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宋 | ||
本名 | 周宋 | |
别号 | 白玉濯心 | |
出生 | 公元720年 | |
职位 | 长歌门客卿 | |
武器 | 濯心箫 | |
父亲 | 周墨 | |
好友 | 杨逸飞 高绛婷 | |
登场资料片 | 剑胆琴心 | |
所属团体 | 长歌门 | |
活动范围 | 长歌 五台山 千岛湖 引仙水榭 洞天福地岛 扬州 晟江 |
周宋出生于洛阳一大商贾之家,其父亲乃当代九天之一的“阳天君”周墨。
周墨只有周宋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对周宋寄予了厚望,希望他长大后继承周家这偌大的家产。
因此周墨从周宋记事起,便请了先生教授诗书礼易。但周宋每每听先生读起经书之时,都有昏昏欲睡之感,一段经书,其他孩子只需花上半天便能背个滚瓜烂熟,周宋却需花上一整天甚至更多的时间,而周宋对经商之术更是不感半分兴趣,这让周墨甚为苦恼。
周宋始终觉得,男儿胸中有志,却不必为这等酸腐文儒所累,救世当先匡正人心,若世人心正,便是无规矩教条,也难有苟且奸邪之事。 就在周墨准备另外挑选家产的继承人之时,却在周宋身上看到了另外的转变。
开元十六年(公元728年)的一个夏日的午后,八岁的周宋正伴着先生的诵读声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阵忽远忽近的箫声,那声音空灵清脆而又悠远绵长,瞬间给这炎炎夏日增添了些许凉意。先生似是没有听到这箫声一般,仍旧自顾自地诵读着枯燥的经书。
周宋循着声音的方向往窗外看去,那里只有一簇簇亭亭玉立的粉白色芙蕖,在池塘中伴着飘忽的箫声不时地微微晃动。那出自洞箫的曲子时而灵动跳跃,犹如在水面上追逐嬉闹的游鱼;时而幽深厚重,好似风吹过茂密的树林;时而锋利尖啸,仿佛大雁孤唳着划破云霄;时而平和安详,如同江边的水波轻拍岸边的石碣。
周宋的思绪正在随着洞箫的曲调不停地翻飞,一幅幅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掠过。先生平时枯燥的诵读声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讨厌,甚至在这箫声的伴随下有了些抑扬顿挫的古朴韵味,一字一句也转化为洞箫的旋律,回荡在书房上空,绕梁不散。
当天夜里,周宋耳边始终回响着洞箫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三更时分,周宋索性从梨花木双鱼雕的睡榻上蹦下,胡乱裹了件衣服,蹑手蹑脚地绕过在门口守夜的小厮,来到了书房外的莲花池。
一个发须皆白身着白色旧布长袍的老者正背对着莲花池负手而立,池塘边的晒书石上放着一支白玉箫。老者听到少年的到来,抬手捋了捋胡子,转身对着周宋微微一笑便乘风而去。
周宋走上前拿起那支白玉箫,借着如水的月光仔细摩挲端详着——箫身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以竹为形,以洁为意;自吹孔往下数第三节镶有一圈金线,一块同样质地的白玉双鲤佩以金丝线缚于箫背音孔;箫身中央刻有“濯心”两个古篆字;通常的箫只有六孔或八孔,而这一支白玉箫竟有十二音孔。
谁也没有想到,周宋这个众人眼中不学无术的小少爷,竟似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最喜的莫过于他的教书先生,周宋不再在课堂上打瞌睡,经书也无师自通般地背会悟透了。
所有人都以为周宋终于醒悟开窍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为何。当他看过书上那些字眼之后,脑海中便已有了旋律,他以音解书,以律注经,反倒是将经书背了个滚瓜烂熟。他的这般读书之法,若是被先生知道了,定会指责他有辱先贤的圣书,故周宋虽如此行事,却也不敢对外人言明。
有人看到他夜晚在池边廊台,对月听风自语,却不知所言何物;亦有人说周宋的房中经常飘出美妙的乐曲,听者常会随着乐曲进入如诗如画般的幻境。
五年过去,周宋吹箫的技艺已经可以冠压群雄,但他却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这般手段,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先生。
周宋始终觉得,他们都不能懂他,他要找一个能够听懂他心意的人,方肯吹奏这濯心之器。但周宋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不肯对外人展露半分,又有谁能真正懂他呢?
开元二十一年(公元733年),东都一带大旱,周墨开粮仓救济灾民,周宋在父亲左右忙前忙后。
他虽是对读书之事不甚上心,却是个善良的人,胸怀救世之意,看着遍地饿殍,听着飘轩坊里的杯盏之声,周宋的心里渐渐生出不平。他本欲拂袖转身而去,离开这个靡靡之地,却又不知该去往何处。尽管这几年他已从书中、从音乐中游览过名山大川,却是未曾踏出此地一步的。
周宋心中苦恼万分,心中那从未对外人道过的美好愿景在不停地发酵膨胀,再加上此时的烦闷,几欲撑破皮肉,就要爆发出来。就在这时,飘轩坊外传来阵阵琴声,街上的路人以及酒楼内的客人寻到了声音的来源,聚集在飘轩坊门前。
初听到琴音的周宋似乎在眼前看到了一条潺潺的小溪,欢快地流淌过初生的朝日之下。他从琴音中听出了操琴者至纯的本性,听出了他对未来的美好向往,亦听出了他略带生涩的自信。
周宋不自觉地取出“濯心”,和着琴音吹奏起来,琴音与箫声的完美结合俘获了在场所有的人。而更让人震惊的,则是周家的下人们竟不知自家的少爷何时学会了吹箫,而经少爷手中玉箫润色过的声音,简直能够直指人心。
那清澈的箫声伴着古朴的琴音,仿佛穿透了云层,将这二人的美好心愿传递给了上苍。
一曲终了,密布在头顶的乌云开始散开,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散落下来,笼罩在门口弹琴的少年身上,散落在二楼窗口吹箫的少年面庞。 此时的周宋脸上绽放的尽是满满的希望。
周围的人还未能从那美好的乐曲中回转过来,他们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明快。周墨在周宋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身为父亲,怎可能读不懂儿子箫声中的意味?只是周宋向来寡言,从未将自己的内心表露于人。而此时身为九天之阳天君的周墨,却为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抱负喜悦。
门口那个弹琴的少年,周墨早就注意到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够散尽周身钱财赈济灾民,而又有如此琴艺,在众人目光之下毫不畏缩,定是能成大器之材。而周墨也看得出,自己的儿子亦因此而绽放出了自己最灿烂的一面。
周墨走到门口,想要将这个弹琴的少年留在自己身边,他相信这也是自己的儿子所期许的,因为他刚刚从儿子的眸子里看到了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华辉。
出乎意料的,这个少年竟主动开口要求向周墨学习经商之道,这是周墨始料未及的。他微微一笑,便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那便是让这个少年将自己所藏的三尊金玉琉璃盏卖出十万两黄金,少年应允了。
拍卖的当日,周宋混在人群中,想看看那个少年究竟有什么办法将这三尊金玉琉璃盏按父亲要求的价格卖出。只见这少年镇定自若,也并不推销,反是先取出琴演奏起来,并以清丽的歌声和着琴音轻唱起来。众人听得陶醉,却未料到一曲终了,琴音徒然下潜,一左一右两尊琉璃盏在琴音中轻晃数下,随之粉碎。
周宋不禁为少年捏了一把汗,倒不是心疼那有多名贵的琉璃盏,而是担心少年不能完成与父亲的约定。
在周宋心中,他是很希望这位少年能够留下的,因为更让周宋感到震撼的,是那少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并将内力与琴音合二为一,让琴音随心而动,由心收发,知心所想,行心所念。若是自己也能如此这般操纵音律,是否能够引得百花竞相盛开,枯木再度逢春呢?
周宋在心中下定决心,若是这少年不能完成父亲安排的难题,自己就算求也要让父亲将他留下。
然而这少年以“物以稀为贵”的噱头,硬是将这独留下一尊的琉璃盏卖出了十二万两黄金的高价。
少年和周宋都如愿以偿了。这少年便是来自长歌门的当代门主杨尹安的次子杨逸飞。
周、杨二人以音相识,以音相知。
杨逸飞在周家住了五年,学尽了周墨的经商之道。而这五年间,他与周宋、高绛婷二人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周宋虽是无师自通,能凭脑中景象演奏乐曲,本身却不通音律。通过与杨逸飞的结识与交流,他更是学到了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音律相关的知识,而杨逸飞也不曾吝啬,甚至将一些简单的武技以及调息运气之法说与周宋。周宋在杨逸飞的指点下,吹奏出的乐曲渐渐告别了生涩,愈来愈动听。
然而在周宋心中还有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当自己吹奏玉箫的时候,能引万紫千红,百花盛开,令江河逆转,枯木逢春。他心想,那场景一定美不胜收。
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杨逸飞归长歌,时年十八岁的周宋不顾家人的阻拦,辞别了父亲,与杨逸飞一同南下。他相信在那个叫长歌门的地方,有他所追求的东西。
周宋来到长歌门中之后,见到了许多廉洁雅士、墨袖文儒,他们没有读书人的酸腐,却隐隐透着豪侠之气:他们嫉恶如仇,胸怀大志,为了匡扶天下正义而习武。周宋觉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或许终会有实现的一天。
随着与长歌门众多名士的结识和交流,周宋吹箫的技艺也渐渐为众人所知,他所吹奏的箫声纯粹来自于他对天地万物的感悟,纯净而自然,通透而宁静。但凡听过周宋演奏的人,都有一种周身上下无比轻松,心灵被洗涤净化之感,故人送绰号“白玉濯心”,乃实至名归。
一日,周宋与杨逸飞自日落之时谈至月上云梢,返回自己的居所时路过挽音阁,隐约听得琴音如泣如诉。
这音调不同往日的古朴沉韵,竞多了几分轻柔之美,仿佛这操琴之人弹的并非瑶琴,而是什么别的乐器。但细细听去,那不是瑶琴又是什么呢?只是柔美之中又带有几分坚毅。 周宋听得入迷,他竟不知这长歌门中还有人能将这简单的七根弦奏出如此动听的旋律来。他循着声音一路走去,不知不觉已来到了阁内的竹苑。
这竹苑正是初到长歌的音乐教习、听音大师、人称“闭目晓音”的康念姑娘居所,无人知其来历,只知道她手中的那把“鸾翔”并非俗物。似是听出了曲中的孤寂与忧伤,周宋取出玉箫,用同样轻的力道吹起与琴声相和的旋律,不扰人清梦,亦不似康念的琴音那般轻柔,并包含了些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听到那样的琴音,他只想保护她。于是他用箫声包裹围绕起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琴音。箫声传来之时,琴音蓦地止住了,似是在责怪他的突兀,又带着一些防备。
而周宋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用比刚才更加轻柔的箫声来安抚康念。
良久,当周宋一曲终了,琴音再次短暂响起,带有询问的意味。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懂你的琴。”
“世间懂琴者千千万万。”
“但你我却只有一个。”
周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在一瞬间对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动情。
他见过杨逸飞为高绛婷伤神时的忧伤,亦见过张婉玉对杨青月的追随,却怎样也没想到,自己的感情,是以这样一个情节展开。
从那日起,周宋每日都到竹苑听康念弹琴,更多的时候,他会以手中玉箫和着琴音吹奏。康念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交流,琴箫合奏,当真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仙乐。
但二人从来不曾见面,康念目盲,以气识人,自是无须见面,而周宋则是不敢,他怕再近一步就会破坏这样的美好。时间久了,素日里寡言少语的康念也渐渐敞开了心扉,她用琴曲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讲述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周宋小心呵护着二人这种微妙的感情,康念亦满足于周宋这样简单的陪伴。
若是时间就此静止,怕是任何海枯石烂的誓言都无法阻碍这日久而生的琴箫之契......
开元二十九年(公元742年),康念之父康雪烛邀高绛婷入谷。数日后,江湖中传出高绛婷被“素手清颜”康雪烛所害之事,康雪烛被江湖各大门派通缉,逃遁入恶人谷。
杨逸飞惊怒交集,当即将门中大事交予师兄韩非池打理,他自己策马疾驰,连日赶赴万花谷。周宋与杨逸飞、高绛婷二人本是旧交,杨逸飞更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周宋知康雪烛乃康念生父,一时未能克制自己的冲动,冲到竹苑指责康念。
也是在这时,周宋才第一次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的样貌。
康念闻声而动,知是周宋前来,更是感受到周宋周身上下混杂着与平日不同的各味气息,愤怒、惊恐、不安、悲亟,还有....惊艳。
康念双目无神但是清澈,无力地诉说着主人的无辜。她侧过身,试图望向周宋,却只是看着身侧的某个方向。落日的光辉投射在那细致的面庞上,身量娇小轻薄,整个人干净透明,似乎要融化在这夕阳之中。
周宋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把这无端的过错强加到这个无辜的少女身上,更何况,这是他深爱的人,是他曾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康念淡淡地开口了:“你不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是了,那是我父亲犯下的恶行,我是康雪烛的女儿。我知道你与门主、绛婷姐姐他们交好,今次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言罢,康念开始一心一意地抚琴,但这一次,柔美的琴声中竞带了些诀别的意味。
周宋慌了,他想告诉康念,他不是那样想的,不是。但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宋在康念背后呆立了良久,夕阳已经完全没入西边的湖水,黑夜开始笼罩大地。周宋突然觉得有一点冷。
他取出腰间的玉箫,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康念合奏。箫声那么哀怨,诉说着不舍与关怀,却又充满着无可奈何。
周宋终究无法原谅这一切,在爱人与朋友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他更加无法原谅的,是他自己。这是周宋弱冠之后,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感到无力。
一曲终了,周宋转身走下竹苑琴台,只是刚刚那一曲合奏,竟引得苑外花木在本不该绽放的时令绽放了,而康念琴台上的那把鸾翔,更是自一角绽出了绿芽,他所期盼的场景竟是在这遗憾的时刻实现了。
“或许人生永远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吧。”周宋心中这样想着,然后快步离开了竹苑,他没有看到康念瘦小的身体因无声痛哭而剧烈发抖的样子。
自此,周宋隐居海心晖的玉林岛。这里平日里鲜有人迹,而周宋也绝口不在杨逸飞面前提及此事,以至于杨逸飞并不知道康念与康雪烛之间的关系。只是若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康念,他定会大发雷霆。
“白玉濯心”,却永远也濯不净自己心中的那块伤痕。
一天夜里,周宋耳边始终回响着洞箫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
三更时分,周宋索性从梨花木双鱼雕的睡榻上蹦下,胡乱裹了件衣服,蹑手蹑脚地绕过在门口守夜的小厮,来到了书房外的莲花池。
一个须发皆白、身着白色旧布长袍的老者正背对着莲花池负手而立,池塘边的晒书石上放着一支白玉箫。老者听到少年的到来,抬手捋了捋胡子,转身对着周宋微微一笑,便乘风而去。
周宋走上前拿起那支白玉箫,借着如水的月光仔细摩挲端详着——箫身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以竹为形,以洁为意;自吹孔往下数第三节镶有一圈金线,一块同样质地的白玉双鲤佩以金丝线缚于箫背的音孔;箫身中央刻有“濯心”两个古篆字;通常的箫只有六孔或八孔,而这一支白玉箫竟有十二音孔。
长歌门弟子周宋经商之时,曾偶遇陆羽,陆羽爱茶,二人相交多以茶相论。茶声鼎沸之时,陆羽言黑山林海为茶马古道一端,盛产好茶。
周宋默默记下,以为此处有商机。
后周宋亲赴黑山林海,见虫豸横行,民风彪悍,略感后悔。然来都来了,不可空手而回,周宋硬着头皮逗留七日,收了数十斤好茶方返中原。
后周宋以黑山林海之行所感做曲谱,曲调淳朴中透有一丝苦涩。
长歌门附近的小岛,俯瞰像一条鱼在追逐着前面的心形小岛。
岛上有一座别院,乃是“白玉濯心”周宋之居所。
静泉笑雾踹跹柳,叶上寒露弄蝶轻。
剑如其名,入手沁凉微寒。乃是康念自东海而来时所携,以作纪念,后赠予周宋。
周宋因康雪烛加害高绛婷之事拒绝与康念往来后便不再使用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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