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只要心也燃尽了,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我了。 | ” |
铃彦姬 | ||||||||
声优 | 稀有度 | |||||||
小松未可子 | ||||||||
攻击 | 生命 | 防御 | 速度 | 暴击 | 获得方式 | 地域收集 | ||
未觉醒 | 召唤、百鬼夜行 | 东北·夕之妖 | ||||||
1级 | 140 | 771 | 68 | 104 | 10% | |||
觉醒 | ||||||||
40级 | 3195 | 9251 | 441 | 114 | 10% | |||
暴击伤害 | 效果命中 | 效果抵抗 | ||||||
未觉醒 | 150% | 0% | 0% | |||||
觉醒 | ||||||||
觉醒效果 | 技能增强 | 技能“铃焰灼心”增强 | ||||||
别称 | 017、东北大妞 | |||||||
相关角色 | 导师:大祭司(思金神) | |||||||
高天原坠落的神明,如今雪域一族的圣女。 她从分离的神火中幻化而出,身体里流淌着时刻都在燃烧的火焰。 情绪过于炽热时,燃烧的神火就会灼痛她的身体。 铃彦姬对此却不以为意,她生性桀骜,是雪域之中的灼灼燃烧的烈焰。 坠入人间的神明,终究要重归天际,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众多凡人渺小的生命。 然而想起了一切的铃彦姬却拒绝了曾经的身份。 她手握尖锐的铃刀,跳起了不敬神的铃舞。 在漫天冰雪之中,铃彦姬化为了长夜中唯一的火炬,燃尽了自己心,烧化了雪原山巅千年不化的坚冰。 永燃长明的心火已熄,雪域的火焰却就此不灭。 |
铃焰灼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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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枷锁,舞步自难轻盈。 | ||||||||||||||||||||||||||||||
Lv.1
Lv.2
Lv.3
Lv.4
L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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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 【增益,印记】当自身血量达到生命上限且未处于控制效果和放逐时,立刻施放1次无鬼火消耗的“五山火祭”,该效果冷却2回合。
唯一效果 若是有多个同名式神在场,只有其中一个式神的此技能会生效。
恢复 区别于治疗,不会受到减疗效果影响,不会触发治疗相关效果,不会暴击。
放逐 无法行动,不可被选中,行动条位置被锁定,被动技能及配戴御魂效果失效,免疫伤害、治疗、增益及减益效果。
无法动作 受到控制效果中的冰冻、沉睡、眩晕、变形、深度冰冻、影缚、拘魂和霜冻时,皆视为无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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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山火祭 | |||||||||||||||||||||||||
永燃长明的心火已熄,雪域的火焰却就此不灭。 | |||||||||||||||||||||||||
Lv.1
Lv.2
Lv.3
Lv.4
L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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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 区别于治疗,不会受到减疗效果影响,不会触发治疗相关效果,不会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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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一 |
将铃彦姬升至40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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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5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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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着铃刀,我又一次踏上了天现峰盘旋的神道。 |
传记二 |
将铃彦姬技能升级12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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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彦姬(碎片)×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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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大祭司带回天现峰神宫之前,我独身一人在雪域之中生活了许久。 |
传记三 |
在斗技、切磋或练习中进入“心火永明”并获胜10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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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玉×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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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大祭司走出了冰封的雪域,踏入了荒原之下的人世中,成为了雪山族神宫的圣女,为一族供奉高天之上的神明,天钿女。 |
焰心踏冰 |
获得皮肤“典藏·焰心踏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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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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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这片雪域的路途,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带领族人们离开此地,去广袤的天地间寻求生机的延续。许多雪山族人一生从未抵达这条路的终点,而如今我们经历了长久的跋涉,居然就要接近雪域的尽头了。雪境之外,暖风吹拂。队伍中的小孩子拍着手对我笑道:“我们就要走进下一个季节了吗?” |
又一日在神侍官的温柔催促之下醒来后,我手捧着热茶,困顿地坐在窗前,就着依旧深沉的夜色不知味地喝了两口,心中浮现出了几分难以言表的悔意。
此事,还要从我一个鬼迷心窍的念头说起。
我在雪域中的时日,不算上在雪谷里猫着燃烧的时候,也有大几百年月了。
在这漫长到几乎有些模糊的记忆里,除了诸多因圣女身份带来的烦扰与明悟,还有些小事藏在角落里,偶尔会在我闲暇的时候一闪而过,能供我咂摸片刻,打发点时间。
很不巧,最近就想起了一个曾困扰我多年的问题,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往事被抛到了脑后,如今一经想起,就有些抓心挠肺,怎么都按不下去了。
关于圣女所负的职责,我听得耳朵起茧,早已铭记于心。
那不提五山大祭那荒谬的目的,平日里大祭司的职责又是什么呢?
原以为答案已经难寻,却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很快便被我找到了。
在我将五山大祭的一些后事办妥之后,便回到了天现峰之上的神宫之中,正好见到神侍们在忙碌地清扫神殿,只留了神侍官一人清理神殿之中的大祭司居所。
我看着神侍官从房中搬出了许多书简,从书简之上的痕迹来看,估计其中一部分所跨越的岁月悠长,但也不泛有簇新的。
大祭司时时手握书简的记忆突然浮现,但他总会不动声色地很快将手中东西收起,没有给我一探究竟的机会,而这时,我终于又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好奇心。
“这些是什么?”
“是大祭司大人留下的诸事纪要与书写的典籍。”神侍官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清理一遍后,又归入了柜中。
我随便翻开几卷,便发现上面写满了山下需要请示神宫的要事与批复,另一卷则是大祭司所书写的典籍,浅显地讲着雪域种植所需注意事项,上面还附有简易的符文,应当是用来教授神侍们处理这些事务的。
我走进房中,却发现这里几乎被这样满柜子的纪要填满,放眼望去,倒不像是住人的地方,是住书的藏卷阁,与记忆中常年卷不离手的大祭司左右比对,便对大祭司平日的工作了然于心。
不论他究竟是作何想,却也算是为雪山一族竭尽心力了。
那么如今,应当也该轮到我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感慨,在神侍官面带忧虑地问起日后时,我并未多想,就将此事揽在了自己头上。待到回过神来,见到的就是神侍官欣慰的神色,她面上挂着温柔笑意,飞快地替我安排起了之后的日程,仿佛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我一时间有些犹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上了什么当,然而圣女大人一言九鼎,不好出尔反尔。
于是我只好自此起早贪黑的翻看之前的纪要,以保证处理这些事时不出差错。
几日下来,我只觉疲惫更胜往昔,不由得疑心起过往大祭司的坏脾气是否也是因此而起的。
这样的念头一转,我困顿得有些木然的脑子里升起了几分同情,也不知究竟是同情千年如一日工作的大祭司,还是同情正在这死磕典籍的自己。
回想至此,我叹了口气,然后喝完手中这杯热茶,翻开了桌前的书简。
而后我愣了一下。
“今日山下于雪幕外得见几包种子,不知为何物,请大祭司鉴别,是否可植?”
“此非良种,不过二三花种,花名荼蘼,雪域不宜植。” 这样的记录并不稀奇,在这堆书山书海里,我已经见到过不知凡几,因此这段也不算特别,只是我恰好对这件事有点印象。
雪幕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它本身是一个广阔的结界,结界之中处处皆是风刀霜剑,恶劣得生机尽绝,然而雪山族却常能在雪幕旁捡到一些霜雪冻结的外物,品种多样,其中还不泛在雪域之中有大用的事物。
我也曾问过大祭司,为什么雪幕总能卷进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凡人从不缺乏面对未知仍一路向前的勇气。” 他顿了顿,“不过,用在九死一生的险境之下,就是愚蠢了。”
不知他知晓在他离开之后,真有凡人顶着寒风穿过了雪幕来到了此处,会是作何感想。
总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雪山族这也算得上是靠雪幕吃雪幕了,就好像什么都能在雪幕外面捡到,而捡到什么都要向神宫汇报。也不知是神宫如此要求的,还是大家莫名养成的习惯,总归所有人达成了共识,大祭司无所不知。
就是没人知道,大祭司这个无所不知的形象究竟是如何维系的。
荼蘼花种送来时,我恰巧正在神殿之中跟大祭司学符咒,既然有新鲜事物送到眼前,我是一定要凑这个热闹的,也就没急着走。
我见大祭司思索了半天,就将花种放下了,本以为他已经知晓这是什么,就见他指尖轻点,在桌面上画了一个繁复的符文,花种便在灵力的催生之下破芽生长,很快就蜿蜒出一条嫩绿的藤条,几朵白色花苞在其上缓缓绽放。
在我目瞪口呆时,法术加持下无所不知的大祭司神色不动地观察了那花半天,而后确定了答案。
“是荼蘼。”
我一时也不知道是应该先问大祭司刚才画的那符咒,还是问这枝脆弱又鲜妍的花。犹豫了片刻之后,我看了眼手中的课业,还是学会了避而不谈,只问了关于花的事。
大祭司又看了花半天,才只告诉了我一句,“荼蘼花开于春,而后……总之并无他用。”而后什么,他便再没有说。
我再多问两句,大祭司就斜了我一眼,并指作刀,将桌面上的符咒连带薄薄一片桌木一同剥给了我。
“得空不如钻研这个,几日后,我会抽查。”
我疑心他是自己也不知道,又想不好怎么糊弄我,但看了看掌中新鲜出炉的额外课业,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既然不能幸免于难,那不如趁机要点好处。
“那多的荼蘼花种可以给我吗?”
我捧着花种离开了神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很快就寻摸到了其中的诀窍。
看着满地铺散的荼蘼花枝与被覆盖的奉火铃,我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大胆且巧妙的想法。
不久后的祭典上,祭坛四周的奉火铃都缠满了荼蘼花枝,白色的花瓣在细碎的风雪之中瑟缩着,为天现峰顶平添一分春意,我对此十分满意。
一直到祭舞开始,奉火铃中的火焰却迟迟不现,铃铛喷吐了半天,也只呛出了几口烟气与花瓣。神侍们在大祭司的授意下前去查看,却得知是花枝缠堵在铃铛之中所致。
当时大祭司的脸色比如今的夜色还要深沉。
浓重的妖邪气息突然从远处传来,骤然截停了我的回忆。我坐直身子看向远方,仍旧是漆黑一片,但方才夜空中仍旧可见的星子却都消失了,像是有什么比夜色更暗沉深邃的东西如同幕布一样挡住了它们。
我看了看时辰,意识到有些不对,已是旭日东升之时,而我却还没有见到日出的微光,而就在我脑中念头一闪之后,地平线上就冒出了光芒。
没等我松下这口气,神宫中悬挂的铃铛骤然同时作响,用作防护的符阵在雪山上一片片亮起,与之相接的就是裹挟着凌冽寒气的剑气。
比初生的日光更亮的,是从地底迸发而出的剑光,随之而起的是人群的嘈杂喊叫声。
我霍然站起身,跳出了窗外。
剑光亮起的地方大多在天现峰的范围之内,而山上则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大祭司曾设下的封印结界,大多数的力量都被阻拦了下来,因此山下的村落受到的波及并不强烈。
等我终于跑到山下时,见到众人都聚集在了祭坛的附近,神情有些惊慌,但细细看去,果然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大多都是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心绪有些难以平复罢了。
我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观察着如今的情况。
天现峰上剑光与符光依旧相继闪烁着,剑光如同电蟒滚动着,发出雷鸣般的沉闷巨响,然后狠狠地劈向天空,却在半路就被符光拦截而下,死死地按在结界之下,不让它逃脱。看起来这突然冒出的剑光一时还无法突破封印,让人还是放下了一半心。
谢天谢地谢谢大祭司,如果没有这层层封印结界,天现峰应当在剑光出现的那一刻就分崩离析了。
但是我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等到天光出现。心中突然冒出几分怪异,雷光在渐渐偃息,但那股妖异的气息却仍旧挥之不去,甚至……愈演愈烈!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黑云在高空翻滚着,其中的气息阴冷黏腻,细细感受来,有些似曾相识,与曾经的雪幕之中萦绕不去的妖气一模一样。
“尽管八岐大蛇的妖气暂时散去了,但一是不知它们到底从何而来,二便是天羽羽斩封印在此,此事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结,铃彦姬大人还是谨慎为好。”
那位大阴阳师在临行前曾这样嘱托过我,不想这隐患居然出现得这样快。
既然围绕着雪域的便是八岐大蛇的妖气,那么这几近挣破天现峰结界的剑光,应当就是天羽羽斩的力量。神剑大动,想要劈落妖邪,但是我却不能任由这两股力量在雪域之中任意破坏。
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雪山族人,在惶惶黑夜之中注视着我。
火焰在刀刃之上缓缓燃烧,我蘸着掌心刺破的流焰,在刀身上一笔笔画下符咒,然后猛地插入祭坛之中。火焰的力量无形地拂过所有人,然后向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燃烧驱赶包裹着这里的邪神恶意。
灼灼的烈焰沿着雪域中相连的结界,飞速覆盖住了全境,开始与黑色的妖气互相撕咬,直直破开了苍穹之上的桎梏。
天光乍泄,灿烂的日光与烈焰相接,妖气骤然颓靡,层层败退,最终还是消弭在烈烈日光之下,雷声也渐渐停歇,雪域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我舒了口气,转身看向人群,却见神侍们不知什么时候也都跟了下来,正安抚着众人。
神侍官站在了我的身旁。
“方才结界已全部被触动,但大多都有些损耗了,之后需要修补一番。”
“修补后的残破结界效果必然会打折扣,之后这样的情况,天现峰还能撑过几轮?”我问道。
“应该……不到三次。”神侍官答道。
我握着铃刀不语,良久神侍官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大人已经有所决断了。”
我有些惊讶,转头看着她,却见神侍官露出了一个微笑。
“圣女大人,也许您与我相处的并不久,但是我却认识‘您’很久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您,如果已经有决定,不妨也请告诉大家吧。”
我似乎有些明悟,想要说些什么,但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知众人。
“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
我的话音落下,祭坛之中一片鸦雀无声。
“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此处不安全,外面就安全吗?”……诸多种种,压得雪山族们喘不过气来。
未卜的前路,总是会叫人踟蹰难行,但我却并不忧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着这片沉凝的无声湖泊之中亮起第一撮幽微星火。
没过多久,一个略带着犹豫的声音响了起来,“那……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很快,稀稀落落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同时响起。
“是……是啊,毕竟咱也没有离开过这里呢,还真不知道要带什么走。”
“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呢,嘿,砍过这么多雪原狼啥的,都没往外走一步叫咱紧张。”
转眼间,星火连成了一片,汇成了一股闪烁明亮的洪流,我笑了起来。
“圣女大人,您也给大家伙说说呗。”
凡人最珍贵的,便是面对未知依旧敢于踏步向前的心。无论在什么时候,这都是值得赞颂的勇气,我又怎么能不回应这些珍贵的心呢?
“说来惭愧,尽管虚长了许多年岁,但其实我也并不清 楚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将真实的情况和盘托出,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下继续说道。
“但我们后路已然如此,那前路再如何艰难,也应当继续往前走了,即便再难,也总是充满了希望的。”
“不过也要相信我,无论是怎样的险境,都一定会带着你们一同走过的。”
人群一静,然后突然伴随着笑声与兴奋的吼声轰然炸开。
“圣女大人当然永远都是我们最信任的人!”
“也不能一直只靠您呐,那要咱有什么用!咱几个也壮实着呢!”
“听闻雪域之外,天地是没有边际的,往哪走都走得通呐!”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之中,雪域上下都进入了如火如荼的迁徙准备之中,我原以为拾掇起来最困难的神宫,反倒是最迅疾的。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神侍官就前来告知我,神宫上下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狐疑地打量了神侍官半天,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在很久之前,神侍官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日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然而我看了她半天,却并没有问什么。
或早或晚,是否是何人的托付,在如今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临行前,为雪域行最后一次赐福祭典。
但我却迟迟没有想好内容,五山大祭已消散于过去,新生的我,与新生的雪山族,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苦苦思索了几日,答案在一个月夜悄然来临。
我趴伏在窗前,看着山下的灯火,一低头,无意中看见薄雪下有一抹翠绿悄然抽展,拨开覆雪一看,却是一株脆弱的荼蘼,怔愣间,过往的记忆又撞了进来。
在那次闯祸的祭祀之后,我被迫留在神殿之中清理那些被花枝堵塞的奉火铃,耳侧是大祭司不紧不慢的声音,他趁此机会多添上了一门课。
恰巧,他正讲到了一场特别的祭典——春祭,春祭之上,祭祀不为神明。
我不免有些好奇,不为神明的祭典,又为的是什么。 大祭司见我难得热络,就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四季诞于天地之灵,赠予人间春花夏蝉、秋叶冬雪,新生与凋零。因此春祭只为四季与人间祭,祈求新生四季流转之灵,风调雨顺,前路安稳。”
“雪域四季皆冬,也需要春祭吗?”
“人间,不只有雪域。”大祭司意味深长地说道。
“但是我眼中没有,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不以为然,但还是对这样的祭典有了几分好奇。
“要不然这样,我将这些荼蘼种下,如果它们在春天醒来了,那就主持一次春祭吧!”
“春祭之上,就算是这样的奉火铃,四季也能够原谅吧?”
我抽出荼蘼枝抖了抖,见大祭司满脸不认同,便想了想,玩笑着又换了一个条件。
“或者大祭司愿意当主祭也可以,听闻曾经大祭司主祭风姿过人,令人心生向往,半吊子圣女很想见识一下。”
大概是认为荼蘼在雪域之上毫无活路,大祭司竟然破天荒答应了这个要求,我还很是兴奋了一段时间。
但是,雪域的春天来得太晚了啊,这个约定最终还是淹没在了天现峰顶终年不停的风雪之下了。
而今随着雪幕散去,雪域上终于捎来了人间的春风,在这料峭春风里,冰雪之下,花醒了。
离开雪域的那日,雪域下着小雪。
我穿戴着神侍官准备的巫女服站在神殿中,主持着代表新生的春祭。
离别之音自铃声响起,伴随着舞步的不再是难忍的灼痛,而是春日的清风,我在神侍们的轻声吟唱中,跳完了天现峰上的最后一支祭舞。
我走出神殿,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灼热的暖风扑满了我的衣襟,耳旁的风里,是千里外传来的蝉鸣。
就这样近乎茫然地一头撞入了夏风之中,我侧过头去看,却见荼蘼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了满篱,盛放至快要凋零。
原来如此,荼蘼花开于春,而后春去。
这是开在春末的花,在雪域迟来的春天之中方才抽条,却不知人间早已走入盛夏。
迟到的春天就如同最终无法实现的约定,只能夭折在盛夏的蝉鸣里了。
我再不会打这样旷日弥久的赌了。
神侍们簇拥在我身侧,向山下等待着我们的雪山族人走去。行至半路,我回首望去,见满架荼蘼如雪,似是无声的告别。
犹豫片刻,我还是又回身走向荼蘼,折下一支,缠入了铃刀之中。
且折枝荼蘼,留得一分春色,以全少时昏醉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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