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卷 | ||||||||
声优 | 稀有度 | |||||||
早见沙织 | ||||||||
攻击 | 生命 | 防御 | 速度 | 暴击 | 获得方式 | 地域收集 | ||
未觉醒 | 召唤、百鬼夜行、悬赏封印 | 四国·星之妖 | ||||||
1级 | 100 | 1216 | 61 | 102 | 5% | |||
觉醒 | ||||||||
40级 | 2305 | 14127 | 397 | 112 | 5% | |||
暴击伤害 | 效果命中 | 效果抵抗 | ||||||
未觉醒 | 150% | 0% | 0% | |||||
觉醒 | ||||||||
觉醒效果 | 获得技能 | 获得技能「画境」 | ||||||
别称 | ? | |||||||
相关角色 | 花鸟卷目前和阴阳师主线无任何关联,在阴阳师:百闻牌的秘闻剧情中与书翁有比较浪漫的相逢 | |||||||
花鸟卷,相传由一位天才画家绘成。 |
青行灯倚在亭台竹栏旁,接住亭檐上坠落的雨滴,雨水在她指尖化为了色彩浅淡的细蝶翩翩而去,足以得见她此刻闲适的心境。
“心静,则景静。你如今心无烦忧,所见自然觉得闲适,怎么好都归功于我呢。”
我为她斟了一盏新茶,而后探问地看了身旁的镜一眼,见他慢吞吞的摇了摇头,便知道烟还未曾回来。
青行灯打趣道,“你那几位旧友来得这样慢,说不定便是被你这画中新景所动,一步一景,流连难去了。”
我摇头失笑,着手添香,浅淡香气袅袅升起,我心中也升起几分宁静,抚平了近日稍有些起伏的心绪。
我与青行灯结伴同游,已经行过千里。算来,已是行过了一轮人间四时,而今终又入了初夏,往年举办百画展的日子也已将近,斟酌之下,我还是回到了此世之卷中,安排这展会事宜。
正巧今日得闲,我一时起兴,便差烟邀上我那二三好友,打算在高崖之上的亭中烹茶话闲,如今正等待着其余几位的到来。
亭外烟雨霏霏,往日宁静的川流而今正湍急,顺着山势奔涌而下,如山川泄玉,浩浩汤汤,的确与往日多有不同,也许真因此令几位先生萌生出游玩的兴头也说不定。
“他们似乎到了。”青行灯回首看向我们来时的山路。
只见一行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从雨雾之中走入亭下。
打头的,正是一步三晃的烟,紧跟其后的是书翁、妖琴师、弈几位先生,但往日见他们都是齐整斯文的模样,而今看去,虽不至凌乱,但也因被浸湿的衣袖多出几分不羁洒脱。
“几位这是?”我有些惊讶。
书翁稍有些过意不去的笑笑,“入你卷中后,难得见这样壮阔景致,我们几人便生出了借景赏玩的心。”
“他见那扁舟川游,实在是憋不住好奇心,撺掇着我们同去,为此还应承下了好几篇新游记。”弈从袖中拿出他的棋盒放下,神情是少有的促狭。
“呵,可惜白瞎,撞上个不靠谱的船夫,送了我们几个一程凄风苦雨。”妖琴师没好气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白了蹑手蹑脚走回我身旁的烟一眼。
“原来这世上,也有烟大人做不到的事么?”青行灯也跟着来凑这热闹。
烟在众人的目光下站定,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羞恼,“人无完人,各有所长,咱是狐狸,不善水嬉也、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这样湍急的川流,咱撑杆确实没有镜稳当,咱自愧不如,以后花鸟卷大人还是差他去接人吧。”
镜闻言看了他一眼,闷声道,“这是你自告奋勇去接的,可怨不到我身上。”
烟抖了抖胡须,很有些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很快,众人的注意力便皆都不在他们身上了。
“船夫不靠谱倒在其次,原也不好就这么出现在两位面前的。”
“只是一路行来,我们心中都有些疑惑想要问您,妖琴师也几番催促,就没顾得上整理仪容,还请莫见怪。”
书翁几人在亭中坐下,妖琴师神情有些别扭,但终究还是没驳回书翁所言,反倒直直得问了一句。
“哼……我见你这卷中如今雨似天倾,川流虽气势浩荡,但却难掩急躁,你最近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么?”
妖琴师这话问得我当即一愣,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们与你相识也有些年月了,从来见你都是娴静从容的,鲜少能在你身上品见俗世烦扰……今日一见,却不知怎么,总觉得有几分不同。”
书翁探寻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思来想去,我也只得揣测,是否在旅途中发生了什么?”
“路上行人形形色色,遇上不顺心的人与事也正常,你要是不痛快可以说给我们听听,指不定以后遇上还能替你出口气。”
妖琴师双手往胸前一抱,满脸仗义神情令人忍俊不禁。
“几位大人多虑了,旅途虽长,但所见所闻都令我多有所获,我与青行灯大人一路同行,又怎么会有不顺心之处呢?”
我沉吟片刻,将我这一年的旅途的诸多体会再细细品味,而后轻叹,“我远行千里,见山见海,见人见事,只觉天地广大,令人惊叹,这是一段令人满意又不满足的旅途。”
“满意于我所见,不满足于我未曾有缘得见的更广阔世界,还有憾于不能与几位时时共赏,只好写作信笺附上信手所作的画给几位送去,聊表心意。”
“这咱可以作证!花鸟卷大人的每一封信笺可都是咱亲手送到的!”
烟笑眯眯地凑上前来,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不过咱也发现了,每次送信时,花鸟卷大人似乎都有什么想要交代咱,但到最后都没能说出来呢!”
我一时有些无措。
“我不曾……”
青行灯放下茶盏,神情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亭外。
“你方才与我说,心静则景静,你瞧这景如今如何呢,此世之卷的作画者?”
我顺着她指尖望去,见湍急川流之上几叶扁舟悠悠转转而下,旁侧皆是散落的风花与万叶红,残花如落锦于江流之中沉浮,好似锦鳞跃游,涌入酿春林之中,全然一幅与往昔不同的夏川急雨图,这样望去,偶尔也会令我心觉陌生。
我不得一叹,看来并不是我的友人们过于敏锐,而是我身在其中,却难自知了。
“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时常会想起一位故人。”
“我与他之间渊源深远,不久前他从执念之中抽离,便与我告别,云游而去,而今已经许久未见了。”
青行灯神情有些了然,想来是已经明白了我所说的故人是何人。
自他从此世之卷离开,与清风同去,从此音尘悄然,再不见踪影,我偶然心中挂念,也无处探问。
但近日却有所不同,我常于恍惚之时如坠梦中,于熟悉而又陌生的绮丽山景之中穿行,循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笛声,追寻着远处的旅人。
然而绮梦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我与旅人之间仍旧遥不可及,难见其人,梦中执念令我思绪不宁,心中不免忧虑。
“这梦境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会影响到你的梦境,想必肯定是有源头的。”
青行灯如此问道。
我思索片刻,大概估摸了一个时日。
“诶呀,这不是咱最后一次替花鸟卷大人送画的日子吗?咱记得花鸟卷大人那时还拿着一个锦盒,还以为这也是要送给几位大人的,结果花鸟卷大人最后还是又收了起来。”烟摸了摸下巴,努力回忆着。
青行灯好似被提醒了一般,也想起了些什么。
“你之前作画之时,有几幅已经装裱完成的,却似乎一直都不曾被送出……我对此有所印象,还是因为那画风格独特,与你往昔所作也极为不同。”
“如今想来,这几幅画,便都是想要送予你那故人的吧?”
我有些惊讶,仔细想来,因为心中挂念,那几幅画我常随身所携,时时摹看,与所陷入梦境竟有些契合。
我将那几卷画都拿出放在桌上展开,众人围靠过来,都有些惊叹。
“这笔触……古意精巧,细致入微,果然与众不同。”
“看上去,似乎与许久之前画镇盛行之风相似,细看却别有不同,不知这是?”
“这笔法确实算作古法,与画镇的渊源极深,倒不如说,画镇盛行的笔法,便是由此脱胎而来的,我也不过是作了些临摹,浅浅学了些皮毛。”
说到此处,我又从袖中拿出一卷旧画,展于众人面前。
我有些感慨,我最初的临摹之作,便是秀一家中所珍藏的这幅山水图,其画精妙优美,是画镇之中也难寻的珍宝,但即便如此也似乎只是原作的精美仿作,这原作来自画镇的起源之地,与此处相隔万重山海。
“画镇的起源之地?”他们几人神有诧异,倒也并不令我意外。
传言于山海的尽头,仍有广阔天地,其中异兽仙草遍地,灵气四溢,是钟灵毓秀之地。许久以前,曾有方士自万重山海外而来,身携异卷,行过此处落下,为画镇先人所拾,众人争相追捧,就此便衍化为画镇。
此后,画镇中人便多为追寻这源起之地的画卷而四处游历,远山家不知何时也得了这么一份山水仿作。
而秀一早年,似乎也格外钟爱山水,所画山水草木、鸟兽鱼虫也都颇具灵气,故而家中有不少习作,只是命运多舛,笔锋哀转,心困一隅,便再也回不去了。
我手中轻抚画卷,心中却有模糊猜想悄然浮现,不及我细想,便有细雨微风捎来半枝千缕紫,恰巧落在我手中,而后摇曳着轻轻点了点画卷。
朦胧烟气骤然袭来,再次将我卷入梦境之中,我起身回看,却再不见青行灯几人身影,身为我画灵的烟与镜,也呼唤不应。
就在此时,缥缈笛音自远处传来,似是指引着我于波涛烟霭之中向下陷落,落于群青山间,落于行人面前,那笔墨未干的新画之上。
清风载我,与君重逢。我如云烟落于纸上,与秀一四目相对,还未说些什么,却都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倒是……我不曾想到的,许久未见,花鸟卷大人。”
我从画卷中飘然而出,觉得熟悉又有些陌生,垂眼正好看见小秀一正有些新奇地抬头看我,突然生出了几分逗趣心思。
“是您将我召唤出来的吗?”
他却神情有些怀念地沉默了片刻,而后轻笑道,“是啊,花鸟卷大人,我已经等待了您很久啦。”
一语惊年梦,化作无数悲,一时间,千言万语都没入无言的默契之中。
直到他先打破了沉默。
“我离开前,也不曾想到这么快就会与你再见面,想来,也许是此地有些神妙,才因此出现的巧合吧。”
我有几分好奇,环顾四周,却发觉此处景致与我所见之景都格外不同,青山如碧,绵延万里,波涛雾霭,萦绕仙境,这样的绮丽景色,却又令我有些熟悉,好似在不久前曾见过一般——
我们如今,也仍身在画里?我骤然惊觉。
“我如今尽管神念仍在,但也只是借画成灵,在人世间行走,也多有不便。”
“不过倒也有其他的好处,可以在画境之中穿梭,走遍这世间名画,借此来看我生前所不能得见的风景。”
秀一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这千里江山之景,你应该也觉得有几分熟悉,家中便有一副仿作,我曾带着你一同习画……”他顿了一顿,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唔,在你还是知花的时候,一同习画过。”
我静静地听着他述说一路见闻,得知他因见烟云雾海之中的霞光,生出灵感,于笔下引神女入自己临摹画作,却恰巧将我神念引来。
“此画有灵,兴许是我笔下也沾上几分灵气,才能将这幅山水仿作一笔而就,再邀你再入我画中。”
原来,如此。
我与他并行,在山水间绕过一转,万山悠然,清风在侧,忧思尽去时,他停下了脚步。
“如今山水相合,故友重逢,也应当尽兴而归了。”
我有些犹疑,他却好似看破我心中所想,摆了摆手,将我送入画中。
“我一人独游,也别有乐趣,不必为此担忧。”
“你于画镇中与我相伴百年,于我而言已然足矣,而今亲朋在侧,又怎么能再因我抛下这些呢?”
我与他澄澈目光对视,而后一笑,将手中一直紧攥的千缕紫递给了他。
“既然如此,那便只好遂你所愿吧,。如今又是一年春去,我身无他物,只好赠你一支酿春旧居中残存的春意,留作怀念吧。”
秀一有些怀恋地抚了抚花枝,而后绕在自己腕上。
“这般深重情义,我只能借笛音送行相合了,还请花鸟卷大人不要介怀。”
他盘坐在地上,掏出了一支竹笛,而后笑意盈盈地横起竹笛,吹起一支熟悉的画镇小曲,笛音似是化为清风为我伴行,于烟云之中缓缓远去。
送行人虽未言及再遇之期,我心中却再无忧虑,笃信知己总有再会时。
玉笛声断,缥缈溯回,犹是化梦归。
我在一片昏暗天色中醒来,身上轻披不知何时盖上的薄衫,手中所揽画卷早已坠地,而亭外雨势渐微,江河缓缓,川分远岳,霞光静晕。
不远处琴音袅袅,却似乎有些急切,顺着琴音望去,就见妖琴师正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旁焦灼的棋局,弈眉头深锁坐在青行灯对面,而书翁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大概是他方才欠下的游记吧。
“看来,你已经见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得偿所愿了?”青行灯不知道何时发现我已经醒来,她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亭外渐停的雨势。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看向了亭外。
湍急的水势早已缓和,悠悠地流入酿春林中。千缕紫的枝条低垂,在其中轻轻搅动,河流仿佛也因此变得温柔,被深深浅浅的紫色云霞引入了远山旧居前,化为一泓温柔碧波轻拥旧舍。
我轻轻收起地上散落的画卷,手指轻触,似乎仍能感受到灵力微弱而又坚韧的联系。
就如同我是远山大家笔下的最得意之作一般,远山秀一于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信手一拈,握住浮现的画笔,在画卷之上,缓缓将行人的身影描绘而出,而后见他悠悠而去,手中似乎仍有一抹浅紫。
我是梦中传彩笔,欲书牵思寄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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