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 |
基本资料 | |
作品原名 | 草生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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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译名 | バカリの妄言(文文。出版社译) |
原作载体 | 民间流传 |
原作作者 | バカリ(伊莱)整理编篡 |
相关作品 | 《彭祖列传》 |
原作语言 | 中文 |
《草生集》是一部由バカリ整理编篡的杂言集,其主旨在于草生、娱乐、荒诞,不必追求于形式。
至于内容?不要在意说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可以自行添加作品,虽然说谁都不会来(笑)。
“ | 这部作品说了什么?好像说了什么,也好像啥都没说。希望这句话不是个病句,我的主语加了么? | ” |
——伊莱 |
忘了写了
籍吾兮乃尸,排泪兮即涸;
思之兮朝暮,廽陷兮面颌;
见未兮永向,世罕兮其格;
然之兮复生,匪控兮目射;
何再兮临世,汝母兮心澈。
渡边冯九郎者,赤俄之日裔也。
其祖名冯范,为沙俄官,自革命亡于日,后娶妻生子,因归日俗,自改妻之姓,乃反其世道所行也,为众人所叹。
冯九郎之父遂得名远东,日民呼为极东。日有颠覆,为军政,为隘民,视远东异类。远东徙赤塔,为名之所困故不再西,成工向赤,故为子苏卫斯基,取苏维埃之前音。 然苏卫弗爱其国,斥东而评西,以为国失自由而不能久存,故弃书去育,不识马哲之思想,易资本金财为正道。其为二十之人也,外出而从商。入商从会,烈酒起家,南售蒙古,西售列欧。 有人劝曰:“汝勿重利而失国也,无国而无利,可知耶?”对曰:“吾无国也。资乃吾之唯家。”远东闻之家中,愤之不成器,郁郁而终。
至人生之立,赤俄果解,大酋叶利钦者,炮击围城而被倾覆,身卒。俄国民众多聚而自立者,重立赤旗而复其外交,遂起运动,重反地主。苏卫斯基易名,按其祖制,名冯九郎。家中未曾有九子,盖以名掩身耳。 或日冯九郎夜闻屋宅外祟动,遂亡去,黎明已乘私车至库页岛之南,过关乘船入日,携本复归其乡。前夜屋外袭所者,民兵也,后未寻得冯九郎,乃大怒,纵烧宅,苗蹿十日不息。
(未补完)
彭祖者,江淮某地人也。
彭少好读书,入县塾而致研理也。
有好事而聪慧者,与彭同志。
然后者好女色,一日妍者过目,呼彭换曰:「妹也,我心有之!」
彭屑之,断交,后常鄙笑其人曰“心有妹者”。
少而中举,入太学习礼。
业佳,受德隆望尊者赏。
盖因之有换心者,知以知[1]换赏也。
后入中年,游历四方,心而有熟理,后人理而成书《换元论》。
其论世之从换元而生,凡事物皆可换之。
数之换为形,大之换为小,土木之换为水火,江河海之换为点线面,
万物生之以换元,存之以换元,变化之以换元。
为证其理,彭之施铁于曾青[2],示人以换铜,众服之。
彭之立时,尝有民询何为换元。彭请之茶,客好酒,不受。
遂置茶于觚[3]。
客不解,彭与之曰:「酒之于觚而为酒,茶之于茗而为茶。
茶之于觚者,虽为茶而益酒也。
茶之不茶,则茶之何匪酒耶?
茶之里而为茶,外而成酒,故茶之内而为本茶[4],惟表之换为酒耳。
此之谓换元。」
忘了
廿国为一小国,自中原数千里也。俗言有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故廿国虽一小国,却有奇事万千。古人好奇者有云搜集之,今余相览,不胜列举。仅取其一以观赏之。
廿国有奇犬,亦有奇猫。奇猫入春,增于情经,终日啼鸣不止乎国邦中,有雅姿,能嘤言,得众生慰抚,获举国邦之大爱也。然有人民不喜之者,烦其所活动身窜、艳姿媚言,与他众相争,怒而难平,欲驱奇猫出,后奇猫难现于邦中,众生传其盖为巡卫辇之出郭耳。自是,众大异者再难相攻,终归于和,善友良邻,国运昌盛。
然今鄙欲言者,非奇猫而为奇犬也。国都内书府苑街,为廿国太学之处所,亦为奇犬者藏身所也。奇猫者常游街,奇犬却不相与,其尽藏,难与人见。盖亦以此营生,众生故互传云其貌。对太学学生问,得其貌不相同;有生欲言而颜面青紫,眼态尽失,东瞄西躲,惟说其为黑犬,体格弘壮;亦有生侃侃,谓奇犬者“幼犬也,何恐之”。至于询其所踪,俱不应答,似无明确所指。
廿国太学中有好事者彭祖师,欲引奇犬,令之显形,未果而怒,故欲借其声望以助己成名。其人身材高壮,有睿智之祥态,常日背手相拱,躬身而行,满口智言,时而涌出,众生尽信而敬之。然彭不能尽其志也,故今思乎静室,弹琴垂拱,青烟燎直,脑尽奇犬。忽得心生一机,兴而击掌悦颜,惟觉明慧。
一日飧时,趁无人,彭祖师街上寻犬,闻吠而忽动,猛奔似癫。此犬见庶民凡人,狂吠不止;见彭者比其更能吠走,瞬默不言,惨遭劫夺。此夜间邦中数犬尽失,众相传舆,以为奇犬将怒,唤众犬避难,或毁都灭国,各恐之甚。
翌日,太学学生欲课,惜师不至。数更已尽,香烛亦灭,师仍不至。生皆不能忍,推彭祖师之不至,亦为被奇犬所劫,顿时后怕万分,又忽相乐,以其弗学,尽享蹴鞠。
与此同时,彭祖师聚众繁市花街,处高台之上,作疯癫科,默言巫神之辞,或“急急如律令”者,或有疯言颠语者,令众目不能移。末了,彭呼而击掌,唤奇犬曰:“奇犬主至!请听我令!吠!”霎时犬声渐起,空而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声声相逐,震耳欲聋,若天地为之而颤动,造物主惊走,凤龙隐其身,群鸟轻莺为咽,扑翅欲离,吠啕唳吼不能终。不出一时辰,彭祖师见众皆惊叹而畏之,止香停禅,口中令令有辞,而吠声又止。仅一日,众犬复归家门街闬,仍如一往,惟多伤耳。
廿国朝廷速闻其异状,遣使宰相奈国公王公者至彭处做事。其人善辩驳,议法度若处私室,同皇帝言若与友相谈,皇难却其谏,复知王公深慧,只得放任其人而行。先前有好事者或为占卜巫人者上报吠犬之事,唐皇帝亟恐之,王公趁状,疾谢而始谏曰:“陛下!非小人戏言,此恶兆耶!自然万象之将毁,可始于一吠也!奇犬之一怒,伏海之鲲鳌䲠鳡将出,匿地之蟊螽蛴蚍将突,藏天之鹏鹤鹯鹧将堕,隐灵之魑魅魍魉将反。天地崩坠,亡国之兆也,愿陛下三思之!”皇大骇,口不能闭,盖顶欲坠而不得念之,速下旨于王公,令其侦实。
然则王公果真信自所言邪?非也。其人亦猾,善衡利益,知惟皇恐时可摄之,待来日方长,夺其位而自立,岂不美哉?正愁无可畏皇,遇此奇犬之事,故利用之。
马嘶烈,蹄蹬响,鞭音脆,鸟蒙混沌一片,来者何人?是王公至。王公径直至彭所,叩门下拜,焚香数念“彭祖恕我”。百姓皆奇之,见王公,与之同跪,以示大敬。数顷,彭祖师启门,遇众相跪乎其足下,大喜,扶王公起,入室相计。王公回朝禀告,赞彭之魔高一丈。帝愚,不知外事如何,故数奇之,敬拜犬神,称为上宗,一𠀤啈禁师生有关其言语,任彭为六部尚书,辅佐朝政。太学师生闻令,𠀤感叹疑:其一犬也,何故得此呼神唤鬼之势邪?又凭何令皇服?师生噤缩,终日恐于生活因言语毁于一旦,闻草中丝响则避闪,偶视奇猫亦不视之抚之,忧其为奇犬之化身也。
其实何来奇犬耶?谬中生一,一人编纂,传于二人,三人成虎,而闻传于太学师生间,流言耳。又有好事者为私欲以移用之,凭流言利己而害他。某则以为犬吠一事,盖彭祖师驱犬入笼,时辰一至,便令亲信者释肉于笼上,犬欲争肉而不得,瘈然吠吠不止,终为犬狗互夺嘶吃咬,两败俱伤,复吠吠然以示其败痛矣。吠之又吠,声怎不响?势怎不足?力怎不强?待彭祖次回下令,则使亲信者释肉足量,众犬已然伤重,见肉匪争而易得,故不复吠矣。
廿犬如此,人却亦如此:或有谣利难得者见予人民,未知根底而神贫好事者则嗅其音色。炙其声名,唯恐谣止;至于以谣为营生者,最为可恨。更有甚者,为避生活之愁烦,转而令矛盾覆于嘘言大谣之上,空造对立矛盾,分众从队,视为异己。此为恶作,成本几何?一脑一口一心而已,或凭奇猫,或凭奇犬:原为微物,化为巨患;至于澄清,又须几何?万众万脑,万番时辰,或不能止。故曰奇犬之祸患,不在犬而在人心也;廿国之祸患,在乎人心而非愚帝也。今欲求止谣者,非大招旗鼓而谣自生自灭能也,而应转求根本,自身为智也。某以为当世世人皆能控其口,辨其真伪而后告之时,则谣止之日,必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