开我的眼睛!在迷宫内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唯一的出口就是【睁眼】。瞬时间,地面,墙壁,天空,乃至整个空间都出现了裂缝,伴随着一声破碎,我回到了现实,也就在同一瞬间,我感到全身都传来了疼痛感。那个年轻人正拿着手里的砖头用力砸着我的身体,而我恐怕从之前开始就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宰割吧,我一把起身用头撞向了他,直接将他撞飞了几米远,还将手里的砖头撞成了碎块,又用正在恢复的四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向他走去,并且一步比一步更挺立,此时我的眼中只有满溢而出的冷酷,又用残破不全的双手抓住他了双臂,只是稍一用力他的双手就直接被我折断,随之而来的则是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鼻涕和鲜血都从他的面庞上倾泻而下,“救...救命......”他只无力地吐出了几个字就因疼痛而晕倒了过去。没想到这第一个夜晚就发生了这等事情,虽然他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但还不是很想杀死他,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秘密。
作者:佚名
这个片段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写的呢,他称自己为佚名,其实就是之前在群里的一个人被踢了又用小号加回来了,虽然后来又被踢了,不过,他在不在也已经没有关系了,早就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很想等这个年轻人醒来,但是貌似他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的,也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赶时间,但是如果一直在这等着,也终有浪费之感,在这个世界上初来乍到的我貌似现在要抓紧熟悉它。但是就这么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也是恐生事端,于是我将他扶了起来,扛在了肩上,由于身高的差距,就只能任由他的脚在地上拖行了。
在默卡托镇里悠闲信步,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冷冷清清,石板铺接的道路光脚踩在上面很舒服,石板闪着光,如同流苏碧翠,不过仔细看就能发现是反射月光的。抬头一望,那硕大的圆月,圣洁光亮的光打在各处,一种冷清的色调。
在微风中缓缓穿行,路边茵茵之草透着幽蓝的荧光,偶尔会出现这蓝白的草是在反射月光的错觉,就在这芳草的映照下不知何时来到了小镇中心,这是块很大的空地,上面只有一座巨大的建筑物,金碧辉煌,远比其它房屋雄伟和高大。透着一股森林里新木的香,白墙红木梁,在转折部分,莹莹如星的宝石在耀耀生辉。
头一回见到这么恢宏的建筑,不自觉的心头一震,甚至有点迷失自我,沉浸在了这种若乎太虚之境的场景之中,同时潜意识也生出了疑惑,这种建筑为何存在,为何建筑。
如同天籁,类乎莺歌燕语,又像在冬日炉火边里诉说着童话故事的鹄鹈,这典雅堂皇的沁香木门内犹如涌出泠泠清泉般的传出了一种从未听闻的声音,很像是人类说话。
不过比起人类说话,这种声音在表达信息之余就犹如一个在烈焰干漠刮在你脸上的风沙和在清清朗月下微微轻风将未名之花的芳香吹到你的脸上。
我试图读出其中的信息,发现不过就是变了音调的人类语言罢了,但是非常令人心情愉悦,我将身上的年轻人放了下来,靠坐在门旁的墙边,开始仔细的聆听着。
「
此刻请伟大的神侧耳倾听,
我并不是要盗走您的神力,
只因世上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着,
所以即使命运没有选中我,
我也在此刻恳请我神赐与希望,
即便世间万物各有善与恶,
我也愿祈求您宽恕众人并带来希望,
此刻请救世的神侧耳倾听
……
」
难以理解的词句,和在村子里听到的粗词糙句截然不同,而且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感到非常的舒心,而且急于想看看这种声音的发出者,细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木门之上,轻轻的推开。
“吱呀——”,铰链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打破了刚刚的美好,房子里是个很大的厅堂,没有点烛台,月光从四壁和穹顶上非常多的窗户中透了进来,把地砖上的花纹照的亮堂堂的,地砖放射了这些光,环境里就弥漫着月的幽蓝的氛围。
厅堂的正中间,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且头披与衣服一色头巾并光着脚的少女跪伏于地,正是她发出的声音。我无法看见她的正面,她似乎对着一尊在竖立的圆盘板中的雕像。
她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转过身来,看见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大门口,她先是一愣,随即邀请我进去坐坐。
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睛,一只如同幽月之光一般湛蓝,另一只如同新采之玉一般碧绿,看起来比村子里那群人枯槁的黑眼睛有神许多。金黄色的长波浪发透着一股松油的香,脸和我差不多白皙,但是看起来很自然。整个人给我一种精致的小洋娃娃一样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她倒是先发问了,一面从一个清香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纸包,倒了点热水。
“我……”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愿意像在村子里那么尴尬,因为这个女孩我对她印象很好,我想给她个好印象,“我……我可能叫……”
“叫什么?”
“叫……,我也不知道……”
她愣了一下,眼里放出了疑惑的光,手上的活也慢了。
“没事,很正常,在神没有全天呵护的地方有的人连名字也没有,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默卡托镇本地的。”她又不在意的说到,“我叫希挪娅?米尔,很高兴认识你,因为你是今天神派来第一个与我相见的陌生人。”
神?神的呵护?本来就对上面声音的内容疑惑的我听到这些字句感觉更疑惑了。
不等我发问,希挪娅把纸包撕开把里面的叶子泡在了热水里又问到::“这么晚了,来教堂干什么呢?”
“我……我也不清楚,就是……就是被你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吸引了,很抱歉……我不是很理解你上面说的话。”我很费力的憋出了这么些句子。
她把纸包的残骸丢了,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些对我来说很晦涩的句子:“啊,你可真有趣,我刚刚在咏唱诗歌,赞美伟大的新月之神,话说,你是来自荒蛮之地的人吗,你们那边没有教堂吗,还是说人们不是信仰唯一正确的新月神教吗?”
“我……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话说,你刚刚的行为叫咏唱吗?”
她把手中那杯泡了叶子的水递给我“别紧张,把这杯茶喝了,我们慢慢谈,反正人们还要好久才会醒来。”
杯子内发出了淡淡的清香,非常的沁人心脾,绿色的叶子和热气在上下翻腾,凝视着仿佛能忘却一切的烦恼。
“你也可以把我刚才做的事情称为唱歌,不过这是很世俗的说法。”
她没有看着我,却一直望着窗外的月亮,心不在焉。
我喝了一口茶,苦中回甘的感觉是真的非常奇妙,突然想起了诺夫洛提到的“法师或者占卜师”,于是我问到:“希挪娅,你是法师或者占卜师吗?”
“不,我就是个祝祷修道士,诚然,我也会一点点魔法,但是都只是些基本的小魔法罢了。”她突然把头转向我,“所以,你这么晚还在外面游荡,一定有别的理由吧,告诉我。”
于是,我把年轻人发疯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但是我刻意隐瞒了他对我的攻击行为。
她听后摇了摇头,又突然笑了一下,唱了起来:
「
伟大的神,
伟大的造物主,
一切的源泉,
跪拜在您的面前,
为何要创造不服从您的灵,
为何要使自己烦心,
教导我们要宽恕,
我们只是凡人,
不应以自己的见解去理解神,
这是对我们的考验,
……
」
歌声依旧的婉转动听,但是分明能听出一丝丝冷冷的凄凉,希挪娅要我把那个年轻人带到教堂,我照做了,只不过他的气息相比之前发生了些许变化。只见希挪娅伏在年轻人身上(她说她要用法术进行“倾听”),我则拿着希挪娅给我的一本书看,她说这本书能让我快速理解她说的一些话,并且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道理(同时,我和她都很惊奇的发现我居然识得所有的文字)。
那本书很厚,封面是硬的,但是裹了厚厚的皮革,皮革里面好像还有棉花,封面上还有很多精美的雕刻在皮革上的花纹,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月光箴言”。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还能这样认识世界,经管我完全没动。书中描绘了关于这个世界的很多故事,但是大多好像都和“新月之神”有关,我愈发想认识这个人物,他创造了这个世界,拯救了这个世界,维护了这个世界,他一定什么都知道,要认识这个世界,问他准没错。
希挪娅【倾听】结束了以后,她告诉我这个年轻人一定能醒来,应该不会太久的,并且受到的伤势也没有我所说的那么重,可以暂时安置在教堂的旧病房里,我仔细一看,确实有很多伤痕都消失了,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同时我也可以暂时居住在教堂里,直到我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或者熟知了这个世界,我从她的对话中也得知了年轻人的名字叫做科默西托,是一名商人,在这里一带也算是很活跃的了,只是自从这段时间的运送车队消失事件之后就和变了个人一样,难以捉摸,还欠上了重债,只能感叹人生境遇的无常。
我选择留下,一是希挪娅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能随意出去探索,二是这里书籍很多,这种全新的认知世界的方式非常高效,三是我也需要一个庇护所和一个能随时帮助我的人,不然我就算再强大,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弱小的。
希挪娅试图给我取个名字,但是我都拒绝接受,我想,名字这东西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的吧。
希挪娅给我一种超出她外表的成熟感,又有一点点忧郁,但是她有自身带有一种乐观的气息盖过了忧郁,只是偶尔静静的时候会透露出来。
我想起了村子里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们,她们一般都是聚集在一起,大声嚷嚷,话题充满了稚嫩和粗俗,她们大多快要甚至已经为人妻了。
这些东西在希挪娅身上一点也没有,她孤身处在这座大教堂内,她的话高深莫测,她对神忠心耿耿,言辞得体华丽,不生气,但是和她说话总是有一种被她询问的感觉,但是她本人却极有城府。
对于她我就一个评价,“一起相处很舒服,但是有点时候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听见了外面厅堂里貌似在齐声咏唱,我不想见那么多人,就没有从书房出去,继续阅读书籍,直到中午,希挪娅也邀请我共进午餐,但是我表示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很倔强地回绝了,此外,每隔一段时间我也会去探望下科默西托,尽管没有进行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措施,他全身上下的伤口也都在缓慢的愈合,我想,我可能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这么肯定,总之这个秘密就先藏在自己心里吧。
这几天也基本都在看书,虽然书籍很多,种类也很多,但是作者貌似都是来来回回那几个人,但是我最喜欢的书却不是那几个作者写的。
而是帕格尼迪?斯诺夫写的《日下俗世》。
这本书是我除了《月光箴言》以外看过的唯一一本有故事情节的书了,而且里面很少描写新月之神,而是更多的描写人物,所以我很喜欢,要说缺点么,就是书本做工太过粗糙,而且有一大块被烧毁了。
我的诞生已经过了8天,刚开始两天还有人会劝我一起吃饭,后来也就不再执着了,这些日子里也看了不少东西,希挪娅在这天早些时候告诉了我,那位年轻人醒了,虽然断手折脚的现状没有变,但是一些小伤口都已经痊愈,甚至看不到痕迹,并且他不记得昏迷前的那些事情,最后的记忆画面就是在威特的屋子里,在椅子上与我对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走了。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去找他,如果起因真的是因为我的话,每当想到这里总是有点不自在。
“你就准备穿这一身走吗?”希挪娅在我临走时突然问道。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身上的皮衣,虽然挺结实耐用的,但是相比起那些走在街上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穿着的确是显得有点怪异,大家都是穿着更体面的衣服走在街上的。
“真是没有办法,我这里有一套旧的修道士便服,就赠与你吧”,他转身就要准备去拿衣服,我叫住了她,说:“等等,那个人,是叫科默西托吧,我想要交给他一样东西,不过我还是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正好你也顺路”,她停了下来,我将一个没有标签的小药瓶交到了希挪娅的手里。
“这是?”,紧闭的瓶口飘散着似有似无的香甜气息,显得格外神秘,希挪娅刚想发问,看到我眼神中闪过的‘不会回答’的神情,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了。
不久,希挪娅带着一套衣服回来了,和她现在身上的这一套非常相似,就是颜色有些许暗淡,我穿上试了试,还是非常合身的。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先前我穿的皮衣是来自于克门库村的一户猎人家庭给我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归还回去,他们要是问起我到哪里去了的话,你就回答在月亮上吧。”
现在,也已经是时候可以继续旅程了吧,随后应该去拜访下镇上的占卜师,虽然在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后,对于占卜师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已经是持怀疑态度了,并且因为一些事情也打乱了原来的计划,但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只要能做总是要做的。
作者:烟楼-天青-鸣 今天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着,这让我变得有些许烦躁了,不过这也并不能阻碍我的步伐,因为之前在街上活动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没成想行人还不少,不过大部分人也没有太在意我,只有偶尔会有几个人和我有对视,可能是我的红色的双目太显眼了吧,总体上镇上还是非常热闹的。被大家谈到最多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消失的车队展开的,也是很快就问到了镇上占卜师的地点,我也是怀着既期待又担忧的心情去拜访占卜师,希望他能指点迷津。在一家酒店后面的隐秘角落里,我终于找到了占卜师那小的可怜,还破门虚掩的“店面”,把店开在这种地方真的是希望有人来吗?也可能是行业比较特殊吧,没准就是喝醉了酒的人更乐意去占卜也说不定。我抖擞着精神向门前走去,就在走到门前,想要敲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在看着自己,我下意识的一回头,结果什么也没有。
这时,门里传出一声略带沙哑的回应“进来吧”,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沉昏暗,一个瘦削的老头子就这样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门的方向,想必他就是占卜师了,他看到了我,尤其是我那红晃晃的双瞳,表情也是一惊,身子骨也坐正了,瞪大着眼睛观察我,一时间,我俩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问题更多,但是出于职业修养,占卜师还是先开口了,“小姑娘,你也是想问前程吉凶的吗”。
“嗯”,我点了点头,“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我究竟是谁”。
听到这里,占卜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来了一小叠卡牌,从中抽取了一张,卡片背面的花纹绘制的是抽象的星空,卡牌的正面则是空白,他示意我拿起这张卡牌,就在我的手接触到卡牌的一瞬间,它就分裂成了一快快的碎片,飘散到了空中,当再想伸手去抓住它们时,那些碎片就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中
占卜师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说,“卡牌不知道你来自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你自己能知道了”,一边拿出了一个小盆子,刚好勉强够洗手用的大小,盆子的底部还贴着一张写满了奇怪咒语的纸,在一旁的桶里舀了一瓢水并倒进盆里后说:“现在把手伸进去吧”。
水比想象的更干净清澈,我也照着他说的把手伸进了水里,意外的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很快,水的温度就变高了,颜色也逐渐浑浊,气味也变得浓重,直到完全变成红色,这,简直就和鲜血一样,我把手拿了出来,一转眼,水又变得和原来一样清澈,这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血光之灾,而是血流成河了吧,不管怎么想都不妙。
“这,这个是不是非常不好的预兆”,我急忙问。
占卜师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这一定是预示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并且是要赔上很多条命的大事情。不过同样的,当我把手拿出来后,水又变回原来清澈的样子,这也是从没出现过的状况,可能有什么别的寓意,更多的问题,他也不能再回答我了。
果然拜访占卜师的选择现在看来还是很有收获的,虽然没弄弄清楚自己是谁,但是至少知道了,在不远的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果然旅途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但是未来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能决定好的呢,一边走,一边就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默卡托镇的尽头,还是在人少的地方,更能静下心来,抬头看看,天色好像有点变差了,云朵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再往前走,就又是一片树林了,不过这次的道路倒是宽敞,地上的轮子印也反映了这一点,想到轮子就不难想到车,这又一次联系到了消失的车队上,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不是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情比较好呢,即便这不是我本来的计划,但是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那么改变下计划,会不会更好?反正这趟旅途是没有真正确定的目标的,一切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在编织着未来,但眼下,都只会是朝着下一个城镇的方向前进,正如同脚下这条唯一的道路一样,就是目前唯一可靠的路。
正当我打算继续沿着道路前进的时候,在不远处好像察觉到了一点动静,算了,一定是因为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会有风吹动树叶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事情,走着走着,就又开始烦躁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非要说起来的话,就总是感觉喉咙有点干渴,想到这里,感觉还是挺后悔没有在出门的时候带点水,实在不行的话,问占卜师要一瓢水喝喝那也不错,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话说那水能喝吗,和普通的水有区别吗?又是一连串的问题,每到这种情况,就总是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同时,也是觉得自己的事是真的多,就像那些普通的人一样,普通的生活下去的话,也不会知晓太多这个世界的种种吧。如此一来每个人的存在就只局限在了自己能够触及到的很小的一个领域之内,这样到底是更好还是不好呢?也许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吧。
想着想着,也没走多久,就听到水声了,不远处应该有小河或者小溪什么的,真是及时雨,虽然会暂时离开主道路,但是只是去喝口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越是想到喝水这件事情,我就感觉越是口渴了,比起身体上的异常,这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没有理由的行为。不管怎么样,这种感觉就是变得愈发强烈,催促着我前进,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问题了,我一头扎进了没有道路的树丛中,当然也小心地避开着那些树枝防止刮到自己和衣服。就在我改变行动的时候,我仿佛也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人,但是不管是谁,反正都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很快,一条河就出现在了眼前,不过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只是因为水面太过平静所以动静比较小,河边也是意外的空旷,就像是为了欢迎我的到来清理过场地一样。来到了河边,我走近到了水边,倒是也没有 第一时间喝水,只是看着这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了自己的样貌,比起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了些许的变化?最大的差别应该就是我穿上了一身修道士的衣服了吧,虽然掩盖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一份美丽,只是,神情好像有变化,特别是眼睛,如果说之前是会隐约透露出一股肃杀的氛围的话,这次就是处于一片混沌而又疯狂的迷雾之中。
在我看够了自己之后,感觉突然也没那么口渴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废的是什么劲,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是多少喝那么点水吧,免得到时候走了之后又口渴,那肯定是不能回来,还得干难受,那肯定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蹲下身,把手伸进河中,在那一瞬间,我的眼中又浮现出了先前在占卜师哪里,把手伸进水中之后,水变得血腥浑浊的场面,仿佛眼前的河流也会突然变得鲜红,还散发着血腥味,并且喷溢而出,覆盖了整个森林,“血水”冲刷之处都变得暗淡,扭曲,眼中的世界要毁灭了一样。我赶紧摇了摇头,想清醒了一下,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一轮鲜红的明月悬挂在头顶,比原来的更大,更有压迫感。但是那个场面又在下一个瞬间消失掉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也顾不得多想,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做,我重新把手伸进水里,接起一点水,顺势就喝了下去,这回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又接了一点水喝了之后,我就准备原路返回了,刚刚从河边重新走进相对茂密的树林里没几步,身后就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因为不想把衣服弄脏,我不敢有大动作,只是慢慢回头看,只见两个拿着粗绳的人向我的两边靠近,很快就把我给捆了起来,并且越捆越紧,直到整个上半身都被绳子捆住。
“诶?这是怎么了,你们是谁”我不解的问道,也没有立即挣脱绳子,在这种地方和他们纠缠的话,衣服一定会弄脏弄破的,我还挺喜欢这一身衣服的,还是先问清楚吧。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我们一路上跟过来,就是为了抓你回去,你还不认识我们了”其中一个人愤愤地说道。
“虽然老大是吩咐说先把那个逃债的家伙给抓回来‘好好伺候’,不过逮到了一个,也算是好交差。那个死老鼠可真能躲,喂,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劝你识相的就快说”,另一个人也应和道,并且指了指我质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不过看过他们的面孔之后,我还是想起来了,这些人就是当初堵在威特家门口找事的人中的其二,虽说之前用他们自己准备的粪水把他们给打发走了,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有仔细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子。至于他们提到的那个“欠债人”应该就是指科默西托了吧,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还在教堂里面养伤,看来他在教堂里的事情还没有人知道,像这些人也不像是会去教堂那种神圣的地方的吧。
“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废话,你也看到了,她喝了那条河的水,怎么可能还能说得出话来?”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问的是,这家伙怎么一点痛苦的样子也没有?”
“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的,一起搬出去,然后装推车上,运回去,当初说好的活,总不能我一个人干吧”
我就这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们说话,感觉他们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不过要搬我走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陪他们这样的人玩,反正就是感觉不喜欢,合不来。我望向其中一个人,并和他四目相对了,他看到之后也愣住了,并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好像被捆住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他。
“你还站原地干嘛呢?过来啊,怎么了?”
我也没有理会另一个人说的话,因为此时此刻,我也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就像是想要将他吃掉一样,而且,明明才喝过水,我却还是感到干渴。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下去,短暂的停留后,我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我意识到,应该离他们远一点。
“不好意思啊,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还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呢”说罢便独自向小树林的外面走去。
那个人也变得清醒了,他掏出了一根木棒,而另一个人则拿出了一把小刀做出威胁我的姿势。嗯?有刀?那就方便了,正好可以割断绳子,又不弄坏衣服。我向着他们走去,拿木棒的人见我靠近,也不含糊,直接一大棒子就照准了头上打,我也没有闪躲,随着啪的一声,木棒折断了。拿小刀的人则是绕到我的身后,用刀抵住我的脖子,劝我能够老实一点和他们走。我直接咬住了他的刀,一个转头就把刀用他的手里拔了出来,并且直接吃进了嘴里,咽了下去。两人看到我的这一番操作也是被整的一愣一愣的,脸上开始出现汗珠,我能感觉到尖刀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我想,只要控制好,就能让它从我身体的其他地方出现,果然,在腿根部的位置,刚刚吞下去的刀刺出了刀尖,我的手刚好能够到,于是就这样把刀从身体里拿了出来,并小心地划开了绳子,身上的伤口也很快就恢复了。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那两个人给看到了,也对啊,要是还被他们跟过来,那就麻烦了,正好绳子被割成了两条,那就把他们给捆住吧。还是一样,因为不想弄坏衣服,我的动作显得缓慢,但是他们在我的目光注视下,似乎失去了反抗意识,理所当然的,被我双双捆了起来,搁置在了原地。处理完这一小段插曲之后,我走出小树林,又回到了那条大路上。
作者:冥崩幽鬼 · 修改:烟楼-天青-鸣
修改之前是冥崩幽鬼写的,怎么说呢,有点太过强行了,而且我可以认为这是模仿我的第五部分,所以说这样不好,而且这个猫是什么来头,它没有那么凶的吧,它也不可能有这么坑爹的魔法,事实上这个时代就没那种魔法,之前我写的是个特殊事件。
修改是我写的,我特别表示了一下,即便要求始终要保持第一人称,这个视角也是可以切换到其他人的。以及,其实我很想删掉这只猫,但是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用更合理的方式留下了它,尽管到后面会发现这只猫的存在还真不好处理,要不就出现的太强行,要不就和背景板一样没有存在感,而且时间上这个进展也过于迅速了,只能期待有谁给它加戏了,反正我是不会给什么活接的。
(对了,干脆我在十三部分写死它吧)
继续走在大道上,回想先前没有注意想的问题。且不说会想吃掉刚才那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口渴,河变得血腥浑浊的感觉,还有那月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烦躁的感觉已经开始影响到我,使得我思考问题变得迟钝了,虽然可以让思维更加集中来弥补就是了。
经过一番思考过后,只能把结论指向之前在书中的看到的“幻觉”一词,我想这应该就是最接近的答案了。不过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神志不清吗,我也还能思考问题,总之有理由的吧。也许跟占卜师那盆子里表现得一样和接下来的血光之灾有关系,我是不是应该躲到什么地方,等这种状态消失了再出来,我也怕惹出什么事来,毕竟也没有人有义务给我收拾烂摊子。
悬在天上的明月照着小路,显得这道路额外宽敞。沿着小路深入了森林,树上的乌鸦一直在叫,听起来有些凄凉。我注意到后面好像有动静,这打断了我的思考,回头看去,一只黑猫在后面很远的地方注视着我,看着有些瘦弱,她好像已经跟踪一段时间了,也许是专注于思考使得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我向她靠近,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看来还有些怕我。
我跳到了树顶上,看到前面是一个村庄,那里灯火通明,不过没有人在外面,这个时间大家该睡觉了吧。也许我应该和他们一样也去睡一觉,尽管我并没有困意。
有点在意这只猫,于是我选择从树上跳了下来继续走小路,她也和我想的一样一直跟着我。
进入了村庄,猫也跟着我到达了村庄,不过她并没有跟进来。意识到这点的我再回头的时候,我与她双目对视了一会,突然她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连着入口一起!同时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移动过。
意识变得异常的清晰,并且我能够准确的洞悉她移动到了其他地方。回想起与猫的对视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排斥力,同时又有一股来自对方的吸引力。如同我就是那星光,并因为对方的靠近而刻意躲着她。随着周围的泥土味越来越清晰,我发现自己所处的村庄更像是一个迷宫。我睁大眼睛环顾着四周,同时关注着那只猫的位置。
她在找我?我莫名其妙的开始害怕她,能感受到她移动的我每因为她的靠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每靠近一步,身体的颤抖就更剧烈了一分。我这是怎么了,我就如此害怕她吗,我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想要弄个明白。总之先跟她拉开距离,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了,我一越跳上了一个房顶,看到周围全是村庄,无边无际,入口方向也不例外,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同时我感知到猫现在就在我的身后,像是因为恐惧,我拼命的往前一跳,然而好像有些使不上力,并没有跳很远,猫以极快的速度跟了过来,不过就这个速度好像也追不上我。我感知到猫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略微感到安心了,不过当拉开一段距离后,我突然感知到她出现在了我的前面,就像是瞬间移动。吓得我一个踉跄狠狠摔在了地上,衣服被砖瓦划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子,左手臂朝着地面狠狠地砸过去,我扶着摇摇欲坠的胳膊继续逃跑着,奇怪的是,任由我摆弄,我的手都没有马上复原,于是索性直接扯了下来。继续逃跑的我发现了一个怎么不显眼的转角,我尝试着通过这点来拖延时间,于是我躲进了一个小巷里。猫的移动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在靠近我的小巷后,她的头转向了我,我看见的它比之前大了几十倍,也胖了不少,它也能感知到我吗?我无路可退,尝试打破墙壁却无果。随着猫的一步步逼近,越来越大的恐惧反应表现在我的身上,不过意识告诉我我并没有害怕它,它扑向了我,使得我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我提着自己的左胳膊一个滑铲躲开了它的攻击,它也不含糊,落地后马上就是一个反身,就好像完全没有惯性一样以同样的速度继续追击过来,我用自己的左手弹开了它抓过来的右爪,同时调整身体纵身一跃,它的另一个爪子砸到了地上,不过地面一点痕迹都没有。它已经追不上我了,总算是又跟它拉开了距离。我打算朝着一个方向跑,只要出去了,就能停止被追击了吧?不对,我为什么要害怕呢?说到底,害怕它只是我的身体反应,我本身是对它无感的,甚至可以说,只是觉得它看起来有些凶猛而已,我甚至都不知道放大版的它是不是我刚开始见到的那只。与此同时此我发现身前的地面有一个小坑,我内心一惊,难道说,跟那时候一样?想到这里,我猛一回头,往斜上方一跃,它紧跟其后的一跃,爪子朝着我的头拍了过来。尽管身体的恐惧反应依然存在,但这次,我没有弹开它的攻击,也没有躲闪,正对着它的我闭上了眼睛,随后我感觉到它拍中了我的额头,不过它的力度很轻,这种力度更像是抚摸,或者说是想叫醒我?伴随着一声破碎,耳边传来了猫的叫声,同时我能感觉到它在用爪子断断续续,并且轻轻的拍着我的额头。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只是倒在了地上,离入口处有一点距离,并且我的位置并不显眼,周围荧光植物发出的光亮完全掩盖了我,使得我不容易被察觉,周围和刚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猫见到我醒了,咬着她一旁的老鼠,然后放到了我的面前,她这是在我昏睡的时候给我抓的食物吗?虽然很感激,不过我并不吃老鼠。随后口渴的感觉又出现了,烦躁的感觉也逐渐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严重,这种感觉愈加清晰,更像是想吃人了。带着这种感觉,我六神无主地进入了村庄。
继续走在大道上,又回想先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且不说会想吃掉刚才那两个人,而且还总是莫名其妙的口渴,就连河水都有一种会突然变得血腥浑浊的感觉,还有那红色的月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了,越想越烦躁,这种烦躁已经开始真的影响到我,使得我思考问题都变得迟钝了,我应该更加集中精神一点,这样下去可不能好好的开始旅程。
但是太复杂的东西我也不了解,最后也只能认为那些场景只是所谓的“幻觉”罢了,这应该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不过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一般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这样,又或者是因为中了什么魔法吗,听说这里的魔法能做到很多事情,总之一定是有理由的吧。不得不说我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但是这也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很自然地这么做了,并且也控制在了不会出大问题的范围内,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们,是什么让他们宁愿追过来也要找我麻烦呢,我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比起他们,还是应该关心下自己的状况更好,我看到的那些究竟是什么呢,就像占卜师那盆子里表现得一样,但是是什么意思呢,按占卜师的说法,这是不祥之兆,是要发生很严重的大事。当然,我倒也不是真的有多害怕因此惹出什么事来,毕竟我没有义务给别人的事情收拾烂摊子,我的目标只有追寻真正的自己而已。
悬在天上的明月好似从来发生过任何变化,就这样闪耀自己照亮着道路,丝毫不顾周围的点点星光,宛若整个夜空都是自己独享的舞台一般,让无数的繁星淹没在了自己的光芒中,这是在诉说着天地万物都如这般自私吗?沿着道路深入了森林,树上偶尔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凄凉,我一抬头,成群的乌鸦就像收到了号令一样同时腾飞,在天空中围绕着我盘旋。我突然又注意到后面有动静,回头看去,一只黑猫在后面很远的地方注视着我,他睁着大大的黄色眼睛,看上去有些瘦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我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的目光和它对视几秒后,它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很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我刚想靠近,他就一溜烟躲了起来。是这样啊,大家都是在害怕我吗,人也好,飞鸟走兽也罢,是因为我特别的力量吗,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我自身呢?
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已经能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庄了,一些房屋稀稀落落地亮着灯火,也没有多少人在外面,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有点晚了吧,也许我应该和他们一样也去睡一觉,没准就能把那些烦恼抛诸脑后了。这么说来,刚刚那只猫,还在跟着我啊,在进入了村庄之后,它也跟着我到达了村庄,不过和在森林里的时候不同,兴许是因为这里有人的关系,它和我的距离更近了。但是每当我一回头看它,它就会迅速逃离开来,真是个奇怪的小家伙,我开始对它产生一点兴趣了,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罢了。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停留下来歇歇脚的地方呢,正好,远处有一家小酒店,虽然我的身上没有钱,不过只是进去看看,坐一坐,熟悉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我往这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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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就是她了,她的身上有好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能让喵窒息的力量,这一定就是主人殿下提到过的“怪异现象”吧,我要回去报告主人。喵?她停下来了,在那边那座酒店的门前,她是在和酒店那边的人说着什么吗?真是一帮愚钝又无知的家伙,靠近这样危险的家伙的话,没准下一秒就会变成一摊碎肉的。是要马上回去吗,不,这样下去应该会受到怀疑的吧,她已经注意到本喵了。这样的话,就用主人给我的符咒吧,这一个是可以直接传送回主人身边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的,主人真是贴心,这一个是可以定位追踪的道具,还有一个是可以定住别人的魔法,就用这个吧,把这家伙定住的话,不管她有多大的能耐也试不出来了吧。然后主人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一定会奖励很多很多的鱼,“喵”,一声猫叫被还在与酒店店员交谈的吸血鬼听到了。糟糕了,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叫出声了,她在看我,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好可怕,她在笑,她要干什么,她向我这边靠近了。刚刚还气势满满的我居然就这样被一个眼神吓到不敢动了,不行啊,不行啊,她向着这边靠近了,她离我越来越近了。就是现在,要拼也就拼这一把了,我用引以为傲的速度直接绕到了她的身后并一个前扑,太好了,她没有反应过来,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胜利了,给我定住不要动。成功了,我用了定身的道具,她中了定身的魔法。就在我沾沾自喜,以为她不能动了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后颈,然后我就这样被提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她还能动呢,是魔法没有生效吗,怎么办,她要对我做什么啊。诶,但是,这样的感觉好舒服啊,好温柔,好像很久之前,后颈也总是被提起,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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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猫吗?”我轻轻地捏着这只猫的后颈皮,真厉害,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呢,之前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以及在书里出现过。嗯......黑猫吗?据说黑猫预示着不幸,为什么呢,明明猫这么可爱。我把猫又轻轻放回了地上,它也没有再跑,好像感觉挺舒服的,还在打着呼噜。我轻柔地抚摸着猫,好像忘记了刚才的目的了,突然一块小纸片从猫的身上掉了下来,这是没见过的材质,虽然只是一小块,但是看起来质量相当的好,上面还画有花纹,是一个上半圆,中间有5个点呈十字排布,且有四条弧线两辆交与从圆的两边分别相交,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刚想捡起来仔细看看,猫的小爪子几乎就和我同步一般,一起接触到了纸片上,眼前的光景顿时被刺眼的光芒覆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是谁的家里面,但是明显比之前看到过的都要豪华不少,应该不是一般人可以住的地方,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看不懂的书籍,旁边的架子上也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有,但又说不上来具体都是些什么。我还没有开口问,和我一起过来的猫倒是先开口叫唤了,但是它好像不再那么警惕我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开门的声音......
作者:佚名 · 修改:烟楼-天青-鸣
这部分本来也有个修改前的内容,可惜因为有多处低俗片段,被打回多次,而且已经锁定了,很遗憾我决定不发出来,这是佚名写的。现在这一篇是想修改过后的,说是修改,其实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新写了一份,因为实在有些破坏设定,而且甚至还想浪费时间,估计是还嫌弃之前看书浪费的时间不够。不过好在这就是它最后一次写了。
门开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看上去较为成熟的魅丽女人,她如同被亚麻油浸染的亚麻色头发上戴着用冰晶般的蓝白琉璃镶嵌的头箍,耳垂如同凝结着露珠似的挂着银白色宝石制成的耳坠,一双看起来充满理性而富有挑逗色彩的眼睛如同看一只小猫一样的看着我,又带有一丝丝惊喜的神色,左眼眼角的那颗痣看起来把她的眼神包装得风情万种,身高算是我见过的女性里较高的那种了,有着极具风韵的身材和一股老练的成熟,体态丰满。手上捧着一块青色的魔法球,身上穿着的紫色连衣裙虽然样式简单,但是纹理复杂,橙黄交错,给人一种神圣、庄重之感。
那只猫叫唤了起来,发出了软乎乎的声音,像只燕子一样的飞上了那个女人的肩头,亲热的和她蹭脸,而她亲切的转头看了一眼那只猫,红唇里挤出了非常有磁性和音韵的声音:“特尔莎·雅丽卡娜。”并伸出了她的手。
我没反应过来,见她又没说什么,感觉气氛变得非常的怪异,她貌似迟疑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有魅力的笑容,她又把手前伸了一点:“鄙人特尔莎·雅丽卡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唔——”头一回听到这种表达的话,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还是觉得不管用什么话回答都好像不大合适,即使答案很明确的就是“我不知道”,加上心情烦躁,又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弄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这使得我呆在原地没有做出回应。不过这样的气氛并没持续多久,她把手放了下来并把门推开了更多“进来吧。”
门里面飘出了令人感到舒适的气味,有点像花香,在她的手势的引导下,我坐在了一张餐桌的旁边,特尔莎就坐在我的对面,抚摸着小猫。
“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她一面摸着小猫的头,脸依旧面向着它,眼睛却抬起来和我对视,“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离开默卡托镇之后的一个小村子吧,我倒是更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如实回答了,语气里充满着不想思考的急躁,我也确实无法回想,内心和被猫挠了一样,只要试图去想就感觉要疯了一样。
特尔莎貌似听出了我语气的不对劲,一招手,来了一个人,她吩咐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就走了。“你不要怕,这里是我的暂居之所,而且离你先前的位置也不远,你想走的话我也有派人送你的,总之你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抬起头看着我,“我是暗夜城教会的首席法师,一向不做什么龌龊之事的,我此行前来,只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听见了“首席法师”四个字,我也算是来了一点精神,对她起了很大兴趣,可惜我的意识还是十分的糟糕,只能用目前所能掌控的最大的理智说:“对不起,我感觉状态不是很好。”似是看到了我眼中清晰的世界仿佛随时就要掀起风暴一样,特尔莎微微正坐,把猫从膝盖上放到地上:“你不要担心,看你的状态确实很不好,不妨就先在这里稍作停留,也比你这样子离开要好吧。”
这时候,那个刚刚被特尔莎叫走的人来了,还端来了一瓶饮料,上面贴着图案华丽的标签“红酒”,其余的还有两只酒杯。
特尔莎接过红酒和两只酒杯,斟了一杯,透明的酒杯中,和占卜师的水一样鲜艳的液体在回旋,碰到杯壁时就像掀起了红色的幕布,在旋转,在升腾,不知为何,这样的一幕令我感到极度的兴奋,甚至感觉内心的一团乱麻都被释放了出来,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这些红色的液体映在特尔莎的眼里把她的眼睛渲染得和我的眼睛一样。一股特殊的香气飘了过来,令人感到迷糊,有点陶醉,有点香甜。
“请。”她把斟好的酒推到我面前,液面还在微微的波动,我感觉我的视线都被这些红光占据了,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变红了,“回头我去安排一下,等下你就去洗个澡,换一套新衣服,然后回到这里来吃点东西,我们可以慢慢说。”
我慢慢地啜饮着杯中的红酒,那香味令人感到舒适,我的思维虽然还是和乱麻一样,但是没有那么注意了,不过比起茶带来的如同解开乱麻的感觉,这感觉更像是乱麻熔结成了一块,还软塌了,这酒的感觉很顺滑,微微的苦,清香的甜,我感觉双眼如同迷离了一般,双脚好像不是碰着地板,就像浮空了一样,我在发热。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就站了起来,整个世界顿时变得风起云涌,不,那只是我眼中混沌的风暴而已,早该注意到的,之前在河边也有相同的感觉,但是一直都拿它没有办法,如今变得更严重了,我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失去了平衡感就这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我的意识就像陷入了一场自身的风暴,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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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小姐就这样在我面前晕倒过去,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叫人和我一起把她扶回房间,真是难以置信,本来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她的呢。我被指派调查车队神秘失踪的事件也有些时日了,但此前一点线索也没有,直到前不久,偶然遇到了一只能通人意和感知魔力的猫,这就已经是一桩奇闻了,没想到才没过几天,就接连出现不得了的事情。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及那双赤色的双眼,仿佛能够引出人心底的恐惧,不过她好像也没注意到,我在直视她的眼睛说话时,这场面真可谓是骑虎难下,即便是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语气也还是略带有一丝颤音。
到房间门口了,我让随从先回去准备,打算亲自将她抱到床上,“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叹了一口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对于首席法师来说,生活真是远比想象中的更枯燥。”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轻,几乎没废什么力气,我又仔细审视了一下这位小姐,此时的她双眼自然的闭上,没有了那种独特的恐惧气息,我又将她身上穿的修道服脱了下来,她的身体竟是那么的冰凉,也没有心跳,皮肤的颜色说是洁白倒是用苍白来描述更贴切,而且,是那么的纯净和美丽,根本不像是活物,乃至生物,没有新陈代谢的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经常洗澡的必要。但是这衣服就楞是怎么也脱不下来,我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衣服的后背被贴上了【定身符】,不用想就知道一点是那种猫干的,包括她被传送到这里也一定是这样。她一直都是在这种被贴了定身符的情况下行动的吗,真是太让人惊叹了,虽然这不是很高级的定身魔法,但是想要行动也必须得先解除,否则即便是力量强大的猛兽也举步维艰,是很好用的小道具,当然基本上会点魔法的人都可以自己解除这种小把戏。这让我回想起了最初成为魔法师的契机,就是想要了解和掌握这世间所特有的奇异,真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使用了【倾听】。
遗憾的是,我没有能够倾听到她从哪里来,她是谁,又究竟是什么,但是她身体里的力量是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的,即便是像这样晕倒过去的她也是如此。于是,我重新集中精神,尝试稍微改变一下倾听的目标,由一个概念意义上的她,转变为眼前实实在在的她的身体......没有血管,没有器官,自然也没有像人一样区分两性的特征,只有表层和骨架,以及中间的填充物,简直是完全打破认知的存在,太神奇了,我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以及这是不是上天给自己准备的礼物,甚至产生了自私的,想要占有她的想法,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开始不满足于看,而是用手去抚摸这件“艺术品”。也许是自己的这种行为遭到了报应,本应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她,以完全察觉不到的速度,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尖锐指甲,在我的颈部一侧划出了一道伤口。我完全不敢动弹,任由鲜血缓缓地从我的颈部留出,通过她的指尖,流向她的手臂,然后手便又缓缓放下了,耷拉在了床边,指甲也受了起来。我立刻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划出的伤口不深,而且很偏,用纱布包一下就行,并没有大碍,要是正中中心,没准我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这一下让我清醒的同时,也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她是个危险的存在,但是如果能够引导的话,也应该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吧,站在作为人的角度上,也只能这么考虑了。犹豫再三后,我还是鼓起勇气,擦去了她手臂上的血迹,好在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再次突然袭击,我又一次望向了她,结果还是不由得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你的心里,对于自己和这个世界,又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发生了一点插曲,但结果上有惊无险,我将她安顿好,带上她的衣服就出去了,在走廊上等候多时的随从见状也是急忙问道,“雅丽卡娜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我抚摸着脖子处包扎好的伤口,微笑着摆摆手回答道:“没事,我不要紧,只是不小心摔倒的小伤”。见我这么回答,虽然面容上还是能够看出疑虑,但他们也是很识趣地有继续追问。“那么,这些衣服就拜托拿去洗了吧,以及,把我的话传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不对,不能靠近我的房间,都挺清楚了吗?”我突然严肃起来,他们也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离开房间一段距离后,我看到小黑猫在走廊拐角处望着我,很担心的样子,只可惜我不会猫的语言,但是它一定能听懂人说话,虽然大家还不是完全相信,觉得这只是一只比较聪明的猫罢了。以及,那位神秘的小姐,也是这只猫带过来的,想必它也一定察觉到了什么吧,同时,对于她的力量,我也有了新的疑惑。她是不会魔法的吧,但是能够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并且这种感受异常怪异,并不是如同月亮那般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更像是穿过层层的阴云,才勉强透出一点光的感觉,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从被封锁的宝箱的细小缝隙中,缓慢溢出的力量。如果这个感觉是真实成立的,那她真正的力量,恐怕就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超出常理的存在了。本来就有很多问题要处理,现在问题变得更多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还是先等等看她能不能自己醒来吧,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目前这就是唯一值得进行调查的事件了。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带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就连我这个所谓的首席法师都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了,说到底,我也并不满足于我的工作,如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已经完全粉碎了我当初的理想,也早已与我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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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我这是在哪里,不能动,控制不了自己,而且就像是在下落,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对了,从我的记忆中开始向前追溯,这不正是最初,一切的一开始,我最初,在还没有醒来时的感觉吗,一模一样。但是与那时候最大的区别是,当时的我并没有一个足够强烈的“自己”的概念,而我现在已经明确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周围血色的混沌让人压抑,我尝试着让自己动起来,随即,整个空间宛如裂开了一道口子,而我的意识就像被瞬间定型复位了一样,原来,只是我睁开了罢了吗,刚刚的那些就是我闭上眼睛时看到的样子吗,但是此时此刻再次闭上眼睛,也只能算是看到有类似的场景,但是并没有自己身处其中的感觉,一切就像恰到好处的幻觉一样,我之前是晕倒了吗,那还真是给人添麻烦了,虽然想起来,但是由于没有穿衣服,还是暂且就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吧。不知何时,我眼中看到的世界已经微微泛红,变得浑浊起来,以及......这里有血的味道,是那位特尔莎小姐的血的味道,她不在这里附近,就算起来了,也见不到她的吧......
作者:烟楼-天青-鸣
是谁写的已经打在标题上了呢,这是为了凸显这部分的重要性,当前主角的性格是不可逆转了呢(如果没有人整骚操作的话),这不仅是对于先前一些操作的结果反映,而且断在这里,虽然没有明说,也是对下一个要写的人的一点小小的恶趣味,拭目以待吧。
虽然就这样一直躺着休息,感觉也还不错,不过,还是有点在意自己的情况,或者说,不得不在意,因为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安静下来思考,环境越是安静,我就越是能感受到一种繁杂的噪音,越是想压制住自己不要行动,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处在边缘失控的边缘。我观察了一下房间,真是个干净整洁的地方,与门相对的角落有一面被布盖着的镜子,同侧靠墙有一个书架,上面放有一些书,整体下来东西不是很多,这里应该不是一个久居的地方,按之前的回忆来说,她应该是有在调查什么事情......啊,不行了,好难受,好眩晕,我要做什么?我在这里干什么?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彩色的玻璃花窗照进屋里,在墙壁上映出了一大片碎玻璃的图案,它们是那样的宁静,在破碎中永恒,在永恒中破碎。之前在教堂的书中看到过,世界是新月之神创造的,连同永恒的夜晚一起,自创造之初,就一直存在的,月亮是神送给世人的礼物,用来照耀大地。难道一切都是神说有就有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神创造的吗,那神一定知道我现在是怎么了。可是,我感觉不到神的存在,说到底,神又是哪里来的呢?总是有许许多多的疑问,这些疑问中,那些是能解答,那些是不能解答的呢?
不行,还是不行,完全不能安心下来,有什么在干扰着我,有什么在控制着我,有什么想让我发疯,我还是得起来,窗外的风声此刻也宛如恶魔的耳语,有一个我不知道的,但又无比强大的存在,驱使着我起来。我感觉我在融化,整个世界也在融化,地板变得松软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碎裂,墙壁上的浅浅的斑纹,也开始渗出鲜血,镜子也因为融化而变得扭曲。是谁,是你吗,从我这里离开,我的眼中也开始流淌出血液,与想象中的不同,血液没有止住,仍在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流过脖子,从身前身后分成四股血流,我试图擦掉,但没有用,血液一直流下,知道流淌过脚踝。一接触到地面,就迅速想四周均匀扩散,这是什么小把戏,我看向了镜子,里面只是一团扭曲的怪物,没有肢体,没有五官,我想立刻就打碎这面愚蠢的镜子,但我的脚就像被顶死在了自己留下的血痕中,这简直就是在愚弄我。我投以憎恨的目光,直到镜子彻底化为血水,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在崩坏,并且染上了血迹,快停下来!我止不住我眼睛流血,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了响天彻地的尖叫声,瞬间就将所有的镜子和彩窗直接震碎成了细小的粉末,彩色的颗粒反射着月光向外面扩散着,就连整栋房间都好似要震塌,墙壁上到处都出现了裂缝,这让我短暂的清醒了下来,但是很快,几乎就是喘一口气的功夫,就又能感觉到身体摇摇欲坠,眼前的世界就像被卷进了一场飓风之中,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黑与白,像一个静止的水旋涡,而在那个旋涡的中心,仿佛无视周围空间的吸引,一股红色的血沿着旋涡的流线逆流而出,宛如井喷之势给一切都披上了鲜红的外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无法抗拒这吸力,以及又一次从眼中流出的,那止不住的鲜血,我也要被卷入其中了,在我被这疯狂的碾碎之前,我张开了手,原本不长的指甲突然伸长,我要用这利刃,破开这荒唐的空间!
这里以及分不清上下左右,我向某个方向后撤了一步,并挥手向着那不可知的恐惧攻击而去,五道闪着银光的月牙形痕迹向着那个奇点而去,原本笔直飞行的利刃偏离了方向,沿着一条螺旋线向着远方飞去,并且越来越靠近那扭曲的中心,无论哪个方向看到的都是这副光景,突然,就像时间倒流了一般,五道利刃又沿着原来的轨迹反方向向我袭来,我交叉抵挡了这一击。哈哈哈,这种感觉可真爽,这副诡异的画面时而变化,时而又静止,真是一种独特的杂耍,我是绝无可能被这番景象所戏弄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还能于隐约之中听到这种话语。
“这就是你吗?你甘愿就这样被愚弄吗?”一个浑浊的声音回荡再耳边,
不管是谁隐藏在这混沌之中和我对话,我此刻的念头只有一个,将其撕碎!
“你是谁,是谁在那里,出来!”我不停地移动着视线,上窜下跳的搜索着。
“谁?哈哈哈哈哈,这里没有谁,谁都不在哦”毛骨悚然的笑声伴随着极致嘲讽的回答,突然就感觉声音猛地靠近,变得清晰,几乎就在耳边,并且一只手也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冰冷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穿我的身体。
“我是你永恒的诅咒,而你只是多......”
未等那个声音继续说下去,我就一个回转,使出奋力一击横劈,但是手感却完全落空了,也没有人在身后。而那一击的余威伴随着空间的扰动划出了一道极速的螺线直冲向前方扭曲的中心,又一瞬,那股波动的力量折返了回来,没有位置可以躲!不行,身后也感受到了一股剪切的力量,就在我即将被前后夹击,斩成两截的时候,我感到眼前一个踉跄。
“嗯?我是谁?我刚才在做什么来着?”周围一片凌乱,勉强能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应该是一间房屋的样子,这宛如遭受了神罚一样的场面真是不堪入目,四处都是碎石碎木,倒塌的房屋压住了门板,各种家具,空气中弥漫着烟尘的味道,以及,血液的味道。而我,就站在这一片狼藉之前,这些是我做的吗?我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应该是在一片森林中,这里的森林可真多,到处都有树木呢,诶?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在这个方向的树,倒了一大片呢,一直向着一个方向延伸出去,就像被一阵飓风席卷过后一样。而且这个切口,我走到了一颗倒下的树前,抚摸了一下,非常整齐,就像是连着空间被一起切断过,是刀砍斧劈和锯子都不可能形成的切口。
“这是我做的吗,那还真是华丽啊”
一阵微风吹过,我突然意识到我没穿衣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还是穿着衣服更好一点,于是便回头走向那片房屋的废墟。还没走几步,空气中血液的味道就变得浓重。
“真是不错的感觉,这个房间完全损毁了啊”
继续如若五物地踩在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上前进,来到了一大块倒塌的墙壁前,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门的碎片。我轻快地跳上了那堆东西,向左边张望,一颗带血的人头出现在了视野里,断口处的血还未凝固。
“被非常干脆地撕裂开了啊,像喷泉一样地喷溅出血液的画面一定很美丽吧。”
我的身上,一滴血的痕迹都没有,但却好似能够感受到被血雨所冲刷的快感。对啊,这一切就是我干的,我走下了地面,轻而易举地使用自己那纤细的手臂但手抬起了一大块墙壁的碎块,又看到了一块被压的破破烂烂的门板,扔开门板后,一具血肉模糊,残破不堪的无头尸体出现在了面前,而它的身下还压着我的衣服,虽然已经被血给浸湿了,但总比没有好。
“这就是我先前穿的衣服吗,好像有点湿了,不过大体上没破还算是个好消息,以及,红色确实很适合我”
我很快地穿好了衣服,倒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冷了,只是觉得那样会更加舒服?来着。应该是这样吧。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吃过东西呢”,朦胧中记得之前都回绝了,“那算什么啦,不过既然现在很难得的有胃口,那就......”,我握住了脚下那具尸体的手臂,“这部分还算是干净的呢”,轻轻一下就扯断了,我拿起那一截手臂,张开了嘴,一口咬下去,尖牙径直刺入,直到碰到骨头,这还是第一次有好好的吃东西呢,虽然味道上是稍微有点单调了,而且相对来说还凉了点,不过口感是一流的,不仅细嫩,还意外地有点嚼劲。
就这样一口,两口,很快就只剩下骨头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这里不可能就只有一个人的吧,就在着废墟的范围里,还能感觉到一个人。
我继续向前走去,顺便将路上的障碍一脚踢飞,这里果然还有一个人,不,已经只是物品了,而且还相对完整,正好也有那么点口渴了呢......
作者:风信子
此片段是风信子写的,他好像有独特的想法呢,这样也好,我可以把这条线的剧情缓一缓,好好处理一下另一边的问题。此外,这部分也有另一个叫杜英的人写,但是果然是没有这个好,被我第十部分的转折乱了阵脚,就不发上来了。
我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也没有多想,就是很轻松的,将那个人像破抹布一样拎起来,瞄准了脖颈,就这么一口了咬上去,接下来呢?根本不用去想应该怎么做吧,我那平时隐藏着的尖牙直直地刺了进去,顿时一股温热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喉咙,就是这样的感觉了!我能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也变得清澈起来,就是这样的,我仍然没有松口,要说为什么,我想,那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吧。在喝下了很多血后,我的身体感觉都在微微发热,这可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体验......没多久,我就“处理”掉了这里全部的尸体,这种一次性满足恰好算是作为之前这么长时间的补偿吧。虽然可能稍微有点单调了,亦或是没有,反正这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活力的感觉确实很不错。我靠坐在一截墙壁上,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它们并没有因为沾血而黏在一起,而是顺着发梢滴落了下来,我的身上沾着的血也消失了,在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那染血的衣物后,我开始对着眼前的碎骨发呆呢,倒不是因为没吃饱,只是感觉有些许违和。说起来,我是谁呢,之前又发生了些什么呢?这可真是死活也绕不过的问题,但凡安静下来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无名吗?没有名字什么的,要是不能在别人面前华丽地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可太没意思了”,在这短暂的疑虑之后,我笑了,看来我也学会用这么一个半开玩笑的回答来打发自己了,不是吗?
“那么,就让我好好回想回想,迄今为止都有发生些什么吧”,吃饱喝足后的我果然一下就集中了精神,可是就连这最近的短短十几天时光的记忆也不知为何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本以为能了解更多的,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叹了一口气,并随之我闭上眼睛,思绪开始回溯。
【第一幕】
*首先能看到的是在一个周围有很多树的地方,可以很明显地听到有野兽的咆哮声,还有那细微的,是箭矢划过空气的声音,我就在这些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我想我知道了,我一开始一定是在一片树林里吧,而且还有凶狠的野兽攻击我?诶,难道我没有把它们都揍开花吗,那可真是奇怪,我明明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把那些不识好歹的生物直接捏成齑粉。不过,我把“视角”换了个方向,一只箭直冲冲地往我的方向射来,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刺穿我的眼睛,为什么呢,是谁胆敢这么做呢?我朝箭的方向看过去,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已经不记得长相了,只知道是一大一小的样子。真是的,都在想什么呢,仅仅凭借这样的数量优势和武器,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第二幕】
*能想象到这是在一所房屋里,不记得有没有人,但是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这一点是无比清晰的,在门口站着好几个大汉,同样不记得长相,但感觉上就不是什么善茬,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呢?*
这样啊,我明白了,毕竟我可不想呆在树林里,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我都能感觉到身体的疲劳感,休息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即便是对于我来说。所以我大概是在一件没人住的空屋里吧,也好像不是?那就是我抢占的房屋吧,难不成我还能是被邀请的吗?无所谓,不管是那种情况,房屋的主人那会儿也应该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吧,没能回忆出味道还真是可惜,不过这也就能解释血腥味了吧,是做的不漂亮吸引了别人吗?就门口的那几个家伙,看起来是想找我的麻烦,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呢,真是不懂为什么看到那样的我还要靠近,如果人类就这么热衷于把死字写在头上的话,那我想我肯定是要成全的。
【第三幕】
*有个怪人,他瘫坐在椅子上,就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一样,衣服也很破,全身也脏兮兮的,而且头发还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在发丝缝隙中,一只眼睛非常不舒服地,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体好像还在不时地抽搐,而我就站在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管他是谁,他看起来可是真让人不太舒服,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这种东西,这是预示着什么吗,我才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等等,我感受到了,他那只眼睛里,满溢而出的情感是恐惧,其实要我说,这才是正常的反应,这可是出乎意料地稍微有那么点感兴趣了。
【第四幕】
*还是这个怪人啊,但相比起之前的他来说,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怪物了,他拿着石头疯狂地攻击我,而我一下也没有躲闪,随后他的四肢就全部弯折得不成样子了,我的身体好像也有点残破不全,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天哪,这可真是狼狈,说到底这一定是因为他耍了什么花招,我是绝无可能和这种家伙纠缠的,我甚至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杀死了他,这可着实让人感到不爽快,我才不愿意相信自己会站着不动挨打半天而受伤,这太蠢了。
【第五六七八九幕】
*卧床的年轻男子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药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拧开了盖子;一个瘦削的老头子一手端着一碗清水,一手拿着几张画满了奇怪符号的卡片,嘴里还念念有词;有两个持刀拿棍的人将我捆了起来;一只黑猫从我身前飞速掠过;一个魅丽的女人坐在桌前和我说着什么。*
所有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很短的时间内一闪而过,真是让人应接不暇,我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些片段就已经变得非常模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等等等等,这不是彻底乱套了吗,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而且所有的这些根本就回答不了任何问题,比如我到底是谁”,话语和微风一起戛然而止,此时的无声寂静反而使我没有继续回忆,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知道的也不会比这更多了,更重要的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吸血鬼,我根本就完全知道我会怎么行事,我应该怎么行事,之所以先前会这么认为,看来我还是对自己不够了解嘛。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今夜的月色可真美,月光下的废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废墟中的鲜血和白骨也闪耀着银色的光辉。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我知道的是,没有人可以阻挠我,我能踏平一切的障碍,只要我愿意,而这正是我身体中的血液这么告诉我的。但还没走几步,我就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好像背后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存在,但是我没有回头看,因为我的身体也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所以可以肯定什么也没有。
【第?幕】
*是漆黑的,是空白的,是无色的空间,有什么东西存在着,是一块碑文,非常突兀地竖立在虚空之中,其上刻着——“艾特索德(Etesord)大小姐长眠于此”。*
这个画面比所有的画面都要短促,简略,以至于我几乎没能察觉到它,更不用说记得关于它的任何内容了,在那一瞬间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寂寥和空落,除此以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种心弦被波动的触感,即便它是那样的不真实,那样的虚幻。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我沿着前方一段人行走过的痕迹,加快了脚步,“就让我看看事情到底会变得多么有趣吧,夜晚将永远是我的舞台”,这也是我又一次地绽放微笑。
作者:烟楼-天青-鸣
包含了不少的信息呢,差不多是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问题了(明面上是这样)因为之前的建议,我增多了对话,并且在之后也会尝试增多对话的。虽然感觉该有的东西终归是会有的,总之,这就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内容了
****************一天前******************
把那孩子就这样放在我的房间里真的好吗?不过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她的那身衣服,应该是来自教堂里人给她的吧,总之还是去附近的教堂问问,总能得到点消息的。我这次是一个人出来打探消息的,一般来说都是会让那几个随从也一起跟着出来,不过没有办法啊,总得有人看着它。小黑也没有跟着,它是一只很特别的猫,前所未见,它并不是我养的,事情就发生在几天前。我第一次到达默卡托镇的时候,虽然默卡托镇不是一个很大的镇子,住在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多,不过考虑到此处比较偏远,能在这种地方有一个五脏俱全的镇子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在镇子的中心有一个大卖场,甚至还有一个教堂,这应该是这一带里唯一的教堂了,难怪相比临近的其他村镇,这里要热闹很多,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几天前的默卡托镇大卖场**********
“北边是菜市场,南边是百货,日用品,西边主要是工具,修理铺,东北则是服装”,标牌上这样写道。
“还真是惊人,在这种地方居然有此等规模的大卖场”,我不禁夸赞道,心里也默默地想着,要是早知道这个镇的发展有这么好,我就不会看上那个隐秘在树林里的屋子了,真是的,在这种地方装什么魔女呢,作为执行任务中的我来说,只要出示皇家身份牌,我是有权租用暂住地,直到任务结束我离开。
“那是当然,这附近十里八乡的,都是到这儿来买东西的,要不然怎么说镇长有远见呢,当年谁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一旁的大汉回应着。
“那我就负责去北边买点肉吧,你们去买其他的东西,今天晚上一起吃顿好的”,我对身旁的随从说到,示意分头行动。
“十元一捆”,“十元一个”几乎是这里最常听到的吆喝声,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算数不太好,用这种方式可以省去很多计算花费的时间。不同地方生长的动植物也有些许差别,对于几乎从未出城的我来说,此次出行能够离开中心城市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能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这么一想还真的是赚到了。虽然大体上在城里是可以买到各地运来的食物,不过基本上也只有放的起的才有,并且很多都是不新鲜的,要不然就是用魔法进行小批量转移的,这种商品的价格也就非常的高昂了。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专卖肉食的地方,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肉,我开始眼花了,不知道该选什么好,只得问出一句:“这些都是什么肉啊?”。
“这些啊,羊肉,野猪肉...”,没等面前摊主说完,一旁的摊主也插话了。
“我这还有鹿肉,以及这个熊肉,都是上好的,非常新鲜。”
“对,这些,这些可都是今天早上才从克门库村的猎人手里买来的”,摊主殷切地指向一旁那堆成小山的各种肉。
“我要...”
“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一旁的汉子叫喊道,他粗犷的嗓音直接覆盖了我说的话。
“好嘞,看我的”,摊主开始挥舞着砍刀切肉,不一会儿,肉就切好了。正当要交到顾客手里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黑影飞速地掠过切完的一袋肉,几个人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向黑影离开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只黑猫。
“有猫,猫把肉叼走了,快追!”,大汉健步如飞地赶了上去,我也下意识地跟了上去,我们一路从大卖场的北侧跑到了南侧,一路上也撞了不少的人,前面是一个小仓库,猫头也不回地径直跑了进去。
这回可逮到了,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放松,先一步进入了仓库,紧跟在后的大汉顺势关闭了仓库的门,好让我瓮中捉鳖。仓库没有窗户,门还关了,显得格外黑暗,不过没有关系,在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小提灯,灯中装有少量的水,旁边还有一块荧石。我将荧石放入灯中,随着荧石没入水中,它的表明开始变黄,发出了光亮,这是不同于月亮的光芒,月光是洁白的,寂静的,而荧光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荧石放在水里就会发光,还会发热,但不是那种会烫伤人的温度,而且持续时间很长,晾干之后就不会发光,等到下次还能继续使用,直到完全融化在水里为止,是非常好的照明工具。很快,提灯的光亮增强,直到它开始灼烧我的眼睛,半个仓库都照亮了。而在剩下的半个仓库的角落里,一个攒动的黑影也显露了身形,它知道没地方躲了,索性就转过身来,面朝着我,在昏暗的角落,它的眼睛犹如地狱之中的深红裂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属于猫眼的独特竖瞳也像一支利箭一样贯穿了我的神志。
我本想伸手去抓它,可被它这么一瞪,我反倒是后退了半步,想在想来,此时看到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我所见到的那位奇怪的小姐的眼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也并不是指具体的形态,亦或是颜色,而是那种可以给人植入恐惧的意识的神情。虽然就颜色上也比较接近罢了,不过这一点上这只猫的瞳色显然还不够有纯度,即便是没有理由的猜测,也不禁让人想到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堪称一种奇迹,最重要的是,我不认为魔法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虽然那些企图给魔法的边界给出定义的先哲们都失败了,魔法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超越我们这些魔法师的想象。但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头了,超越了,是无法用魔法解释的事情。
只见那只黑猫耷拉下了耸起的背脊,把那一袋子的肉从角落里叼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走到我的跟前放下,就像是在请降,我虽然吃了一惊,但也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将那袋子捡了起来,谁知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它突然原地跳起,在空中挥舞起的爪子突然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足足有它的胡须那么长,弯曲着就直冲我的面门。我本能之间迅速地使用了气元素的魔法【回流】,在我们之间引导出了一个排斥的强大空气旋涡,在狭小的空间内,这个魔法的效果非常显著,周围的物体被一瞬间吹开,虽然这也使得我差点摔了个大跟头,不过总算还是稳住了重心,就是头发都给吹乱了。
“这是什么怪物!”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叹,因为怪物这个词通常不会被提及,它们一般只存在于传说和故事中,而实际的世界上并没有怪物,有时候我会觉得要是那些故事里讲述的怪物什么的真的能够存在就好了,当然这只是想想,我从未想过它真的会发生,也根本不希望它真的会发生。对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来说,人是独特的,除了人以外,还没有发现其他拥有魔法力量的生物。
而那只猫显然也已经缓过神来,它将爪子深深地插入一个木头墩子,准备扔过来,可是接下来就发生了搞笑的一幕,兴许是它慌乱之中没有把握好分寸,爪子被卡在木头里了,它也因此随着木头滚了好几圈,直接滚到了我的面前,面对这个尴尬的情况,它收回了爪子,甩了甩头,像是累了,但又不是很想放弃的样子。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当时的真实想法了,我只是很单纯地问了问它“你想要这袋肉吗?”,它点了点头,好像丝毫没有把刚刚想要伤害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将袋子打开,放在了地上,退到了门边,到这时我才能仔细地看着它,它应该是饿坏了,而且从毛上也能看得出来,应该是有受过伤,而且很像是人为的,也许是野猫,也可能是有人养的后来扔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养什么动物,不然它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呢,现在倒是有点理解它对我做出那样的攻击行为了,不过就它本身的行动和能力而言,真的是超乎想象。
这时门开了,大汉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在里面那么久干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我的肉!”,大汉一脸震惊,想要上前把猫赶走。我连忙示意他后退,但是一时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来说明眼前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只猫是我养的,肉钱我会赔给你的,这次就当是欠你一个人情”,我故作镇定,想要赶快从刚刚到现在那接连不断的紧张气氛中脱离出来,我补充说道:“对了,我是一个魔法师,你最近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我现在就住在附近树林里的那件房子里,你应该知道路的吧”,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件也算是搪塞过去了,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只猫仿佛完全能听懂人话,它真的把我当做主人了吗?想来那样做的目的也很单纯吧,如果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的话,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自那之后它就一直跟着我,直到来到了我的住所。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明白这只猫的谜团,它是从哪里来的,它到底有没有人养,它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它真的能听懂人话的话的话,那它也可以思考吧。根据魔法和精神能量的学说,它也能使用魔法吗,如果可以的话,那简直是史无前例的,这必然是魔法界的一次地震,看来我没准还是有机会能够借此扬名立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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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大卖场,本想直接教堂的,只是我想到可以给那个孩子再买一套衣服,毕竟她总是穿那身衣服出现在人群里的话,还是有点不太合适。我来到了一家服装店里,果然是这样吗,这里也不会有多么好的衣服这件事情也是预料之中吧。说到底她会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呢?果然还是不知道吧,这样的话就不能好好的挑选了,看来还是回去之后等她醒来后再问这个问题吧,在此之前也就只好再委屈一下她了,于是我又转向了教堂的方向。
说真的,一路上打探过来,好不容易锁定了事发地,本应该是离解决问题很接近了,不知为何却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远,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呢?不不不,那是不行的,不能这么想,我稍微偏了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可是首席魔法师,在对四元素魔法的运用上,我的天赋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正是因为考虑到任务的危险和艰巨,才会选择由我来完成这项工作吧,可不能因为待在城里做教师的时间久了,就忘记自己原本的使命了。这么想着,我的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开始准备好迎接之后的挑战了。
头顶的月光被一层薄薄的云朵包围着,像是一副神话中的,月光驱散了迷雾的画卷,我来到了教堂的门前,这个时候的人比我想的还要多一点。我没有走正门,一来我不是去祷告的,二来我也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正门走进后场打听消息。于是我辗转到了一个侧边的小花园,而在花园里面的就是教堂的侧门,在表明身份后,我轻松地过了门卫这一关,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现在还是任务在身比较优先,就让神明等等吧,毕竟我实际上听从的是教皇的指示,而不是神的指示,我确确实实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倘若神真的全知全能,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的话,乞求神明的祝福就是一件效益非常低下的事情了。比起相信神明在天上看着一切,我个人更愿意相信神明寄宿在每个人的方寸之中,助人于无形,让人们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力量。我想,这才是神创造了世界,又创造了我们的真正原因吧。
穿过了一条长直的走廊,我在拐角处遇到了一个修女,而她身上的穿着,和那孩子一模一样,“你是?”
“我叫希挪娅 米尔,你应该就是皇家的魔法师吧,很高兴见到你,这里前些日子就收到上面的消息了,走廊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进房间里坐吧”,她操着一口事先排练过的语气回应道,不过作为整天和那些教条和经文打交道的人,那也无可避免就是了。我和她一起穿过走廊,走进了拐角后的第二扇门里,这件房间看起来有些简陋,不知是临时打造的会议室还是本来就很少使用的关系。里面已经做了两个人了,像是在专门等我,我也不客气地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和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了,原来当地确实也发生了一些不太平的事情,以及零星几起非常让人在意的事件。希挪娅也在其中,但是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一脸知道些什么的样子,我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稍后单独谈谈。
我问了一些问题,全都是关于最近这里的异常状况的,没有开门见山地问运输车队的动向,如果真有这么简单的话,这事肯定不会拖到现在还没解决,更不用派我亲自前来了。但果然这里就是一切事件的源头了。当下总结起来,主要有这么几个重要的消息,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人展开的,就是当地有一个叫做科默西托的商人,他昨天还在这里,但今天突然消失了。他在这里的原因是受了重伤,昏迷,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些事情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他一定和运送太阳石的车队有关系。这个消息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是恰好有个醉鬼当时听到了商人和车队的交涉,主要的内容是这样的。商人有一批货物想要运送,并且运送的目的地正好和车队的路线顺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要运送的话,由于自己暂时租不到车,分多次运送不仅效率低,成本还大。于是他就打算和车队打好关系,付一笔钱,让他们把自己的这批货物也一起运送。虽然车队是负责运送太阳石的,但并不是所有的车都装满了货物,这笔买卖自然也是很轻松地就谈下来了,这本来也算不上是什么严重违反规定的操作,运输人想多捞点钱的话,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但是结果上,就在车队前往下一个城镇的途中就失踪了,完全没有消息,也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并且根据日期推算,在车队失踪的头几天时间里,那位叫做科默西托的商人也行踪不明,所以基本上可以断言,那位商人就算不是导致车队失踪的罪魁祸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更重要的是,就在十几天前,他又回来了,并且因为自己的货物丢了而欠了一屁股的债,当时的调查人员还没有得到他和车队之间有过交易这件事情,自然也没有特意把两者想到一起。自那之后他就一直面临着讨债人的殴打和催债,而且据讨债人的说法,他也不知是中邪了还是精神出了毛病,不管怎么打骂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跟没有魂一样,活像一具行尸走肉。不过比起这个,他刚刚到这里来的时候才更像是行尸走肉,当天晚上是希挪娅在,有一个没有名字的神秘女子带着商人来到了这里,而商人的手脚全部都弯折了。同样的,事情具体的发生过程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没有名字的女孩只是说看到了他,并且声称他要袭击自己,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所有的这些情报都串在一起了,包括那个神秘的孩子,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只知道他在一个猎人的家人借宿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看来回来之后我也要好好询问她一些事情不可。现在棘手的事情是,科默西托失踪了,而且就在今天,这可真是开玩笑,既然他醒来了,那他应该是自己走的吧,不过受到那种程度的伤,真的可能这么快就重新恢复正常吗。
至少目标已经确立了,从两个方向进行调查,其一就是要赶快寻找到失踪的科默西托,他的口中一定有重要的情报,应该从他最后几次出现的地方开始调查;其二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孩子,她似乎也和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如果能从她那里问到点什么的话就更好了,但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因为我是知道的,她就像小黑,那只古怪的猫一样怪异,甚至还要更加怪异,小黑再怎么样也还算是一只猫,一只很特别的猫,但是那个孩子,她......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不知不觉之中也已经说了很多话了,我暂时也没有更多的问题,谈话算是接近尾声了,等人都走完了,我和希挪娅都留了下来。“现在,是时候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是的,尊敬的魔法师大人,很抱歉瞒着你,但是我不能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值得你如此保守”
“那位没有名字的小姐,是她,就是她把科默西托伤成那个样子的,原因也和前面提到的一样,确实是科默西托先攻击的她,这件事情是她亲口告诉我,而且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在说谎,这一点我也使用倾听判断过了”
“这样啊,可是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情当众说出来呢”
“因为,我不希望让她承担伤害别人的罪名,而且,有一点完全想不通”
“是哪一点想不通呢?”,虽然这么问了,但是就我而言,想不通的点实在是有点多了,以及,使用倾听的确是个判断对方有没有可能是在说谎的好方法,尽管它需要时间准备,得到的结论也并不是绝对的,也容易被发现和对付,但是对于不懂行的人来说,确实好用,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并不能判断对方是不是有隐瞒什么。
“按照那位小姐所说,她自身也应该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这一点也应该不是说谎,可我当晚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一点伤痕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我有意隐瞒了她当初也被商人狠狠地攻击了的事实”
“这样的确说的通,并且我也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商人的伤好的也太快了,按照常理来说,这是致命伤也不为过,是没可能在十天之内的时间里就自动康复的”,说到这里,我又继续追问:“你还知道些什么呢,哪怕是一点点的细节也好”
“是的,愿意为你效劳,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打算保密的,而且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情”
“小事也罢,是什么事情呢,很多时候,问题的关键也往往会存在于微小的细枝末节之中”,同时我也补充说:“对了,其实那孩子现在在我那里,她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你给的吧”
“啊,她在您那里吗,那真是太好了,是的,我的确是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了她。另外,说回刚刚的事情,就在她离开教堂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小药瓶,说是让我给那个商人的”
“小药瓶?里面装了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从感觉上,里面装的是液体,就像胶水一样有粘稠的感觉,我没有打开看过,而是直接就交给了商人科默西托,你觉得这和什么有关?”
“这确实很让人在意,所以现在商人不见了,小药瓶也跟着不见了吗”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
“所以说到底还是要找到人吗?那还真是个麻烦的差事,或者等那孩子醒来直接问她,虽然不确定她会不会回答,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期待了。那么”,我站了起来,正了正着装,“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们以后应该还会再见面的”
“嗯,随时欢迎你前来”
作者:烟楼-天青-鸣
因为没人写,所以这部分是我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想办法拖住特尔莎,不让她现在就回去,否则就和之前的剧情有矛盾了,这很合理。
本是想问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就离开教堂回到住处的,但是我有种预感,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该说是第六感还是什么呢,反正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说起我现在暂住的地方,也是挺独特的,一开始就觉得房主居然是那样一个瘦削的老头子,先不论他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真的有人会在被树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地方盖房屋吗。
虽说现在掌握了很多的信息,不过在行动之前,必要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我的任务不只是调查,更是要能解决它,要是有那种可以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的魔法就好了,不过那种东西一定是不可能存在的吧。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枚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指环,不禁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拥了首席魔法师称号的我,也有难以启齿的秘密,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在众人之中鹤立鸡群,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对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想我还是应该带上....
“这位大姐,不如进来坐坐?”
一声招呼把我的思绪全都打乱了,原来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前,只是一个小酒馆而已,进去休息下也好。
“我说这位大姐啊”
“我的名字叫特尔莎,特尔莎·雅丽卡娜”
“噢,不好意思,失礼了,那么请问尊敬的雅丽卡娜大姐,你看起来颇有心事啊”
“如果你非要加个大字,能不能跟在法师前面,不要跟在姐字前面,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人连忙道歉,并看了看我衣服上的皇家魔法师标识,随即就表现出了一副非常滑稽的样子说道:“哎呀,这里穷乡僻壤的,会有大法师级别的人前来,一定是为了那件事情吧,要不要喝一杯?”
听到他说起那件事情,我一下子警觉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哦,你指的是哪件事情呢?”
“大法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要说有什么事情,只能是那件事情了啊,真的不喝一杯?”
看来不进去喝一杯,他是不会继续说什么的,虽然他的态度让我很想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地离开酒店,但直觉告诉我还是应该套点话,没准他真的知道点什么呢。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体会了,酒店这种地方的确是交换情报的好地方呢,虽然这里比起城里来说已经不能单用简陋来形容了。
我走进了那家酒店,顺便挑了个没人的空桌,坐了下来,很快目光就被一个角落吸引过去了,在一旁的角落里,一张小小的四人桌子围满了五个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而其他桌全部都是空的,总之就是十分怪异,再一细看,那五个人不说面露凶相,也不像是什么善茬。
“这里的生意还挺好的嘛,应该有你卖力拉客的一份功劳吧,不过”,我调侃的语气一转,“不总是什么客人都能拉吧”。
“哪里哪里,要说好还轮不到这里呢,隔壁城镇的酒店生意才叫好呢,咱的老板也就是赚个开心”,他就像是个领了任务专门要拉我进来的人一样,直接就坐在了我的对面,也不在门口候人了。
“所以,你让我进来是想和我说什么呢,先说好了我可不喝酒”,我就这样开门见山地问了,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地因挤压而扭曲起来。
“那您也一定口渴了吧,我已经叫人上水了”,他目光扫向了一旁,但是也只有很短的一瞬间而已。
真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罢了,我也有的是时间,与其弄的大家都不愉快,顺着他的意思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过了一会儿,一杯清水就这样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只是一杯水而已,要上那么久吗?我本应该怀疑的,但不知是不是这里的环境氛围问题,我拿起杯子就一饮而尽了,在喝到水的那一瞬间,我才终于察觉到,自己确实很口渴。就在我喝下那杯水之后,一旁桌子的五名大汉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我预感到事情不妙,也想站起来,但是一个腿软导致的重心不稳就摔坐在了地上。“你们......”我甚至不能发出一个字,只感觉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想再振作一把站起来,结果还是直接躺倒在地,不能动弹了,不过我并没有失去意识,于是就干脆闭上了眼睛装死,在不能控制身体的情况下,也用不了魔法,而且现在再想有什么大动作是有风险的举动,弄不好会使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所以还是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
粗犷的声音一:“可真有你的”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过后,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了,但是还不行,我必须得坚持,我不能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到至今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货色栽倒在这里,要用那个吗?不,还不是时候......我飞快地思考着,试图以此来对抗迷药的效果。
粗犷的声音二:“没想到这么轻松,我还以为什么大魔法师很厉害呢,也不过就是浪得虚名而已,你说她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粗犷的声音三:“是真的又怎么样,但凡是个人,就没有药不倒的,亏我们五个还在一边等着动手,结果根本就没事可做啊,你说你这药是哪来的,什么时候也多给我整点?”
“这恐怕不行,我跟你说,这玩意可是之前高价从那个商人那里买来的”,这斯文而又轻浮的声音,一定是刚刚那个贼人了。
粗犷的声音三:“你说什么,他这小子还卖这种东西?而且还敢说自己没钱?看我下次抓到他可不得狠狠教训一顿”,说罢他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动传到了地上,我的手指也同时一颤,这是个好兆头,我恢复了一根手指的知觉,我开始艰难地试图移动关节。
粗犷的声音四:“那么这家伙应该怎么处理,药倒她肯定不单是因为她长的好,而是因为那个吧”
粗犷的声音五:“那当然,我不会看错的,被那个小家伙绑起来之后”,一阵短暂的停顿过后,“咳嗯,挣脱之后我俩就一直跟着她,直到看到了一只猫朝它扑了过去,然后她和猫就都不见了,现场还留下了这个!”
*掏纸的声音*
粗犷的声音五:“就是这个,虽然我们不懂魔法,但这是个魔法符文吧,你看上面画的东西,反面还写着什么艾特索德(Etesord)的字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一定就是魔法”
粗犷的声音五:“要说这里唯一能和这种魔法道具沾到边的,就只有那个老东西占卜师了吧。”
斯文的声音:“教堂里的人,不是也稍微会那么一点点魔法吗?你就这么确定和教堂无关?”
粗犷的声音五:“唉,那种地方都是装装样子的,我可从没听说过教堂里的人用魔法干过什么实际的事情,全部都是混日子,我们是在道上混,他们不就是换了一种混的方式吗,要是教堂盖了真的有什么用,怎么还会出现那种怪物呢?”
粗犷的声音三:“然后你就想到要去那个老家伙的家里了?亏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粗犷的声音五:“当然不知道,但是我们直接把他人给绑了,问出来的,他就在后面呢,连着这家店的老板一起,现在还都在后面锁着呢”
粗犷的声音四:“对对对,什么占卜师也就忽悠人厉害点了,这小刀大棍一亮,还没动手呢,他就投降了,你说他要是真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怎么就不给自己占个卜呢”
粗犷的声音三:“你们也别光顾着吹牛了,你们也是,要是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小刀大棍一亮,怎么没把那家伙给抓回来呢?还要绕一大圈的,费不费劲。”
那两人不说话了。
粗犷的声音三:“还有那个破商人,是真能藏又能跑啊,好不容易打探到他在教堂里,本打算等他出来就收拾他,结果他一溜烟的人又不见了,你说就他那破腿能跑哪去?真要给抓到了,可得直接打断。”
粗犷的声音二:“老大别心急,他能搞得到那种东西,一定有路子,不如抓到他以后,让他给我们跑腿,这样不就能把钱赚回来了,那种东西还是很值钱的,而且还得跟紧了”
粗犷的声音三:“说的有理,但是人还没找到,说这些还早了点吧,还有那个小东西,也得快点找”
粗犷而又略带颤抖的声音:“其实,我有话想说,那个小家伙,她,她真的是个怪物,不是我们不想抓她......唉”
“对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红色的,好可怕。”
粗犷的声音三:“红色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可怕吗?”
“不,不是因为颜色,反正就是很......就是有一种......感觉,要不还是别惹她麻烦了。”
粗犷的声音三:“那怎么行,人都迷晕了,难不成还给她抬回去,这和你们说的计划不一样吧。而且我还有问题啊,你们的计划不是去占卜师家里去抓人吗?怎么搞的那么复杂,又要下套又要迷药的,抓到的还不是目标,你们怎么办事的?”
粗犷的声音四:“哎呀,这个不是说过了吗?虽然那个地方是占卜师的家没错,但是现在住的是别人,就是倒在地上那个,因为任务所以暂住的,要想抓人还是把她先制服了更好。”
*拿纸的声音*
斯文的声音:“是啊,而且你手里的这个符咒也不太像是占卜师的东西,更像是她的东西吧,听说拥有这种东西的人很难对付呢。更何况她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衣服上有皇家的标识,是皇家魔法师吧,毕竟也只有皇家魔法师才能靠自己的身份占用别人的屋子了”
“皇,皇家魔法师?”这回轮到他话不利索了,“你小子之前怎么不说?这不是摊上事情了吗?”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里,我已经用通过汇聚魔力到指尖,并用手指在地上画出了一个非常小的符文,并用手掌遮住。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因为那个转移符文现在离我应该还是很近的,而拿着它的人正好是那个骗我喝下迷药的人。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使用他手里拿着的符文进行瞬移逃脱,即便那个符文不在我的手里,想要发动它还是可以的,并且我可以做到只转移自己,把那五个家伙留在这里,虽然那个拿着符咒的人也会一起被带走,但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等转移到了家里,那里有我的帮手,我就可以脱身了。
“是你们摊上事情了,不是我”,这个人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靠欺骗为生的,我有的是办法可以脱身,而你们一旦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就很难再摆脱原来的身份。再说了,我本来就只答应了你们这一件事情,找那个商人的事情还是我就不奉陪了。现实发生的事情总是超乎预想不是吗,我想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后会有期吧。”
他是注意到了符咒的魔力了吗,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了!
我发动了那小小的符文,这并不是正规的四元素魔法,是一本叫做《艾特索德魔法大全》的,署名艾特索德所著的魔法书中记录存在的魔法,虽然我只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引导符文,但足以发动它了,发动这张夹在《艾特索德魔法大全》中的书签。
“你说什么?”
“是那个符文!它在发光,好刺眼!”
“你会用这个符文?!,快阻止他,把东西抢过来”
一阵嘈杂的叫骂声戛然而止,看样子,我是成功了,吗?不对,这种感觉,我还在原地?没有移动一丝一毫?我突然想到,是他们争抢之中都碰到了符文的可能,甚至还把符文给撕碎了,这样的话,因为是在符文生效的时候,所以他们都被传送走了。当然了,这个符文从此应该再也不能使用了。刚刚从哪些家伙嘴里也听到了不少东西的样子,果然酒店是交换情报的好地方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兴许是因为紧迫的危机解除,我的神经开始放松起来,很快就输给了迷药的后劲,就这样沉睡了,在最后一丝意识淡出前,我听到了里面门被暴力打开的声音。
作者:烟楼-天青-鸣
这部分同样是我写的(也该习惯了吧),从时间上,可算是把特尔莎拖到了那之后了,要不要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哼哼哼。
睡在地毯上面真舒服,主人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怎么了,这是哪里?”
“你们怎么也一起过来了?”
“好你个家伙,想跑?”
“这里是...”
喵呀,怎么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多人啊,五个大家伙,一个瘦小子,他们的手里拿着的,好像是,是主人的传送符碎片,主人在哪里呢?主人不在啊,不过就算主人不在,本喵对付你们还这些乱闯别人家里的坏蛋还是可以的,看我的。
“这里是那个占卜师的家里吧,喂,你们看这里有只猫耶”,他话音刚落,我的前爪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裤子,直入肌理,“啊啊啊啊啊啊!”
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再来,我使出一招猫爬墙和腾空飞身爪,直逼一个大汉的面门,大汉招架不及,鼻子都被挠出血了,正嗷嗷叫疼呢。经过我的这一番攻势,他们中的另外两人也后退了几步,哼,要不是因为主人的关系,我才不会只用这点力呢。还有一个人则是一副没吃过苦头想尝尝的样子,另一边也传来了脚步声。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是小黑!”
听到有人叫我,我被那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主人的随从,但下一秒我就因为分心而吃到苦头了,一个恨不得比我身子还粗的胳膊肘子直直地抡了过来,我错过了躲避的时间,脑袋被狠狠地砸中了,好头晕,好难受。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都给我滚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见我被打倒在地,那个人又用那结实粗壮的大腿发力,用力地猛踩了一脚,丝毫没有听别人说话,这下伤的可重了,早知道就不留手了,就该狠狠刮花他们的脸。
乘着这个混乱的场面,那个瘦小子脚底抹油般地溜了。
“她们是那个魔法师的助手?那她们也会用魔法,而且事情被她们知道了麻烦就更大了,快走;不对,人都跑没影了,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算了,就让他走吧,反正这小子也没问我们要报酬,我们也走”
几个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我也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出乎意料的,也没有说伤的很重或者特别疼之类的,本来就不需要主人以外的人关心的我,这一次可算是丢了大脸了,再加上现在我也耐不住性子猫在家里了,是出去找主人好呢,还是跟着那些家伙好呢。
“小黑没事吗?不要紧吧”
“让他们就这么溜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要不要抓回来?”
“不,还是等特尔莎回来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然没有事了,我很想这么说,但是说不了人话还真是没办法,我就只好摆了摆自己的尾巴来回应,还没等她们进一步关照,我就直接跑了出去,沿着刚才那些人的脚印和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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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叫唤声惊醒,这里还是在那家酒店里吗?见我醒了,面前两个人的紧张神情也舒展了。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我坐了起来,仔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上来就是一个连环三问。
“这里是家小酒店,我是店主,你不要紧张,把我们打晕绑起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是谁?看来真是睡糊涂了,老头子就是那个把屋子借给你住的占卜师,想起来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模模糊糊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对,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突然就被袭击了,要说怎么回事,我们哪里清楚”
他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是不知道情况,倒不如说比我更疑惑,我仔细回想着彻底晕倒前的事情,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有一天了吧,我们当时在后面的屋子里磨绳子,只听见外面那几个人吵吵嚷嚷的,说的什么也没听清”
“对,我们磨断了绳子后,就躲在门后面,然后突然外面就没声响了,心想着他们大概是走了,接着我们就破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你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和我回忆中的内容是吻合的,他们应该没有说谎,不过我居然睡了有一天这么久吗,这会该有人在找我了吧,她们一定很着急,我得赶紧回去,也顾不得别的了。
“好的,事情我知道了,非常感谢你们,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和你们无关,你们只要小心点就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样啊,可是,你身体真的不要紧吗?不多休息一下?”听他这么说,我也确实感觉到了违和感,这迷药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吗,我就感觉的美美地睡了一大觉一样,确实当时的感觉很混乱,不能动,使不上力气了,但也没有其他难受的感觉,就像是单纯唤起了我的疲劳感一样。而现在我反而感觉更有精神了,要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之前能硬撑着不睡着,而且现在还能把当时的场景记的一清二楚,这确实太奇怪了。
“没关系,我很好,你看我现在多有精神”,我半敷衍般地回答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到我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们的疑虑也没能再发言了。
在谢过了他们之后,我也没有多解释,虽然他们还是很担心,不过既然首席魔法师都这么说了,的确也是不要被牵扯进来为好。只是,他们要把我抓起来,原来是为了那孩子吗?那我直接把他们传送到目的地了,而且那孩子还昏迷不醒呢,这岂不是......不不不,家里还有别人呢,他们的胆子还真是大,连皇家特别调查人员都敢招惹,我真的是笨,可不能因为中了这种阴招就开始怀疑起自己了,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回去,赶紧把人汇合一下,我看了看那枚待在左手上的不起眼的指环,对,我还要带上我的魔法书。虽然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但是妨害公务的人,就应该抓起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路上就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果然是有问题,这也算是一种进展吧,从今往后要小心行事了。越是靠近目的地,我走路的步伐就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也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了,没过多久,我就离开了村子,进入了那片树林之中,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进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嵌在了一棵大树中间,而那棵树前方的那两棵小树则被直接折断。再看另一侧,一排整齐的树干倒在地上,它们都是被利落地从中间切断的。走进一看,切口非常的平整,周围的树木上也或多或少有被利刃划过的痕迹,而且这么大的规模,这个方向!我飞奔过去,一切不好的想象都成真了,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吧。那个曾经是房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甚至还能在空气中闻到肮脏的血腥味。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人的气息,刚想着这也许是个好消息,映入眼帘的几件染血的衣服就无情地粉碎了我美好的想象。如果说有什么比这个画面更恐怖,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话,那就是一旁的那堆骨头,上面还残留有一些肉块组织,渗出的血染红了那一小块地面,红黄白混杂在一起,让人恶心地想吐出来。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不去看它。尽管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不愿意去想,我使用了火焰魔法,想把那堆东西都烧掉,好回复一下心情。
“果然,是怪物,真的是怪物,是披着人皮的怪物”,陷入那样的妄想中的我还是太天真了。过去不相信有真正的怪物存在的我也是,这个世界远比我了解的要复杂,要凶险。难怪那两个人要这么做,他们会选择对我下手,一定也是因为知道点那个怪物的情况,所以才不敢直接动手。本以为事情逐渐变得明晰起来了,虽然有些波澜,但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前进着,没想到现实却浇了这样一盆冷水下来。如今应该怎么办,是要回去汇报吗,他们会相信这种事情吗?就算现在想回去也不行,传送符也不能用了,这种传送符一共只有两张,持有其中一张的人可以使用上面符文的力量,瞬间移动到另一张传送符的所在地,不过符文本身不能被传送。现在只剩一张,那怕是发挥不了作用了,对了,我的那本《魔法大全》,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我都忘了正事了。
我在废墟中翻找着,索性那个房间没有被废墟压在下面,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木匣子,打开一看,《艾特索德魔法大全》安静地躺在里面,还附有一些小道具。这次要面对的对手不同于往,我将指环取下来,镶嵌在了书脊上的凹陷中,两者完美契合,封锁着的书本打开了。
这本来历不明的书中记录了各种各样的神秘魔法,还有很多看都看不懂的内容,和我正规学习的魔法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如此,也还不算是多么超乎常理的东西,民间也有各自独立的研究团体在研究不同的魔法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这种做法大抵上是相似的,只不过这些年里都没什么大发现罢了,而我曾经就是靠着这个才能立于同行之上。如今,我要再次使用它,意志不够坚强的人是用不了强大的魔法的,是时候从那种玩过家家的状态中清醒了,我难道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而沉默吗,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了,也该动真格了吧...还是说.......
作者:烟楼-天青-鸣
下面就该是正面交锋了吧,有没有一点点期待什么的?已经朝着另一条路的方向稳步前进了
我没有在现场停留太久,唯一剩下的线索就是那蔓延至树林里的血色小脚印了,真是不可想象看起来这么娇小的脚印,会踏过血池一般留下深红色的痕迹。我没有顺着脚印追,而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那家把我迷晕的酒店,并在路上密切注意了行人的反应,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状况,看起来她还没有来到这里,至少暂时没有,要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碰见的话,会把更多的人卷入危险的。
就这样,我把房子被摧毁,树木被摧枯拉朽的力量毁坏的事情都告诉了占卜师和酒店老板。酒店老板的嘴都张大了,占卜师老爷子倒是反应比较平静,他应该是庆幸把屋子给我住,以此逃过了一劫吧。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肯定是要先找到她吧,有什么办法呢?”,酒店老板慌张地问。
“那个家伙非常危险,她是个吃人的怪物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了,再这样下去,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遇不测的。一定要尽早把她,消灭”,我的语气相比之前和他们的交谈要坚定很多。
“消灭吗?”占卜师似问非问地说。
“这样的怪物没有理由留在世上吧,我一直以为像这样的存在只会出现在神话传说里呢,她到底是什么来头?”酒店老板义正言辞地回应。
确实,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问题恐怕也是目前最大的未解之谜之一了,就之前从希挪娅哪里得知的消息来说,她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关于她的所有信息都是未知的,等等。这样的话,不是会有个大问题吗?我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仿佛瞬间被浸泡到了水中一样。
见我愣住,酒店老板戳了戳我,“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专注于眼下的事情吧”,我把那个巨大的矛盾硬生生压回到了肚子里,看来还是要再去一趟教堂。
车队失踪迷案,行踪不明的诡异商人,伪装成人的恐怖吃人怪物,没有什么能比这次行动更错综复杂又充满危险了,这次任务至此已经。小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唉,但愿它没事,没准它是逃跑了也说不定,这样也无可厚非,本来我们之间建立的关系就是如此地薄弱。
“话说你现在是没地方住了吧”,酒店老板殷切地看着我,“在解决事情之前,要不你就住在这里吧。”
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没有安全感,想抱我这个魔法师的大腿,不过他说的也对,这样确实不是个坏主意,就是我并不打算答应罢了,不妨再问一下。
“那么,我需要付多少钱住在这里呢?老板”
“嗨呀,事到如今还开什么玩笑,不要钱不要钱,不过你要是真的想给,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样子他是认真想留住我的,只是我心里有更好的去处,“要不是我一路上花的钱都有上面报销的,不然你觉得我会这么大方吗,很抱歉我不能住在这里,你们要自己小心,也最好提醒一下认识的人,让他们注意”,即便心里知道说什么注意,小心,其实和没说一样,能做的估计就只有祈祷了s。
虽然今天这个时候确实是有点晚了,不过我才刚“睡醒”没多久呢,又目睹了那样的场景,自然就更是睡不着了,乘着还有时间,赶紧再去一趟教堂吧。
我带上了我的《魔法大全》,一路上遇到几个人迎面走来,就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有着长长的黑发,长着红色眼睛的小姐”。
“有啊。”
“你说什么?”我连忙凑上去追问。
“有看到啊,有着一头长长的,乌黑亮丽的头发,还有一双可怕的,血红色的眼睛”
“什么时候?”我接着问。
“就前两天,怎么了吗?你在找她?我们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因为红色眼睛的印象很深刻,但是他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
每一次回答都加深了我的疑惑,按照这个时间点的话,那天不就是她突然被传送到我身边的时候吗?我又问了几个人,很多人都表示看到了。
这就是我所想的那个大问题,如果她真的是这样的一个凶残的怪物的话,那她之前做的事情又怎么解释,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种事情的。我甚至没有和她说上话,这可真是......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被命运捉弄了一样,一切都以最坏的结果发生了,此时此刻我就是在这样一个魔鬼版的巧合所造就的世界。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这其中应该不可能会有什么误会的,要是遇到了的话,免不了会有一场战斗,只是,将怪物消灭的这样一个使命感,已经摇摇欲坠。我握紧了拳头,抬头看了看月亮,还是那样的明亮,毫无瑕疵,明明神能创造这么完美的月亮,为什么却创造了这么糟糕的世界呢。这可能永远都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第二次站在了教堂的侧门口,这一次,我还是没有从正门进去......
“你好,我要找希挪娅小姐,请问她在哪里,我有些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她”
“希挪娅 米尔吗?她不在,刚出去”
“她去哪里了,我要去找她”,我开始有点着急了。
“你找她很急吗?她只是去买东西了,稍微等一会儿的话,她就会回来的,或者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到时候回来了我告诉她就......”
“不行,我要见她本人,谢谢了,告辞”,我没等对方说完,就转头离开了,真是的,关键时刻怎么一个想找的人也找不到。
我甚至连她去哪里买东西都没有问就匆匆出了教堂,不过要说买东西的话,这里附近也就一个去处了把,就是那个大卖场。希挪娅是和她接触时间最长的人,她在教堂里的那段时间都是希挪娅在关照吧,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很少有人真的关心一个蹭住的。所以要说谁最了解她,那一定是希挪娅,而且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按照之前的说法,她仅有的记忆就是最近这十几天的话,和希挪娅度过的时间也是最长的,所以她最了解的人也是希挪娅。
我一边跑向大卖场一边继续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挪娅很可能会陷入危险,虽然很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抵达了卖场,现在应该算是挺晚了,大卖场里的人也不是特别的多,有不少摊主已经收摊走人或是准备离开了。我就这么非常突兀地见人就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且头披与衣服一色头巾的少女。”,从南问到北。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有一丝熟悉又非常陌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连忙向四周探望起来。
“不过,我穿的衣服”
“是 深 红 色 的”
作者:烟楼-天青-鸣
真是华丽的大失败呢,绝对不是因为特尔莎太弱的关系,真的只是因为对手超乎常理罢了。
以及,我群里实际上以及更新到第20部分了,怎么说呢,我b站发出来的东西总是有滞后性,那是理所当然的嘛。
仿佛带有回音的话语在我的耳边萦绕,我立刻察觉到有什么站在我的身后。
“是什么时候!”
我感到了一阵恶寒,马上拉开了距离,绷紧神经,并做好防御的架势。
“诶,你不是在找我吗,为什么这么紧张,过来,靠近点啊”
这时我才看清,那是一个长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和我描述相符合的衣服的少女。赤红的瞳孔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她面对猎物的兴趣,而和她稍显稚嫩的脸明显不相符的,是她那戏谑的笑容。
随着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全身上下又是一颤,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寻找的少女,就在眼前,她不是希挪娅......
“就,就是你吧,是你摧毁了屋子,还吃了我的随从?”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些,怀抱着最后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没~错~就是人家干的,是这样吧”,仿佛是想故意激怒我一样,她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两颗尖牙和一个很得意的笑容。
“她们的味道真的很棒呢”
现在我彻底打消了其中有什么误会的念头,我面前站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恶魔,但是这里是卖场,在这里动手的话会牵连到别人,得把她引开。
在我额头的汗水不断凝聚的同时,她居然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有见过你吗?”
“好像有?不,果然还是没有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随便问了一个问题,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是因为这里有血的味道,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刚来,就看到一个大姐在找我的样子呢”,说罢,她还有那沾有血渍的手指指了指我。
大卖场的肉铺的确有血的味道,居然是这么随便的理由吗,这已经不能用疯了来形容了,最可怕的是,她的逻辑清晰,完全没有思维混乱的迹象,也就是说她完全清楚自己的状态,这是何等的打破常识,这样的家伙居然是个人的外形,真是太讽刺了。
“不,不是我要找你,是外面有人找你”,我向外面一指,没想到自诩为聪明的我在紧张的状况下也会编出如此蹩脚的理由。
“这样啊,那你带我去见要找我的人吧,最好快一点哦”,她边说边往我指的方向,也就是大卖场的外面走。
这是更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她居然相信了,真的假的,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啊。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离她有两米远,随时准备着应对她的突然袭击。
“怎么了,不是外面有人要找我吗?你怎么离我这么的远呢?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靠近点呀。”,她回过头,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向前吹去,她扬起的发丝随风飘扬,亮红色的瞳孔在那一簇簇舞动的发丝中间若隐若现,好美...我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回过神来我和她就只间距半米不到了,我立刻又退回到了一米开外,这个时候的外面没有什么人,要先下手为强就是现在了。
“我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的吧,不过当时我好像很困的样子,唔,记不清了”,在我想要动手的瞬间她开口了,我只得作罢。
“喂,不是说外面有人要找我吗?该不会,其实没有吧,果然还是你在找我吧”
“额,那个”,粗制滥造的谎言还是被揭穿了啊,我感觉补上了一个水平高点的:“我没有说要找你,我是说要找身着深紫色长袍且头披与衣服一色头巾的少女,但是你没有头巾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找你呢?”
“哈?是这样吗?头巾?可是...为什么?”
她好像陷入了疑惑,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了,就好像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恶魔,而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此刻我们都停下了没有意义的脚步。
“我知道了,你果然是骗子呢”,她的表情变得锐利起来,就只有一眨眼,她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同时我的脖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掐住了,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到了我的身前,用她那纤细的左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向上提了起来,就和刚刚在大卖场里的那种感觉一样,她是会什么瞬间移动吗。
“我讨厌谎言,因为谎言会搅乱我的脑子,你也一样吧”
情急之下,我发动了替身术,和一旁干草堆里的一捆干草做了交换,太危险了,我大口地喘着气,还好她长的矮,之前也脖子处也被她划伤了一下,所以有包扎的布,算是起到了一定的缓冲效果吧。
“这是什么小把戏?”我听到她把干草扔在地上的声音,像这样缩在一边虽然很狼狈,但是只能这样做。她可以做到这种事情,是因为速度太快了的原因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游戏已经玩够了吧”,我听到她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朝着这里逼近,我也要出手了,我站了起来后退两步,熟练地使出了一个风术【卷尘】,随着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顷刻之间出现,将面前的干草堆全部杨了起来,并且裹挟着干草,屋顶的砖头瓦砾一齐向她袭去,她也因大风而闭上了眼。
“好机会!”,我立刻解除控制风的流动,将卷起的杂物全部散落到了她的周围,同时又以她站立的位置为中心,施展了一个范围更大,威力也更强的,围绕着她的卷尘,无数的砖石尘土还未落地就又一次被气流快速地带动起来,并且随着包围圈的缩小,那些空中飞舞的砖石开始剐蹭她的身体,就这样被撕成碎片吧!
她压低了一点身子,她要做什么,突然她的手指尖长出了长长的爪子,是这样没错,在之前也看到过这个,我的脖子就是被这个划伤的。那些石块还没碰到她,就被粉碎了,发生了什么?我没能看清,她是切碎了所有的障碍物吗,不过不出我所料,大风确实限制了她的行动。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她一个横劈,我的风直接被劈开了一道口子,危险!我马上从地下召唤了一面厚厚的土墙,企图抵挡这发攻击。但是这道看不见的风刃并没有被完全阻挡,还是有剩下的余威向我袭来,我赶紧侧身躲避,有惊无险。
“突然起风了啊,是你搞的鬼吧”
看来光有风不能把她怎么样,还是得进一步限制她的行动才行,我使用了【冷凝】,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低了,空气也开始凝结成小水珠,进而变成了冰晶,周围也开始起雾,我借助风将自己送到了一栋房屋的屋顶上,并回转气流,想用寒冷和风将她困住,她的头发已经被冻硬了,但身体却没有被冻结,这是为什么?
“刚刚是起风,现在突然间好冷啊,变的真快”
这样的招数都奈何不了她吗,正常人的话一定会被冻死的,此刻我发自内心地问自己:“事到如今了还是不想用吗,那带着是做什么的呢?”
还不行,我可以做到的,在普遍的魔法招式中,都是依靠调动天地间的力量来施展,我念动咒语,脚下随之形成一个双重四角阵,这是四元素阵,火为上,水为下,气为左,土为右,它们各自都是冷热干湿的结合。
“火流星!”,我召唤了一批火球向他攻击而去,火球碰到地面上爆炸,形成了一个大坑。这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退缩,而现在才正要开始呢!她想躲避全部的这些火球,但是没想到吧,其中一颗是可以拐弯的,我操纵着它,出其不意给她的背后来了狠狠的一击,她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同时火焰还引燃了她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真是不得了,这可是连岩石都能击碎的火流星,居然没能把她打成碎片吗?不过我也已经不是那么吃惊了。她把爪子收了回去,站了起来,开始拍打衣服,火被她拍灭了,她要来了,但是速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快了,我用强烈的逆风成功阻碍了她。
现在位置正好接我这一招,掘地三尺自然就有水,我汇聚力量,就是这个时机,面前的地面骤然开裂,一大块土地都被急速的水流冲到了空中,连带着她一起。
“呜哇啊,这是什么?”
最后一招定胜负了,火的固有位置在最上方,所以自下而上的火焰威力最大,而气的固有位置仅在火之下,组合起来的话,就是一招冲天的烈焰升柱,这可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招式,说它是代表了四元素魔法操纵的最高境界也不为过。我深呼吸一口气,像一个指挥家一样,前方的空气又开始回旋,在那气旋的中心,聚集着一股扭曲空气的热浪。
“尝尝这个吧!看招”,我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倾泻而出,一根旋转着的火柱拔地而起,精准地打中了在空中无法移动的她,并且还在持续地燃烧着,回旋的火焰将她牢牢束缚住,那块一起被充上天的土块已经烧成灰烬了,这回不管你是什么,都一定会被烧死的吧,火焰持续了有一会儿。直到我没有力气再维持这个强大的魔法招式,双手撑膝地大喘气,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她有发出尖叫声吗,被火焰灼烧也不会喊叫吗?
*啪啪啪*
我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她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一个屋顶上,装模作样地拍着手叫好,衣服已经完全烧光了,身上也有大面积的烧伤,头发也烧得非常短。
“这就是魔法吗?干的真不错,本小姐也感到有些棘手呢”,她像是在忍着疼痛,故作逞能地说:“只是,没能把我怎么样呢。”
不是吧,不能这样的,但我确实亲眼看到了,她身上的烧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者,头发更是一晃眼就长回了原来的长度,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这绝对不是生物能做到的事情,这是仅存在于幻想中的场景吧,可现实就是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完全地恢复了,好不容易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我满头大汗地站在原地,这可真是魔法的失败,我所学的东西对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管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她学我刚刚那样用同样的姿势跳到了地面上,同样还是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拿着镰刀向奄奄一息的人走来一样。
“不错的杂耍,我玩得很开心”她的这句话真的让我生气了,居然把我毕生所学的魔法当做是杂耍,一定要让她知道厉害,我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呢,只是,那不是瞬发的魔法,我需要时间。
“是吗?不要以为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你知道真正的虚空吗?”我又一次开始用对话拖延时间,虽然不由分说地向她发起攻击的也是我,要求中场休息的也是我。
“虚空?那是什么东西?”果然,只要我和她说话的话,她就会回应的,我已经开始对这种奇怪的期待感到习惯了。
我施展了一个火舌萦绕,用火焰将自己的四周包围起来,并让自己周围的空气变得潮湿,然后收起了四元素魔法阵,同时开始了准备,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魔法,曾被认为是不可能的,而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水中生存的鱼会认为水就是虚空,在地上生活的我们也总是把空气视作是虚空吧”
“但是那样的虚空是假的,不是真正的虚空”
“那真正的虚空,不就是什么都没有吗?”
她回应的还真干脆,完全没有自己是在和别人战斗的自觉,向我靠近着,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后退远离她,她停在了我周围用火焰划出的界限面前。
“是的,真正的虚空,也就是真空,你受死吧!”我的语气开始颤抖,刚才的消耗,比预想中的大,但经过刚刚的喘息,我还是成功发动了这个魔法,哪怕要同归于尽。
所谓真正的虚空,就是一个将元素全部剥离的魔法,环绕着我的火焰瞬间翻了个个,套在了她的周围,随之一个无形的屏障出现,我被那道冲击波振飞了出去,而后才听到爆炸时的一声闷响,随后耳膜一阵剧痛,那种一瞬间将空间中的元素全部抽离出来混合弹射的威力,必须要靠的足够近才能施展,我的手臂怕是也被那个力量炸断了。
只感觉到爆炸的中心飘散起的滚滚烟尘,以及周围的人被那剧烈的响声吵醒的嘈杂声,我面朝天,在月亮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烟楼-天青-鸣
是我写的,刚好一个月前。[2]
在黑暗之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我好想再说点什么,好想再做点什么,但是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是谁,怎么了......已经,到头了吗?”,我的意识对着空无一物的世界叹息道:“有时候,结束就是这么突然,在这个大千世界,人人都是匆匆过客。”
我在一片漆黑之中挑了个空地坐下,似有似无地审视着自己,陷入了沉默。在无意之中,我瞥到了,我的右手食指上,空空如也。
没有...但是,是没有什么呢,是少了什么呢?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那应该是我的指环,我是一个魔法师。我可以使用魔法,是我把它摘下来了,镶嵌在了一本书里,只是,那本书呢,此时的我两手空空。
在发了一小会呆之后,我无奈地对自己说到“原来最后那一下炸的这么狠的吗,我还以为至少能留条命的呢。果然即便是我,从没用过的魔法也还是熟练度不足吗,不过那也没有办法,她太厉害了,只有用这个才能消灭她了,本来才没用打算用的。不过这样一来,她怕是已经灰飞烟灭了,也算是尽到了我身为魔法师的责任吧”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明明胜利了结果却死掉了什么的,也未免太窝囊了一点吧,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吗?在这里丧失意志的话,就彻底消亡了吧。我平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仔细地回想着,回忆着,检索自己拥有的一切知识,这里应该是一个叫做零空间的地方,是所有的思绪一闪而瞬时经过的空间。
要试试用那个吗?只有那个了吧,毕竟起死回生的魔法是不存在的,也不知为何越是到这种时候人就会越是乐观和平静,不过我现在的状态仍然能够感受到空间中魔法力量的存在还真是奇妙。
我开始咏唱一段复杂冗长的咒文,这是《魔法大全》中记载的回魂咒,之所以会这个咒语只是因为它很复杂,简直就和经文一样,碰巧用来训练记忆力罢了。它的作用可以唤回那些神志迷失在外的人的灵魂回到身体里,让他们得以恢复意识;也可以强制传唤回死亡一定时间以内的逝者的灵魂,以便可以听到他们最后的声音,就相当于一个大的回光返照。不过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完全记得那篇咒文了,同时我也不清楚如果使用这样一个不完整或者错误的咒文会怎么样。而现在,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从未想到居然真的会用到的这个咒语身上了。而这次我传唤的对象自然就是自己的灵魂,在念完咒语之后,我感受到自己无形的躯体受到了一种有形的拉力,将我拽向了某个方向,在就像是不小心中了自己的大回旋旋风一样眩晕感之后,周围的黑色逐渐褪去,变成正常能够看得到的世界了。
但是我的眼睛疼的要命,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东西,手臂也是疼痛难忍,就连呼吸都做不到,那一瞬间所有的疼痛感蔓延而上,并且持续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在呼吸。而我所看见的,则是一颗颗树木,树木上有利刃划过的痕迹,前方还蔓延着一大片被切断倒塌的树木...
【这里是!】我很想叫出来,但无奈发不出声音,这可能是所受的伤导致的,虽然发不出声音,但还是能感受到肺部剧烈的疼痛。这里是前往占卜师的家,也是我的临时居所,而现在已经变成废墟了的道路。并且我的视野在向那个方向前进着,我知道我现在是不可能控制自己的脚行走的,是有人在背着我,谁呢?可我就连想转一下眼球或是头都做不到,是这个咒语没有发挥应有的效果,不知是我念的有哪里不对还是因为对自己使用的关系,我只是被强行拉了回来而已。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还会疼,这就非常奇怪,不过能看到东西这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到这里吧,应该不会有人打扰了”,我被猛地“放”了下来,靠在了一颗树上,手臂在空中摇晃,并感到一阵剧痛。
【喂,轻手轻脚一点啊,不知道我是伤员吗?】刚想这么说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应该是已经被当成是死了吧,也不知道这个咒语会持续多久。
现在是终于能看清状况了,以及那个声音也是,将我带到这里的人...正是方才和我交手的她,虽然好像全程都是我的出手,但这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还活着,没有什么可以抵御那一招的,除非...
只有这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不是由土气水火四元素组成的,而是别的什么,未知的东西。这还真的是长见识了,虽然之前的我也有这么想过,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元素,或者说四元素根本就是不正确的呢?奈何作为皇家魔法师,一直接受的都是正统的学习,学来学去都是那两样,还不能提意见,那些民间的研究都被当做了歪门奇术。突然就开始抱怨起来了,可能是心中积累已久的不满开始泄露了吧,毕竟我眼前所看到的,就是驳斥那些老掉牙学说的完美反例。
她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正对着我,还凑近了看我,身上只披了一块红布,一只手在外面,另一只手拿着什么,裹在布里面,是真正的颜料染成的红布,不过她的眼光好像没有之前看到的那样锐利了。
“这不是睁着眼睛的吗?早知道让你自己走路了,快醒一醒!”说罢她就抓起我的领子。
【诶,不要这么用力摇我啊,停,我头晕,而且你摇也没有用啊,我不能动啊】
在感受了一会儿翻江倒海之后,她可算消停了,又转而疑惑地看着我,我也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明明还有心跳来着,该不会是伤的太重,不能动了?”
她这一提醒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脏确实还在微弱地跳动,因为一阵阵身体上的疼痛和眩晕感,我整个人的感觉都变得迟钝了。不过话说亏你还知道我还活着,你就是这么对待伤者的吗,越来越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而是太没常识,太不靠谱了。可是我就算是有一千个问题,也问不出来。
“那就这样放着,等一会儿吧”,她整理了一下着装,其实也就只是调整了一下那块布的位置,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等等,你必须得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就这样放着,什么就等一会儿,你把我搬到这种地方来就是把我撂在一边看着我死吗?】
我太想和她这么说了,难受啊,疼啊,可我就只能这样生闷气,你这样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掐死我呢,凭什么我现在会这么清醒啊,这简直就是白受罪!
时间缓慢而均匀地流逝着,我也在暗地里骂了她一大通,即便她一个字也听不见。最让人生气的是,这家伙居然,居然靠着我的身体睡着了?一阵夜风吹过,我的头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歪向了一边,正巧面对着她。
闭上眼睛的话,她瞳孔中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也就被遮蔽了,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的样子果然很美,简直就是世间所有幻想的融合。这样的美貌,平时都被那股狂热的气息所掩盖,而此时的她没有呼吸的起伏,也没有热量的散发。
差不多也有点习惯疼痛了,可是我的意识也开始稍微变得模糊起来了,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能在一个重伤到不能动的人旁边睡觉啊,真想狠狠地捏她的脸,把她捏醒。
“唔...”她似是睡醒了,用手揉了揉眼睛,那抹红色又显露了出来。
【好家伙你可终~于醒了,再晚点我可都要凉了我和你说】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忍受不了现在这个局面。要是她还把头倒回去接着睡,我保准当场就能给气死,到月亮上面和上帝打牌。
她再次看着我,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还没有好吗?没什么变化啊,为什么呢?”
绝对是误会了什么吧,绝对是吧,不可能会有那种受这么重的上还只要放着不动就能好的事情吧。不过这么说来,她被大火灼烧也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
她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只祈祷她不要再给我开一道口子然后放血,不,她应该不会想到那么复杂的事情,总之她最好是碰都别碰我。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至少错了一半,她确实没有再碰我。只见她把另一只手从遮盖的布里拿出来,原来她的手里拿着的是我的书,并把书放在了地上,我说怎么感觉自己没有拿着它呢。但是她接下来做出了一件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她用一只手直接就扯下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臂,就像拆卸人偶手臂一样的轻松。连接身体那部分的断面几乎没有流血,而她拿着的手臂则不断往外流淌血液,并全部浇灌在了我的身体上,每一处,伤口上,连眼睛也被那带有魔力的鲜红色所蒙蔽,宛如一场禁忌的仪式。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剧本写好了那样,我的身体瞬间就有了活力,感觉力量从外向内渗透,侵吞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伤口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红色的视野消退了一些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清晰,我可以抬起我的手臂了!
而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这家伙,有没有脑子啊”。这当然是气话,也罢,她大概是真的没有脑子,我不是知道的吗。
“太好了,你没事了呢?”她却无视我的辱骂,表现的非常得意,又把手臂接了回去,仅仅是一瞬间就完美地贴合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也把自己撑起来坐正,并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了一下,还真的好了!
“我有事情想问你”我们异口同声地互相问道。
“是我先问的,这本书是你的吧”她非常任性地紧接着说,我也懒得和她争这种事情。
“没错,是我的。”
“那你是不是叫艾特索德呢?”
“不,我的名字是特尔莎·雅丽卡娜”,我如实回答。
她的样子稍微有点失望,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和这样的对象交流真是胆战心惊。
“那你认识艾特索德吗?就是这本书的书脊写的Etesord Magicae”
“这...姑且算认识吧,但是你得听我说,艾特索德是一整个家族的名字,并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懂吧,总之我是说了实话,撒谎是没有好处的,这一点我可是已经切实地领教到了。不过我没有告诉她,艾特索德家族是非常神秘的家族,没有人查到他们完整的谱系,据说他们的存在比最早的历史还要久远,在每个时代都有他们的影子。其他更多的信息就只剩下了添油加醋杜撰的传说,以及一些摸不着边际的怪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于魔法的研究绝对是到达了狂热的程度,传说中的第一位魔法师就是来自于艾特索德家族,但随后又销声匿迹了很长的时间。要说现在想要找到他们的人,那真可谓是捕风捉影。
“是这样啊。”她明显变得更失望了,我也随之紧张了起来,生怕她又要来掐我脖子。她似是看出了我的表情,连忙笑着说道:“不要这么害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想问这个问题罢了”
这话放到别人那里说,我还觉得是一种幽默,从她那里说出口,我还真是笑不出来,完全就说服力好不好。
“这样,你不是也有问题问我吗?也让我听听看吧”,她把书扔给了我,我连忙接住,我确实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那我就问了,首先,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作为第一个问题,就以这个问题作为切入点吧。
“名字的话,不知道,大概是没有吧。不过,如果问我是什么的话,大概是知道的”
“什么”
“吸血鬼”
作者:烟楼-天青-鸣
这部分不是一个新的打算,只是作为补充
“吸血鬼?”
“没错,吸血鬼”
她又重复了一遍,但是我完全不明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我是吸血鬼,而不是别的,就像你知道自己是人一样吧。”
“啊,嗯...”这逻辑怎么这么奇怪呢,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身上的伤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面对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吸血鬼的“不明生物”,我还是不太想也不太敢站起来,就干脆还靠着树坐着了。
“那我还有问题,你认识希挪娅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胆战心惊的。
“这个名字的话,好像有印象......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有给我一套衣服。”她回答的还挺自然的。
“另外,我之前刚好还看到她,然后她就跑了,就在这片树林里”
我刚要松一口气,这么看来希挪娅还是安全的,她突然将眼睛睁大了看着我说:“但是衣服被你烧掉了”
“这个......”我将眼神移向别处,她说的没错,我很识趣地回应:“对不起,我会赔的,我再给你买新的衣服。”
“真的吗?太好了,这块顺手抢的布真是一点也不适合我,那你赶紧的,现在就去吧。”她边说边一把握住我的手,要把我拉起来。
“哎,轻点,疼”,我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她比我矮一个头,现在变成了我低头俯视她了。
“不过你就不怕我乘机跑了吗?我是说,既然你是有意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的话。”
“把你带到这里只是因为那里人太多,非常的吵,就不方面,所以就找了个安静的没有人的地方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看起来她也完全不担心我跑了,或者是就算我跑了也没有关系之类的。我也是没有多想,就准备离开去买衣服了,才怪呢,我当然是想要回去确认一下希挪娅那边包括卖场外面街道以及相关的情况了。但这样做了又怎么样呢?这是一个摆在现在的我面前的最大的问题。
总之也不想因此食言,更重要的是,如果和那个神秘的吸血鬼失去了联系的话,之后再想取得交流恐怕就困难了,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怎么安排都难办,我所做的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任务计划了吧。是先就这样选择跟在她的身边吗?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呢,还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而且那被我摧残的破破烂烂的街道肯定已经变成标志性景点了,以及我被她拖走的画面怕是都被看到了吧,这事情又得怎么解释呢,要想同时办好所有的事情真是分身乏术,我边走边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同时做好所有的事情,还是说,必须要牺牲点什么呢。也就是说,我还是要保持在她的身边。
而就在靠近树林出口的边缘,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声,是小黑。对啊,我出门是在昨天,然后被迷晕后睡了一天,随后又在交战中被打晕了,不过那之后到现在应该也没过太长的时间,所以小黑已经一天多快两天没见到我人了。
我凭着感觉在附近寻找着,果然发现了小黑,但当我靠近的时候,它却跑开了一段距离等着我。我向它跑去,她又一次和我拉开了距离,我知道了,它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吧,这下可好,又多一件事情要做。主要的困难是,我已经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出现了,不过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它跑的好快,我也是,我从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可这条路是离开默卡托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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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莎怎么样了呢?虽然和上次见面才只过了一天,也说了很多事情。
*轰隆*
一道闷雷从我房间的窗边闪过,我走了过去,向着窗外观望,天气并不坏,至少看不出任何要下雨的感觉,也没有压成一撮撮的黑云,反而是一片月朗星稀。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就是有这个预感,是特尔莎,她有危险。之前从她的样子上也隐约可以看出来,她正深深地陷入了什么,那恐怕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我越想越焦躁,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她是很厉害的魔法师,我得去找她,如果能给她一个祝福的话,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吧。而且正好,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发现,相比起之前的不能算什么重要的发现,不过这足以作为我下定决心要去找她的理由了。
我假意说自己要去买东西,很轻松地离开了教堂,并朝着特尔莎暂时居住的地方前进。看似平静的夜色之下,针对那几个线索的调查工作也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自从特尔莎来访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所谓的新发现,也就是来自一位占卜师的说法。那位占卜师还正巧就是把房子暂借给特尔莎住的人,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搬出来,只是他说自己不愿意和别人一起而已,没准是察觉到了什么也说不定。也难怪他会愿意挤在那种酒店后面的小角落里,而且还是一间没什么人的酒店。
据他所说,之前那位神秘的小姐,去到他那里占卜过。说起来之前她到教堂里来的时候,也的确问过我是不是占卜师之类的话,这么看来消息还是准确的。不过占卜师没有告诉别人她具体占卜了什么,以及是什么结果,这也算是个众人皆知的行业规矩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我对着面前出现的树林确认着,明明刚刚还在房屋聚集的城镇里呢,很难说这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虽然看起来是突兀了点,不过应该是没有错的,我小心翼翼地踏入了树林,在一条小道的中间前行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一旁的树丛间突然出现,是一个浑身沾血的人,浑身散发着血腥味,我被吓得一哆嗦。定睛一看更不得了,她不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少女吗,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极力忍住不尖叫,她朝我这里看了,只觉得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我脑子嗡嗡地响,也不管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本能地想要离开她。恐惧过度的我直接闷头就向前跑去,不顾方向地,心里还默念【上帝保佑】。
在确认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她没有跟上来,我才敢停下来喘气。
“刚,刚刚那个是”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意识到,特尔莎!她有危险,可我刚刚一顿乱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要是再遇到那个家伙,要怎么办,此刻的我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反正就是满头大汗。
安定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现了这里的树木与众不同,它们的树干上有划痕。我没有办法,只好将计就计,跟随着痕迹多的方向走,很快,前方就出现了倒塌的树木,它们都是被直接切断的。接着走,就走到了一块空地上,而呈现在我眼前的,则是废墟中间的一片废墟,空气中混合着腥臭味和一点烧焦的味道。
不会有错的,这就是占卜师的家,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连忙走进了废墟之中,没有看到人,倒是发现了有人翻找东西的痕迹。有一个木箱子就这样孤零零地放在地上,里面只剩下几张白纸,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东西。
总之这样的话,应该是特尔莎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没事,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别人这里的情况。可是,刚刚的那个,要我怎么解释,我要说出来吗?
带着矛盾的心情,我开始颤颤巍巍地往回走,因为树林被破坏的关系,我在里面弯弯绕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了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感到心神不宁,本来是想出来找特尔莎的,结果不仅没有见到特尔莎,反而还见到了那样的场景,果然是坏的预兆应验了吧。这时远处传来的响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那是大卖场的方向,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尽管现在也不算早了,但是附近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去,我也不例外,我循着声音走了过去一探究竟,远处地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天的火柱。
【这是,魔法!】而且是非常强的魔法,能使用这种程度的魔法的人,这里也就只可能是特尔莎了吧,我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赶了过去。
刚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够多的,坏事却一件一件地连环出现着,如同推倒了命运的骨牌,可算是赶到了现场的我就看到了更让人咋舌的一幕。被元素魔法力量环绕的特尔莎正和她面前的人对峙着,而那个人正是我之前在树林里看到的,同时也是约十天前第一次出现在教堂里时的她。
【难道是】我很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可结果上却只能得到这一种可能的结论,是她做了那种事情吗?
那一圈糅合了元素魔法的外壁突然翻转,套住了她,随后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夺目闪光,我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不过特尔莎应该是下了死手了,如果事情和我想的一样的话,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烟尘散去,爆炸的中心只剩下了一个人影,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而那个人影,不是特尔莎......这太超乎常理了。
我连忙扫视着现场,看到了远处躺倒在地上的特尔莎,她看起来伤的非常重,很多人的脚步都有所颤动,有所前倾,应该是想要接近她,但终究还是没能踏出决定性的一步,我也不例外。
所有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宛如魔鬼化身的少女在承受了强大的魔法攻击后毫发无伤,并旁若无人地靠近了特尔莎,就像猛兽无视附近的灌木,靠近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少女走到了特尔莎面前,俯视着昏迷的她,已经有人默默离开了,他们不想看接下来的画面。只是,那样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只见她像是对什么东西起了兴趣,拿起了特尔莎手里的书,并翻开看了两眼,然后注视着封面。
接着,她就拿着书,完全没有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地,顺走了一旁布料店面上挂着的一块红布,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并将特尔莎一把背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留下了满目疮痍的街道。
由于这个特殊的突发事件,我回去的很晚,不过没有被教堂里的人责怪,只是,没有人知道后续怎么了。没有人跟踪她,也没有人知道特尔莎去了什么地方,会怎么样。就连之前进行的如火如荼的调查行动都停止了,大家都不再提起这个人,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发生在我身上的,最令我懊悔的事情,莫过于我的外出。那是一次,有人无意中提到的,我前脚刚走,特尔莎就前来找我的事情。
【如果我当初不外出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希挪娅的戏份终结*********
作者:烟楼-天青-鸣
碍事的家伙终于消失了,再和那种事情纠缠不清的话,可不能怪我临时变卦,都是安排,至于背后发生的事情,还远不是现在需要解释的,有些事情甚至永远都不会在正篇得到任何解释,因为它就是可以发生的,正篇里只挑选最重要的就可以了。
“要去哪里啊!”我对着小黑喊道。
虽然说已经意识到问题了,但是现在也已经晚了,“一切都乱了”,我抱怨着,完全没有那种死里逃生后该有的反应。
月光之下,树林被一层薄雾笼罩,我成为了在其中穿行着的黑影,仿佛一只失去光明的飞蛾,朝着那不可见的未来前进着...
跑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小黑也从原本的带路,变成了跟班,紧挨着我一起走,眼前的景色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由于我是直接在树林中穿过的关系,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虽然在此之前,我的衣服也已经因为那场战斗变得足够破烂了。
穿过一条小路,我到达了一个新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小村子,但不确定是在哪里,至少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虽说这里肯定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应该还是有普通点的道路可以往来此处的吧。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最先察觉到的异常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这里生活。一切都好像被尘封了百年之久,房屋破败,空气中都散发着似有似无的腐臭,唯有村头旁的一颗老树还在苟延残喘。反倒是我成为了这里唯一的色彩和活力了,我应该完全没有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理由才对。
“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地方”我疑惑地看着小黑,并不是指望着它能回答什么,本来我们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它能这么快地认我是主人这件事情本来也足够魔幻了。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那就进去看看吧,现在的我也已经算是走投无路的状态了,能做点什么就是什么。刚要迈开步子,我的心中却萌生了另一种想法。为什么还要再做下去,这不是我能完成的任务,现在的自己也已经从那个家伙,那个吸血鬼的身边逃出来了,想办法回到城里,就此终结调查,不是一个好决定吗?只要说明了情况,没有人会责怪我的,最坏的情况,我也不过就是失去了个头衔罢了,或者就这样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而这一切的想法,都随着一声凄厉的风声飘散了。我最终还是迈开步伐走了进去,可能,这才是我所真正想要的和追求吧。
光是走在这个荒废的村子里,我就能感觉到一股凉意,恰好此时路过的一间房屋的门开了。
“不是吧,这也太邪门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偏要进,小黑蹲在门外并没有跟进来,一阵风顺带就把门给关上了。屋内倒是没有风了,可是风声变得更闷,更低沉了。里面很黑,不过还是能大概看得清,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屋子,家具上无不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异常干燥没有一丝水分,一张矮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还写了什么...
【Waiting for you】
看上去字条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字迹非常的模糊,而且本身写的还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辨认出是写了什么。我拿起字条,看了看反面...
【Good Luck,□□□□□□□】
后面好像还写着什么,应该是什么人的名字吧,但是完全看不清了。我刚想把字条放回原处,它就像是被烧成了灰一般崩解了,只好作罢。我进入了里面的房间,这里像是一个卧室,里面还放着一个衣柜。抱着看看的心态打开了衣柜,没想到里面还放着一些衣服,这样刚好。反正都已经荒废成这样了,恐怕房屋的主人早就不在了,肯定就不算是偷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我怀着感激之情挑选着衣服,虽然上面的衣服上都蒙了灰,不过下面的衣服还保存完好,也相对干净,顾不得怀疑那么多了,白送的也没有道理不要。我换上了衣服,大小还刚刚好,外套就只有挂着的披风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有动静,便赶紧从跑出房间打开门,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不远处,小黑就站在一边,看起来并不害怕他,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和小黑的一样。
“离开这里!”他用沙哑的嗓音怒吼。
谁想待在这里啊,我恨不得这么回答他,只是我真的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
“你听我说,我迷路了,不小心到这里来的”我故作礼貌地回应。不过一定是因为这里有什么,所以小黑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吧。我对红色的眼睛同样没有什么好印象,说真的我从未见到有红色眼睛的人。
“快离开这里,不要过来!”
他没有感情地重复着。但同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包括小黑,我好像都能感觉到什么,可就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我几乎就是单凭直觉地,联想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问道:“你是科默西托吧”
他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沉默,随即我也陷入了沉默。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挺热闹的啊”,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不会有错的,是她,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被吓地赶紧往房间里面退了几步。门口的人也感到十分吃惊,小黑更是直接被吓得毛都竖了起来。
“哎呀,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有你,躲着干什么呢”她敲了敲墙壁。看来我在这里的事情她也一早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原理?继续藏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走出了房门,谁知道那个男人直接就冲了上去。
“住手!”,我连忙想叫住他,但是没有用,没想到那样的身体也能做出这种动作。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成功扑倒了那个怪物,这下可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怪物了。不过下一个瞬间答案就直接揭晓了,长长的利爪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他一分为二。那个吸血鬼站了起来把手上的东西一左一右分别甩向一边撞到了墙上。本就破败的房屋遭受这样的撞击后直接倒塌埋住了一切,杨起了厚厚的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又一次攻击直接挥向了我这边的上方。
随着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和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之后,断成几节的小黑掉落在了我的面前,看到这一幕后,本该尖叫出来的我却显得那样的麻木。只是看着这一切,也没有使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魔法继续这场战斗,只是就这样看着她向我走来。
“因为等的太久了所以就直接来找你了,你这不是找到了可以换的衣服吗?”
“啊,是啊,这里没有人住,所以就拿了这里的衣服了”,她好像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我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外面的场景。
“是这样啊,那也行”她走进了房间里。
“我还有问题想要问”
“是吗?那就问吧”她没有停止行动,很随意地翻找起来。
“你那时为什么要,救我?以及现在也是,为什么放过我呢”,其实这个问题我一开始就想要问了,但是作为保险起见,还是拖到现在才真正说出来。
“你知道艾特索德吧,就是你说的那个家族?”
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好想记得些什么,记得这个名字”
“那这会不会就是你的名字呢?”
“但你也说了这是个姓吧,而且比起名字,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份。诶,这件不错”
“所以也就是说你把我留着是想...让我帮忙调查?”
“嗯,就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吗,她回答的还真是干脆直接,其实摆明了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带着这本书的话,才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你会同意的吧”
“当然会”,我义正言辞地回答了,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询问吧,我真的有拒绝这个选项吗?
“而且你用的是魔法吧,很厉害的感觉,我想...啊,不同意也没关系的”
她总算是凑齐了一身衣服,外衣都是红色的,想必一定是专门挑的。
“你很喜欢红色吗?”这样轻松愉快的交谈如果发生在正常人之间一定是很温馨的,可面对眼前这个刚刚又夺走两条生命的冷血的家伙,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交谈,可能我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吧。
“我喜欢红色,红色是华丽的颜色”,她看起来非常开心,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也是鲜血的颜色”
我彻底否决掉了之前想要逃离的所有想法,不再思考自己的将来究竟何去何从了。说的也是啊,自从我输给她之后,我的命都是她的了,我其实早就已经算是死了吧,以那样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场。不论是谁也好,也不用过太久,所有的人都会忘记我的。更何况她还用她的血?治好了我的伤,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是吸血鬼,吸血鬼的血一定就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吧。
“说起来也感觉有一点点渴了呢,你过来一下”
我拖着脚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她想要干什么?她用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在那股下压的力量面前,我只好低下了头。她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露出了尖牙,并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清晰地感受到尖牙刺穿皮肤的感觉,以及自己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正被慢慢吮吸走的感觉,她长长的黑发是靠的那么的近,这就是吸血鬼吗?
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她就松口了,我想确认一下,却发现脖子处被咬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虽然被吸血了,但是整体上没有太明显的不适感,这一点真的正常吗?
“味道一般般,有点淡”,她也不忘评价:“不过作为解渴来说足够了”
她抓起我的手说:“该走了吧,这地方烟蒙蒙的不想待,你还得带路呢”
我也握住了她的小手,和她一起走了出去,跨过了猫的尸体。
此刻的我正向自己发问【我真的还算是人吗?】
作者:烟楼-天青-鸣
是我写的,不过相关呢[3]可是某人的想法呢,不只是拐弯抹角地说明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还有其他作用存在。
我们手握着手在这个雾茫茫的地方走着,似乎有哪里不对,我没有刻意去看她,但她总是刻意地想引人注目。
“喂,你发什么呆呢?”
“你知道要往哪里走吗?”
“要去什么地方呢?”
像这样时不时地问着,但确实奇怪,我终于待不住烦甩开了她的手,可下一个瞬间又被她给抓上了。
“真是的,搞什么啊”,她慢慢地放缓脚步,要说有什么能拖住一个吸血鬼,我还真是完全想不到该用什么东西回答。
“我说啊,这位魔法师小姐,你应该是叫特尔莎吧,虽然我的举动很唐突,但是,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我同样没有话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而且明明是一直握着她的手,却感觉越来越冷了。但比起这个,果然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才是寒意的源头。
“不知道”,我打了一个寒颤后如此回答,周围的雾气好像越来越浓了,几乎快要遮盖住所有的视线。但这雾气,并不是水汽,因为我的衣服一点都没有沾湿。这也不是烟尘,因为我吸入的空气中没有任何异样,所能察觉到的只有阴暗寒冷。
“那可难办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就一定是特尔莎小姐吧”
她好像说了什么很莫名其妙的话,一时让我更加语塞。雾气已经厚重到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就连下一步是会撞向墙壁还是跌落悬崖,都无法预料。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彻底地停了下来,先前一直回避视线的我也无可奈何地和她对上了眼...
“怎么会?!”,要我怎么形容自己所看到的她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应该是这样的,她在笑着,那长发,还能隐约看见口中的小尖牙,她之前就是用那个吸我的血吗?以及她的双眼,没有变,还是那样深邃,点缀着混沌魔力的赤色双瞳闪耀着。明明应该没有变才对,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完全没有了,那种会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完全消散了。为什么?
“你怎么了?”,她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不,是与我对视,“像这样看着我的话,可是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的”
“不,我只是”,终究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的心跳确实加速了,体温也在上升。
“手好温暖”
“啊”,我连忙想放开手,但完全挣脱不开,同样也没有被勒紧的感觉,就像被镣铐锁在一起一样。
“没必要这样吧,放开手也可以的吧,你能自己走的吧”
“不行呢,不抓着特尔莎的手的话,一定会迷失的。我不是问过你吗,这里是哪里呢?”
“哈?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你既然能来到这里那就一定能离开这里的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就是因为不能离开这里才找你的,我已经试过了。”
“试过了?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我彻底一头雾水了。
我记得我是跟随着......诶?我是跟随着什么来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浓雾连天空都被完全遮盖住了,目光所及之处,如今已经只剩下黑暗了。并且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抓着我的,吸血鬼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要怎么办?我正被什么侵蚀着,她也一样吧。
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这里是哪里...要到,什么地方去...你都看到了什......”
声音逐渐变得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就连一直抓住的手也有脱离的迹象。这...我是在做梦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这不是梦,这更像是那种,传说中的,诅咒!要说这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只在那本《魔法大全》中看到过这个词,除此以外没有从任何一位魔法师哪里听到过,也没有在任何一本其他书籍中有提及。
这里已经变得彻底一片黑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站在地面上,我只能凭触感知道,那只一直牵着的手在逐渐滑落,连如此强大的吸血鬼,面对这样的诅咒也会变成这样吗?现在的话,一定可以甩开的吧,一定可以就此脱离她的吧,她会就这样消失在无尽的深渊之中的吧。我这么想着,本来所有的一切不幸就都是她造成的,这是她罪有应得,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部都是因为她,就这样放手的话,一切都可以结束。
我不禁发笑,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形式结束,不管我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我的一切都已经被毁了,不如就这样下去,被这黑暗吞噬吧。
而我却没有松手,反正就这样等待下去,她也是迟早会脱手的,只是,为什么呢?现在的我到底是处在真实,还是处于虚妄之中,这种喜悦的感觉是多么的不真实。为什么呢?
我抓紧了她的手,使劲将她往上拉,为什么呢?是因为她之前救了我的关系吗?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受那样的伤。那是因为和她之间的约定吗?也不是,我只是被胁迫的,我从来就没有真心想答应她任何事情,一件都没有,是这样的吧。那会是因为她没有作为一个人的常识胡乱行事而可怜她吗?不,绝对不,既然她不是人类,就应该消失,她不应该存在,难道不是吗?
虽然问了很多,但此时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我,就连我拉着的她的手也变得沉重了,她已经彻底没有在使力了,我不得不使劲抓着。究竟是什么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明白,我不懂啊?神啊,你在看着吧,你一定在看着吧,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中传来了令人作呕的笑声,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的商人,他的映像非常不自然地浮空在黑暗之中,并不断地扭曲着,涣散着,身体还分成了两半,逐渐变大。
“事到如今就只会向神祈祷吗?我告诉你好了,根本就不存在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神,多么可笑。”
“呜喵~~~~~~~~~~~~”
背后传来的是那比临死前最后一声的叫声更凄厉的猫叫声,我转过身,只看见一段似猫非猫的幻影在闪动着。
“喵哈哈,真是没有用,像这样的家伙才不可能是我的主人,没有骨气”
无数的幻影飘动着,说的尽是些嘲弄的话语,“都给我住嘴”
“哼,你根本不配拉着她的手,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进行着那样可悲的幻想?事到如今还在逃避着吗?你不配拥有,你连死都不配,就这样永远在这里待下去吧。”
“不,听我说...我只是不明白”即便面对着他们的讥笑,我还是不知道阻拦着我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我无法前进,到底是什么?
“还不明白?反正你从来都是什么都也明白,不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不明白自己处于什么境地,不明白自己要前往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没错,我确实不明白...
突然幻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一声贴近耳根的耸人话语:“放 手 吧”。
我抓紧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但已经不那么沉重了,而且我也终于察觉到了,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在蠕动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我不能前进?是什么在阻碍着我?我咬紧牙关,一把将那只手提了起来,并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迷失了吧。而我如何能脱离这里呢?
只听见怀里的吸血鬼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不要...迷茫遮......双眼”
“什么?”,她说什么迷茫,我赶紧凑近了听她说。
“你的眼...很美......和我一样...红...以...一定......看清”
看清?看清什么?我连身处何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呢?
难不成,我这样的行为,算是一种逃避吗?还是说是,是......
她没有再说话,不过我能一直感触到她的存在。
我知道了!是迷茫!正是我的“不知”,使我惧怕了,我惧怕着未来,阻碍我前进的,正是我心中的迷茫,如同遮天蔽日的迷雾一般,蒙蔽了我的眼,使我看不清路。
而现在,我迈出了许久未动的双腿,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径直向前走,周围的空间逐渐变得稀薄。我发誓,无论再发生什么,再看到什么,我都不会再迷失了,从来就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使命,也没有什么绝对不可以前进的道路。如同墨水褪色一般,月光穿透屏障照了进来,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怀中抱着的这个小女孩,不,应该是吸血鬼。但不管她是谁,是什么也好,这一定是不可摆脱命中注定的吧,不管我现在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只追求魔法,以魔法为荣的皇家魔法师也好,还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从内心里都变得不人不鬼的存在也罢。
命运的齿轮早就已经发狂,就让我见证,在这月光之下的舞台上,被那可以主宰因果之神所愚弄操纵着的玩偶会如何起舞吧。
啊,她睁开眼睛了,是醒了吧。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保持抱着她的状态,她也没有挣扎着想要下来。那样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像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在和她产生着共鸣,有着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另外,我记得她说我的眼睛很美,是和她的一样颜色?可我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吧,会不会是...算了,这种事情照下镜子自然就知道了。
“你准备这样抱到什么时候呢?”她看了看我,笑着眨了眨眼。
“要是不想被抱着,那你就自己下来走路啊。”
“不,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呢,大概吧,这样的感觉很舒服,好像在什么时候...”
她像是陷入了思考,不过没过多久就放弃了。
“无所谓了,不过,你果然是知道路的吧,现在是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望了望周围,全是树木,仿佛那个迷雾缭绕的破村从不存在一样,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在哪里拿的衣服呢?果然还是走岔路了呢,或者说,果然是因为那是不合常理之事吗。
“诶?不知道吗?”
“是的,不知道。”
“但是特尔莎小姐还是在走,在前进着吧,只要那样就好了啊。”
真是不想被这样的家伙教训呢,但是没有错,我在前进,向着未知的未来前进。
*狼嚎声*
“前面好像有什么动物的声音呢,而且还有很多”她就像是收到了礼物一样非常高兴的样子,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作者:烟楼-天青-鸣
这一部分是目前最长的部分,这可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是需要进入真正的地点的前戏,主角如何找到她的名字?答案终于开始靠近了,到目前为止解离感一直很重的她在完结第一章后才算是稍微了解自己。因为要处理的问题比较多,所以这个第一章比预想的要长很多,不过也快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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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狼嚎声?应该是吧,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听到的,不过果然作为安眠曲来说还是太吵了一点。这种被抱着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吧,是这样吗?
“那么,要怎么做呢?”我对抱着我的特尔莎这样问了。
“什么啊,你问我这种问题?我看起来是很擅长应付这种情况的人吗?以及,你真的不打算下来?”
“分明是你非要一直这样的,要是真有这么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直接把我扔在地上”,反正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吧,我补充道:“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怨恨这种事情的”
话音刚落,我就被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的样子很是滑稽。她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表情就像在告诉我【这可是你说的】。我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并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没有说什么。本来是想稍微教训教训的,但是一想到最后还是得用自己的血来治疗她就感觉不值。
“不用这样看我啦,对了,那这边的事情就我来想办法,你休息吧”
真是的,装出一副什么样子,不过也算是可以依靠的存在。不过刚刚还真是不得了,说好的只是去给我买衣服的,往那种不明所以的方向是想怎么样呢?所以就只好跟过去了,即便我没有回答要是她逃走了的话会怎么样,但要是她真的想从我身边离开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做不到的,让到手的猎物逃走这种事情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吧。
......脑子有点混乱,昏昏沉沉的感觉,刚刚的事情怎么说呢,如同做梦一样。是的,这也是我不想自己走路的关系吧,我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
不久前,我在树丛间跟随着特尔莎的脚步,但是很快就起雾了,这一定不是正常现象,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雾气。如果是普通的雾气的话,是不会影响我的感知才对,但是这个雾气,却有一种隔离感,就像是能把人从世上隐去那样。如此近的距离,我居然不能轻易地感知到她的存在了,那和别人不一样,如果只是别人的话,大概也就是知道一个模糊的影子吧。
但是她的身影,一开始是特别清晰的,应该是她的身体里现在有我的血的关系吧。我早该知道的,或者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吧,我的血是拥有魔力的,虽然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廉价物可以比拟的。
她的速度也不慢,好像追赶着什么,但是不知道,几乎是靠着直觉,我才没有跟丢。
这是什么?一个非常突兀的空地突然出现,而在那前方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破烂的村子,到处都是那种吹口气就会倒的房屋。
“喂,你要去哪里?”我朝她喊了,但是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径直走进了一间破房子,看样子还是缺少教训,下一次一定要让她好好记住我的声音才行呢。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瘦鬼头突然出现了,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可能,我居然会没注意到这么近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萦绕着一股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他好像也没有看见我,只是往那栋房屋走去,仔细一看,哎呀,好像是我见过的人,那个不由分说就对我攻击过来的人就是他吧,虽然不记得具体是怎么回事了,但这份讨厌的感觉一定不会错,不过,他的身上也有我的气息吗?这一定是错觉。啊,他们两个碰面了,居然把我撂在一边聊天吗?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挺热闹的啊”我有些生气了。
他们也沉静了下来,看向了我这边。
“哎呀,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有你,躲着干什么呢”我顺手敲了敲墙壁,用的是非常小的力气,生怕直接把这摇摇欲坠的房屋直接拆掉。
然后那个不识好歹又不自量力的家伙就扑了上来,一瞬间的力量把我压倒在了地上。真是老样子,和之前的一样,还真是不知道是谁的疏忽让这样的家伙活到现在。总之这一次,是能够彻底解决掉了,不费吹灰之力。咦?还有一只黑猫,它是不是也想对我恶作剧呢?明明长着和我一样的红眼睛,但是一点也不可爱,也干掉算了,这种事情无所谓的。
比较清晰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只剩下碎片了,自从见到那个家伙之后就变成了那样,怎么想都是她的错。
没想到只是过来找人的我,也会有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到底是谁的糟糕体制啊,或许我就不应该跟这家伙扯上关系,但是怎么说呢,她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吧,关于我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大体上是个还算靠得住的人,也只能希望是这样没错了。谁让是她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就对我发起攻击的,被火烧还是有点疼的,她根本就是想杀了我吧,本来我也该取下她的脑袋作为回礼的。
但是果然“艾特索德”这个名字不能忽略掉,那是出现在,哪里来着?反正我会记得这个名字一定是有理由的,搞不好这就是我的名字,至少很接近。所以还是把她留在身边更好,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想都应该是这样才对,反正要是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样也更好处理。直接干脆地杀掉然后吃掉,所以没有什么好烦恼的,我随时都可以这么做。
那之后只觉得手被拉住了,紧紧地握住了,那一定是什么诅咒吧,想不起来。而且还被抱住了?从结果来看应该没错。
只觉得昏昏沉沉,进入了迷失之境,那是一种陷入梦境的虚无感。是睡着了吗,是梦到了什么呢?我努力地回想着,但是不出所料地落空了。
“你要坐到什么时候,起来接着走了。”特尔莎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我缓缓地站了起来,继续和她并排走着。“你都做了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我又说:“不用这么拘谨,只是希望你能多和我说点话而已,不然的话,会很无聊啊。还是说你是怕我会生气?没关系的,我才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生气”她也是清楚我能随时让她永远闭嘴这回事吧,之前也是,如果我不说自己不会生气的话,她这会没准还抱着我。
“只是赶走了它们而已”非常简短地回答了。
“啊,这样啊”
那群野狼明显是带有敌意和攻击意愿的,如果是我的话,它们一定会攻过来,然后被我全部解决掉吧,“是用了什么可以驱逐野兽的魔法吗?”
“才没有那种魔法的吧”
果然,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要是真的有那种可以驱赶野兽的魔法,而且对什么野兽都管用的话,我一定先对你试试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那恐怕不会奏效的吧,你看我很像是什么野兽吗?”
“像,非常像,像极了”
明明说了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生气了,我还是被她这番说辞惹的不太高兴。
“当然不是说外表,而是行动上”
“嗯?”我的表情由不爽转为暗淡,想不到否定的借口呢。因为我是吸血鬼,本来就不是人吧,为什么一定要关心那一套东西不可呢。这样的话,吸血鬼不也是野兽的一种吗?真的很不愿意承认,她是有意想说给我听的吧。
“不过比起野兽,还是怪物,妖怪,怪异这样的词语更贴切吧。”
我听到这样的词语也是一机灵,因为它让我隐约想起了什么,有这样的回忆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怪物,妖怪,怪异,非常偶然地重合上了,可是...
“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种东西的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认为,但这两句话就是同时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听到我问这样的问题,先是一顿,又继续说:“但是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有”
她举起手中的那本厚厚的魔法书说:“这里,有很多。而且...你不就是吗?这不是最好的例子吗?原本书里写的那些相当莫名其妙的东西,现在我也相信是真的可能存在于某处。”
“书里是不是有说:‘这个世界上存在有非常多的怪物,妖怪,怪异。它们都有各自的形态,有些是诅咒化为的形体,有些是灵魂的寄托之物,还有世界本源的存在汇聚而成的,原初的存在,它们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并且和所有一切正常的事物意愿,都按照神的意志行动’”
我自己也被这脱口而出的流畅给震惊了,我绝对没有看过书的内容,但我好像就是知道书里有这么一句话一样,书的语言也和我迄今为止说的语言不通,但我就是按原样说出来了,就像照着书本读出来一样。
她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后也非常地震惊,比我更震惊,随后马上就开始翻书,直到翻到了那一页后才停止。
她瞪大着眼睛开始逐字逐句地确认起来,在读到某个词的时候有不自然的犹豫,但还是读了下去。
我也凑了上去看,果然,完全一样,书本上赫然写着我刚刚说出的那句话。
“你,你知道这个词?你知道它是这样读的,而不是那样吗?”
“什么?”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虽然要我一字不差的从头读到尾怕是难免有错漏,但是就目光扫过的词汇中,所有的词都是认识的,不仅会读,还通晓不同读法不同意思。明明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才对,我却表现地很平常,就和理所应当一样。
“这个,还有下面的这个你也认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她立马就走不动路了,还直接把书本凑到我的面前,并用手在上面指了一通。
“认识啊”我看着她指出的词,虽然词语很普通的没有什么实感。但看她的反应,我应该是懂得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她突然就表现地非常高兴,用不着那样手舞足蹈吧,我怀疑要不是因为手里拿着书,她该把我举起来庆祝了。不过既然能让她的那副笑容焕发也挺好的,整天阴沉着脸未免也太难受了。而且看起来,我今后可能要担当她的翻译,为她解释书中的内容了呢?作为对于自己选择的人来说,能做到这种事情也算是一种额外回报吧。而且更重要的是,本以为她会很了解这本书的内容呢,这样看来她也是一知半解,甚至会有很多东西看不懂吧,没准里面就有我想知道的事情呢。比如关于这本书的作者,以及关于艾特索德家族的。
她可算是平静下来了,我也正常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书不是你的吗?你怎么会不认识里面的字呢?”
“额,是不是我的和我认不认识是两回事吧。不过书里的前半部分大多数都是讲一些很冗长的故事还是别的东西之类的,确实是有很多很多词句都不认识。不过后面的咒语和魔法部分的话,还是能看懂的,当然也不是全部。咒语是纯音节的记号,只要是调动正确属性的力量,念出来就行了。不过很多魔法的用途也不太清楚,总之是都没有好好地确认过。”
“也就是说只要试试就知道了吧。”
“才没有那么随便,魔法如果出错的话,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会有非常糟糕的结果也说不定。而且我不能...”
“我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用那种魔法。”
真是既好笑又奇怪,这有什么不可以用的,我继续穷追不舍“为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很不愿意说吧,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应该都已经无所谓了,面对的是我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吧。
“这是规定,我是皇家首席魔法师,主修的是四元素魔法,其他派系的魔法都是禁止学习和使用的。被发现的话,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怎么会有这种规定呢?”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有这样的规定在,我也没有办法。好像是说其他的魔法过于怪异诡谲之类的原因,但肯定不是因为这样吧。”
“所以说,你是在背地里偷学的那些魔法”
“被看出来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不会使用的,因为你看啊,所谓的四元素魔法”
她伸出手掌,在掌心上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四方八角阵,其上汇聚出了一团泥土,然后泥土干燥,变得坚硬,就像一块石头,很快又裂开了,变成了细小的粉尘,能看到那些粉尘被螺旋的气流带动着起舞,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蜿蜒曲折地向上,突然小旋风停止了,手掌上方的空气凝结成雾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了水,浮空的水,如同装在了看不见的变形容器里一样晃动着,而且越晃越少,空气变得干燥了,逐渐能感觉到热浪扭曲着后面的光线,顷刻间出现了一个小火花,明明什么都没有在燃烧着,但是火势逐渐变大,向着上方腾空而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在欣赏完这一出小小的魔法表演之后,她说:“就只是这种东西而已”
“诶?明明非常的华丽,不可思议,就只是【这种东西吗】”
“看起来确实很神奇,也的确是魔法没错呢。”她的表情稍微变得有点严肃了。
“如果当初只是为了这种东西的话,我才不会当什么魔法师呢。所以说我非常的失望啊,魔法才不是可以用这种东西就可以涵盖的存在,魔法是为了追寻这个世界最终的真理而存在的,魔法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律而存在的,魔法是为了能明白神的意图而存在的。而不是作为为了听候那些整天只会曲解神的教义的人差遣的工具。”
“神的意图?”
“没错,神创造这个世界一定有其意图的吧,没有什么事情会毫无理由的发生。你的存在也是一样的吧,我在想,其实你就是新月之神创造出来,让我得以明白这一切也说不定。”
“我想我的存在不是为了那种理由,而且,我不认为我是什么神创造的,至少不会是什么新月之神,和你相遇也只是巧合吧,你也用了【说不定】这样的词不是吗?”
她呆住了一会儿,随后又继续前进了,“抱歉一不小心和你说了这么多话”
这也是我想说的,真是一不注意就会说到那种话题上去,让人不舒服。会思考这种问题的应该都是些走不动路每天只能抬头仰望然后念念叨叨的老头子才对。
“对了,你不饿吗?”因为突然找不到话说,只能像这样搭话。
听起来是很平常的问题没错,但是是我问的话,就仿佛有一层额外的意思。
“啊,啊哈哈,不饿”
我是不是问错问题了?
“喂,我已经问了你好多问题了吧。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没有”
听她的语气,就知道绝对是有的,但是她不愿意说啊。
“你就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要问我吗?什么都可以的”
“没有”
看样子现在不是时候呢。也对,我们还在这片森林里没有走出去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树呢,本以为人已经很多,多到有些厌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知的风险?不过对我来说,在这里除了天塌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足以称得上是风险的东西存在,因为我很厉害吧。对,我是最厉害的,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不管是谁来也好,我都能干掉。
我拉了拉特尔莎的衣角。
“怎么了?”
“有奇怪的声音”,我指向那个方向“有类似咚,咚,咚的声音”
“确实有,我也听到了,这应该是砍树的声音,附近有人。”
“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刻意?是指什么呢?”
“没什么”
确实没什么可以说出来的,多半是我有点多疑了,但我还是说了:“真的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吗?即便从未遇到过,即便是超越常识的不可思议,即便沉淀了数十年的光影积累的东西在一瞬间被完全摧毁?”
“这...你的意思是?”
“我至今为止所存在的时间不过数十天,根本没有多少经历是值得说的吧。你比我大很多,所经历的时光是我的成百上千倍吧,不用那么谦虚,我可是真的,”
其实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吧,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时不时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那都是毫无参与感,根本不会联系到我的记忆的片段。
“需要依靠你。”
她普通地笑了。
拒绝是不存在的,她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你恨我吗?”
“哈?”
没有应答。
“看来这个问题对你而言有点太难了。啊,已经能看见了,确实有人在那边,看见一个人,就说明离更多的人也不远,对吗?”
“是,是的,那应该是个普通的樵夫。不过像他们那样的更多会是住在远离人群靠近树林的地方。啊!”
“怎么了?”
“我的徽章,徽章没有了...”
“徽章?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紫色的,刻有我名字的,还有魔法师标识的东西”
好像是有这样的东西,不过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损坏了吧,干脆不告诉她算了。
“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吧,当然是你自己保管。”
她看起来还在着急想从身上找什么,我就劝她不要找了。
“如果那玩意真的很重要的话,是不会到现在才发现没有的吧。”
她果然停下来了,表情变得低落,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人后,又变得忐忑焦急起来。
“说的也是,那种东西已经没有用了”
“好了,别磨蹭了,快走吧”
我们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你们是?”他看起来非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们。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在这森林里迷路了,我的名字叫...特尔莎”
我在一边装作很乖的样子。
“这位是,我的妹妹”
“这样啊,我知道出去的路,不过现在...”他手中已经拿着斧头,没有放下,看起来有些不是很乐意现在就带路。
“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了不了,现在回去确实有点早了,不过这种体力活怎么好意思麻烦女孩子做呢?”
我是觉得不用那么麻烦吧,有更快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过还是听这位“姐姐”的话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红色眼睛的人呢。”他小声嘀咕着。是的,这样就好,这样看起来确实挺像是姐妹,不过他的话里似乎还有话啊。
“那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确实是走的有点累了啊。”她转过身对我说,而后面的樵夫总觉得鬼鬼祟祟的,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柄斧头上有血的味道,很淡,不过是瞒不过我的。
我可一点也不累,我更在意他的举动,不怀好意的举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一点沉溺于这种感觉了,原来如此,非常有趣。在特尔莎身后的樵夫举起了斧头,用那种阴沉恐怖的表情准备向这里砍过来,而目标正是特尔莎的头。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那还真是被瞧不起了,在我的面前做出这种事情,想必是有信息从正面解决掉我吧。我看着那个丑陋的男人的眼睛,冲他笑了起来,他先是一惊,但还是把那把大斧头挥了下来。随着一声闷沉的碰撞声,斧头停在了半空中,下方砍到的东西是,我的手。
“怎么了?”
特尔莎这家伙反应还真是慢,有人想砍你脑袋,当然类似这样的话并没有说出来。我只是上前一步接下了斧头而已,并在她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之前,就把斧头从他的手里夺了过来,以握着斧刃的方式。
“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帮他而已,就是用这个东西把树砍倒吧,这不是非常简单吗?”
“啊,哈哈,对,这位小姑娘只是想帮忙”他的表情瞬间又变了回去,但那副杀气一旦被看穿,就再也不会从脸上消失了。
特尔莎看着我,很疑惑地问“你,这个,不是这么拿的吧,而且还流血了”我一看,确实有一点血渗出来,我都没有发现,不过在我看到之后那些渗出来的血又倒流了回去,消失了。
“我就想要这么拿,我想怎么拿就怎么拿吧”那个人也表示很惊讶,但还是顺着我的意思,看起来现在已经完全被我掌握了节奏。我走到了一颗附加最大最粗壮的树面前,以左手握着斧刃,右手扶着左手的姿势,身体下沉,转了半个大圈,然后向树抡了过去,旁观者则是惊讶地闭上眼。
但就在斧头柄触碰到树干之前,我停下来了,并把斧子放在了地上,能清晰地看见斧刃上有几道豁口。
“嘿嘿,我开玩笑的”
正当他们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直接用手抓住树干,手指直接刺穿了进去,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力量都汇聚到了手臂上,然后很随意地向斜上放提,脚下的土地瞬间被翻动,还伴随着大块的泥土飞扬和树根断裂发出的声音...一颗大树就这样被连根拔了起来。
“还没结束呢”,我把树整颗向天上扔去,同时伸长了利爪,以近乎不可见的速度,挥出了无数的爪击,随后天空就像下雨一样,落下了满地的碎木头块。两人连忙抱住头蹲下,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我就明白,我的演出非常的成功。
“哎呀,好像太碎了,这个没问题吧”
“你在搞什么啊!”特尔莎很不满地冲我说,好像我真是她的妹妹一样,一个非常顽皮的妹妹。
“不是说了帮忙吗?做的还不错吧”我张开双手,展示着满地的碎木头块。她抓起了我的手,对我轻轻地说:“你应该要用更平常的方式,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么样?我可以的”毕竟我都已经做了。
“嗯,至少不应该这样,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
吓到别人?他就应该和这棵树一样被切碎!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姐姐呢?”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样的角色扮演,可不只是简单的过家家而已。这是我拥有的第一个切实的身份呢,尽管只是一个应付别人的理由。
还以为那个人会被吓傻呢,这么说也对,我本来就想着用武力的方式能更快地让他帮忙带路,没想到他背后偷袭,这样不就有正当的理由了吗?是的,正当,是这样吗。
结果到头来还是因为木头太碎,不方便用绳子捆起来,结果没能带走多少,再说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些木头吧。特尔莎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刚才差点被劈开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她比较好。正好我也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打了什么鬼主意,作为消遣来说刚刚好,还是说他因为刚才的大开眼界而就此作罢呢。
我们三个就这样一起走着,由那位可疑的樵夫带路,我和特尔莎并排在后边跟着。周围也开始出现了血的气息,看来附近有人已经被这个家伙解决掉了,而且似乎是熟悉的人的样子,不是很确定。
越是前进,就越是发现周围的树木变得矮小,且畸形,直到地上只能长出一些稀稀落落的小草。终于到了,一个河边的房屋映入眼帘。
“这里就是我家了,我们的村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不如两位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休息。”
我抬头一看,这里还是夜晚,永远的夜晚,高悬的明月一成不变,根本没有依据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继续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看起来不像是真心要带路,而是想方设法拖住我们。
“要在这里休息吗?真的不会麻烦你?直接到人多的地方也行吧”看来特尔莎也有相同的疑问。
“不麻烦,你们在森林里迷路,又走了这么久,一定也都饿了吧,正好停下了吃点东西,然后才有...力气走路”
“说的也是,我确实感觉有点饿了”
“那好吧”虽然我不饿,但也答应了下来,一起走进了屋子。
“那我先去准备,你们在房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他不怀好意地向我看了一眼,是还有什么招吗,无所谓。
在房间里,特尔莎不太高兴。
“我和你说啊,你太没常识了,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作为人生活下去的”
“作为人生活下去?”
“唉,我,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所以我就一直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了,这样,是不好的吗?
可怕的沉默。
“还是看看那本书吧”
我率先打破僵局,她将书本交给了我,我轻轻地接过。
只看外表的话还挺普通的,就是书脊上有点花样。
“这个东西...”我扣了几下书脊上镶嵌着的一个环状的东西,结果它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并发出了声响。
“啊,这个还是放回去吧”
“嗯?”我把这个装饰物捡了起来,看了看。
“这个本来就是书上的东西”
“不过上面有字,而且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对,是的,所以说快放回去吧”
“你不觉得它刚好能戴在手指上吗?你看”我把这个从书上取下的装饰物套在了右手的食指上,当然,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那个...算了,你想戴就戴吧,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特尔莎的眼神有点游离。
“真的吗?我不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瞒着我是个好选择。”
她靠近了我,悄悄地和我说:“其实啊,这个东西不是书上原本就有的,就只是我的东西而已,而且确实是待在手上的,是个很值钱的东西”
难怪它和这本书怎么看都不配,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虽然样子不能说多华丽,但这是用黄金制造的吧,我接着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呢?”
“我本来就是一直待在手上的啦,都是因为你我才摘下来的”
“什么?你说因为我?”我把它从手上拿了下来问道。
“就不久前的事情,因为要和你进行作战,害怕把它弄丢或者弄坏了,而且要使用魔法的话,我怕受到影响”
这个理由还算行吧,虽然我不觉得戴在手上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那么,为什么要攻击我呢?”不知不觉就问到了这个问题上了。
“因为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你杀人了”
“确实是呢?不过是对方先动手的吧,而且怎么看都是想要我命的举动,你也看到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是说这个,那在此之前的两个人呢?难道她们也想要你命?”
我能感受到她听到这个回答后的强烈情绪波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哪两个人?”,我思索着,“哦,你是说那个吗?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你少在这里装蒜了”
不知道她在追究些什么,我也只会说我所知道的事实,因为我讨厌说谎。“我只说过我吃了人,这确实是我有意识下做的事情,但我从没有说我杀人了”
“你是在把我当傻瓜吗?除了你谁还能做到那种事情,房子周围的树木就是证据”
“不,我是很认真的,尽管我承认这的确非常像是我做的,甚至就是我做的,但是我确实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天我只记得自己非常的混乱。”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狡辩不成?”
“随你相不相信,我就是不记得我有做过这些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那也可以告诉你。”
“那你就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那我只说我知道的,只可惜它们不是很多。”
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从一开始在树林里醒来的事情开始说起直到我们碰面之前的事情。但是最开始的那几段记忆我都只能记得一小段片段了,甚至是只有一个画面,导致我根本就说不清楚我是怎么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
作者:N/A[5]
虽然说了很多,但我不确定她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我最好还是别那么绝情呢?
“总之,来日方长,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你就跟着我就可以了,也没有人再会拿你怎么样了。”
“本来也没有人会拿我怎么样...直到你出现,才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嗯,我的意思是,那个时间点。不过你该不会告诉我,我现在真的有选择的余地?”特尔莎苦笑道。
“这事不能怨我吧,如你所知,我什么也不知道,但这确实太巧了”
“不过有这么好的选择,还考虑余地干什么,对了,有件事情我得补充,是为你的脑袋补充哦”
“只是个小小的提醒罢了,那个樵夫有问题”
“是吗?有什么问题?”
“需要我说的更直白点吗?他想砍了你,而且他的斧子上,已经有别人的血了。”
“真的?不过他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了,应该不会动手动脚了吧。总之还是谢谢提醒,我怎么说也是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他不能怎么样的”特尔莎看起来有点将信将疑,不过没准她就是那种怀疑有陷阱也会踩上去的,鲁莽的家伙吧。
“饭做好了,快出来吃吧”
“好的,来了”
虽然坐上了饭桌,但我一点也不饿,特尔莎好像也在提防着什么,难道是我刚刚的话让她神经过敏了吗?
“你们怎么都不吃啊?快趁热吃吧。”他像是刻意在催一样。
但是这些东西我都不感兴趣,非要吃东西不可吗?
“这都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胃口,还是你们吃吧”我拒绝了用餐。
“饭菜有些寒酸,看两位是有钱人吧,平时吃惯了大鱼大肉,莫不是瞧不上这些?”
特尔莎没有说话。
“你们不吃我就先吃了,没问题吧”
气氛稍微有些诡异,但见到樵夫先开始吃东西了,特尔莎也紧随其后,只有我看着桌上的饭菜发呆。在我的眼里,这些枯草树根和泥土,石头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有些口渴了,“有水吗?”
“有,有,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稍等,我马上去准备”说完他就出去到河边打水。
在这期间,特尔莎还没忘记往嘴里喂东西,看来她是真的饿了,不过那家伙一听到水好像突然就兴奋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
“你真的很饿?”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看来我是白关心你了,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回答我。而且刚刚也是,你有点怪啊。”
“你跟我说他不是个好人,我也确实觉得他有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是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了,之前我也中过这种招数,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当然还是谨慎点好。”
“之前也中过招?这种事情会经常遇到吗?”
“不是,就前几天的事情,唉,自从你出现,一切都乱套了”
“别说了,他要回来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水是吧,直接从里面舀就行了”
他把装满水的提桶小心翼翼地放下,递给我们两人一人一个木头做的杯子。
我拿起杯子舀了一杯水,过程中手触碰到的河水感觉非常的冰冷,但是我没有想太多,直接就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一股凉意浸满了我的身躯,并不解渴,而且这未免也太冷了,是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冰冷。
特尔莎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我,也舀起了水喝,喝完水之后却浑身抖了几抖。
“这也太冷了吧” “很冷吧,不过这让两位打起了精神不是吗?”樵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坏笑,看样子他这是要暴露了?
见我们都喝了水,他突然傍若无人地站了起来。我被搞得一头雾水,明明见识过我的厉害了,他是疯了吗?
“啊...啊” 刚要准备动手,就听到了特尔莎的声音,她怎么了,我赶紧查看。
只见她浑身抽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马上就摊倒在了地上,看起来非常严重。
“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没事...吗?”
我的问题并不是多余的,至少是知道了她还能不能听得到我说话。
“水......有问题” 果然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吧,也就是说是刚刚喝的水有问题?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那人把刚打上来的一桶水直接泼了过来,大部分全都泼到了我的身上,把我浑身上下都淋了个透,我因愣神没有及时制止他的举动,头发也因沾水而黏连到了一起。
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要怎么做。
【不废话,直接干掉他】
【先救特尔莎,再收拾他】
这样一个选择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反应却异常的迟钝,糟糕,是因为这水吗?果然是水里有毒的关系,但是,毒?我也会中毒吗?不,怎么想都不可能,我怎么会中毒呢?但是这焦虑感和烦躁感却是真的,我的确在和什么对抗着,并且必须是使用自身的力量进行对抗,这河水一定不是等闲之物!
“居然还能站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男人也很诧异,但是并没有退缩,“既然如此我就亲自砍了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令人恶心的自信,转身就离开,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可我就像被定住了不能动一样,眼睛如同被滴血溅污...我看到了一些异样的场景,是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要说那里有什么的话,那更像是死亡本身,但同时又十分熟悉,因为我看到的是我自己,浑身沾满了血,手持一把大镰刀的样子,那绝对是我。
更让我诧异的是,她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举起了镰刀,向我挥来,速度好快,要躲闪就太极限了,我顺势想直接用手挡住,没想到镰刀直接穿过了我的手,也穿过了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触碰到我。我摇了摇头,又回到了现实,刚刚出现的另一个我应该只是幻觉,没空搭理那个了,我也明显感受不到刚刚的阻碍了。
那个男人也已经蓄势待发,他拿了一把大刀,可还没等出手,我就已经抓住了他握刀的手,再用力一捏,他的手就像烂番茄一样变得稀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的真难听,糜烂的血肉和碎裂的木柄混杂在一起,真是恶心,我松开手甩了甩,将手里的脏东西尽可能甩掉。
“啊啊啊啊啊”他在握着自己的手臂痛哭,看到我的眼神,和我那已经伸长的利爪,便高呼“怪物啊,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啊”
“哼,我可不管你是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我只知道是你自己在找死”说完我就砍断了他的双腿。
“呜...额”是特尔莎,她想说什么?
特尔莎明显感觉更痛苦了,他的身上开始不断地浮现出了一片片的溃烂,有紫的也有红的。
而且这些溃烂似乎在转移变化,有些地方的症状有减轻,而有些地方更严重了。总体上正朝着刚严重的方向变化着,这要怎么办,她会就这样死掉吗?这种状况,还能靠我治好吗?
那个家伙还想爬着逃走,看他能怕到哪里去,我走到他的跟前,抓住他的上衣把仅剩上半身的他给提了起来,断裂的双脚也悬空了,并在不停地向下滴血。
“说,你让我们喝了什么?”
“河,河河河水”
“我知道是河水,你再说多余的话,我撕了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说!那条河是一个大湖的小支流,的下游。外人都是不知道的,我们那边管这个湖叫【死湖】,湖很大,里面的水本来就有毒,就是个俗称。”
“哦?所以湖水有毒,是吗?还有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对,那边生长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各种各样的毒都有,那边的人都以制毒为生,再通过一些中间商人贩卖到各地,咳咳”
“那你呢?你是干什么东西的?”
“我,我是村里的守卫,平时假扮成砍树的樵夫,负责在周边的森林里巡逻,所以才会在这里。我的工作就是把这一带迷路误入森林后可能靠近存在的人都,都杀掉,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村子的存在和秘密了。是,是他们的错,我只是被指使的,附近也还有别人也和我一样,如果我不干的话,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虚假,附近根本就没有人在,如果在这样的森林里一个人负责这么一大片地区的巡逻的话,要逃走的机会有的是。但是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呢。
“这湖水的毒,怎么办,这么救她”我把那个男人提到了特尔莎倒下的地方前,让他看着特尔莎。
“不,不知道,没有”
“你说什么,什么没有?”
“真的没有,没有办法可以救”
我一记手刀就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的头掉在地上滚了两圈,留下一条血渍,最终面朝上,眨了一下眼睛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我不稀罕他的血肉,把无头的上半身往旁边一扔,就是个烂人,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问他什么了,我蹲下来看着特尔莎,她还在挣扎着,只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动作的幅度也小了很多,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她是会死的吧。
作者:W
这是某人的接龙的23部分[6],不过他拒绝透露身份,而且虽然我说过谁都可以接,但我并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接,这确实很让人意外,但没有名分总是不太好,所以这一片段的作者就称呼为W吧。
当我试图将特尔莎扶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又变得灵活了,身上的溃烂也不再恶化,真是厉害,这样看起来似乎是不会有进一步的危险了。
虽然还是没有醒的迹象,但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我就带着她走好了,本想这一次会好好背着的,但我相对来说真的有点太矮了,怎么样都觉得有点变扭,就这样把一个昏迷的人横着竖着拎着举着,也找不到一个特别好的姿势,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她的身体动了!
特尔莎:[能别耍杂技了吗?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我:[你醒啦,那刚好也不用背你了,等下我们一起走吧。]
我瞬间卸力,特尔莎的身体又从我身上滚了下来,两手两脚都耷拉在一侧,头发也盖住了整张脸,看起来相当滑稽。
特尔莎:[你……咳,太乱来了。]
我:[也许吧,但我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总之我们还是继续友好相处吧。]
特尔莎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挪到了墙边,看起来是还没有想要出发。正好我也稍微休整一下,毕竟身上又泡水又沾血的看起来是有点不整洁了。
特尔莎:[如果想烘干衣服的话,我等下可以帮忙。]
我:[那就拜托了。]
我尝试把衣服上的血渍用手抹掉,没想到还真的很有效,期间我把沾血的手指伸进嘴里品尝,感觉还不错。也许是看到了我的这种行为,特尔莎好像表现得有点失落。
特尔莎:[其实,我还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我:[嗯?之前不是感觉已经说了挺多了吗?]
我回忆了一遍,特尔莎有提到她是什么魔法师,要调查什么事情来着。要说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的话,我这边也是一样的,特别是关于[我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不过这说不定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特尔莎:[我还是人吗?]
我:[人?你是指那个?]
我指向一边已然身首异处的人,因为地上有之前泼了湖水的关系,他的身体一侧就像被泡烂了一样,淤血不断地溶解流出。再回头看看特尔莎,她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原样了,这么一看,差别属实是有点大了。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特尔莎:[我更像是你,而不再是人了。]
我:[这样不好吗?你变厉害了啊。]
特尔莎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并操纵起了水的魔法,地板上,衣服上,头发上的水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汇聚到了她的手上。下个瞬间便迸发出强烈的热量,直接将那个水球蒸发,水汽向上直冲,将脆弱的房顶打穿了一个洞,消散在了空气中。
特尔莎:[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愿意听,但像你一样的吸血鬼对人来说简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而我现在更像是一个恶魔。我也会像那样随意杀人,吃人吗?]
我:[真是多余的问题,我是我,你是你就可以了,你是什么真的很重要吗?不过,恶魔是什么?]
特尔莎:[真像是你会说的话……恶魔是一种邪恶的存在,它们与神为敌,而且还会欺骗和残害人类,异教徒也通常以恶魔和邪神为信仰。]
我:[不是很明白。所以你是怕我会吃了你吗?我没有那种打算,所以放心吧。]
特尔莎:[也希望你不要吃了别人。]
她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那堆东西,又变得犹豫起来。
特尔莎:[不过像那样的家伙,还是除掉比较好。]
我:[不懂,反正再说吧,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
结束这场闹剧后,我们继续出发了。不用想,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两岸寸草不生的溪流正引领着我们前往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